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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父将财务总监芮婉君召唤过来,仔细询问了账上的情况,结果发现资金数额远远少于他的预期。他的脑海中再度浮现出黎锦谋划方案中的一个步骤——当选家主后,立刻对集团内部展开审计。
然而,他很快便否定了这个想法,心中暗自思忖:“审计的话,会不会把我挪用的那笔钱给牵扯出来?我刚刚坐上家主的位置,可不能因为这么一个小瑕疵,就惹出大麻烦。”
随后,他又将集团律师叫了过来,询问倘若不还钱被起诉会产生怎样的影响,得到的结果是可以拖延还钱,但会沦为老赖。
“我向来主打的就是诚信,要是成了老赖,我在江东还怎么有脸混下去。”
岳父感到有些焦头烂额,结束谈话后,便离开了集团,返回苏家老宅。在阿珍温柔的按摩下,他才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放松。
阿珍见时机差不多了,轻声问道:“年哥,你都已经当上家主了,到底在愁什么呀?”
岳父原本并不想将工作上的烦心事带回家,尤其不想和白月光谈论这些,可此刻实在是太过舒适、太过放松,便随口说道:“还不是以前遗留下来的债务,如今我当家主了,他们全都找我要钱还债。当然,如果有钱,我肯定会还。只是目前资金周转不过来,钱就算一分掰成两分,都不够还的。”
阿珍说道:“虽然我不太懂什么大道理,但量入为出这个道理,我还是听说过的。你去开展新的项目,不断有新的资金进来,这样,你才能还上旧债。”
“开展新项目?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情。”岳父反应平淡,他原本就没指望幼稚的阿珍能给出什么高深的建议。
“年哥,你上次不是搞过项目吗?是,是那个姓徐的给你送来的,你让她继续给你送项目啊。我觉得是她欠你的。”
“徐芸和钱小兰?有道理!我之前对她们那么好,她们居然把我当傻子,欺骗我,现在我必须让她们十倍百倍地偿还。”
岳父心头一动,让阿珍停止按摩,去准备晚饭,而他自己则开始琢磨如何拿捏钱小兰和徐芸。
这一天,岳父将钱小兰约到了那家日式料理厅。对于钱小兰一见面就哭哭啼啼、装可怜的模样,他就没有像上一次那样心生怜悯。上次他同情她,然后着了她的温柔陷阱,陷进去,可幸运的是,钱小兰并不干净,露出了丑陋的真面目,让他惊醒!
所以,现在哪怕钱小兰看起来真的凄惨无比,他依旧心如铁石!
他直截了当地说道:“如果你还想指望我,那就得按照我的要求去做。”
钱小兰仿佛看到了一丝希望,说道:“只要你不嫌弃我,我愿意听你的。你想让我做什么?”
岳父随即给钱小兰发了一个早已编辑好的文本,说道:“上面的项目,你帮我争取过来,由我苏家来做。你放心,我会给你提成的。你现在的处境是没钱,所以才过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你有钱了,才能重新焕发生机。”
钱小兰查看这些项目资料,其中有徐家的,更有她们钱家的。倘若她将这些项目争取到苏家,她将会同时得罪徐家和钱家。
她说道:“延年,你这不是给我挖了个大坑,要把我往死里坑吗?我要是听你的,还能有好下场?”
岳父说道:“这是你应该做的,你想跟我,就得用行动来表明你的决心,让我从你的行动中看到你的诚意。你别忘了,你之前利用我,纯粹把我当傻子,辜负了我对你的信任。你想从我这里得到回报,就必须让我觉得你值得信任。当然,你可以不做,那我就要跟你清算,你以前怎么对我,我就十倍奉还!”
“你……你一个大男人,怎么欺负我这样一个弱女子?你好狠心!”
“你少装!要不是你玩火自焚,现在指不定还骑在我头上作威作福呢!我就跟你明说了吧,我要解决苏家的债务,需要搞钱!你也需要钱,那咱们就一起搞钱!”
“你想要钱,从我这里能搞到多少啊,这些项目,就算让你得到,你觉得徐忠达和我娘家的人会让你好过?你拿到手,就能顺利开工吗?你想得太简单了。你的债务危机,只有一个解决办法,就是让你女婿黎锦吐出他手里的那笔钱,现在估计都超过五十亿了。”
听闻此言,岳父的瞳孔中亮光一闪而过,那是希望之光,更是贪婪之光。
他说道:“关于黎锦的问题,去年就有结论,他没有你们想象中的那笔钱,那么大一笔钱,他藏不住的。”
钱小兰说道:“你真相信他没搞钱?”
“哦,你相信他有钱,你和徐芸肯定也想方设法从他那里搞钱,可你们搞到了吗?”
“我们跟他无亲无故,他自然不会给我们钱,他也对我们防备得很。但你不一样,你可是他岳父,也算他半个父亲,你向他要钱,他能不给你吗?”
“这倒是!”
然而岳父心里清楚,想要从黎锦那里要钱,绝非易事,甚至可以说是难如登天。
他转念一想,觉得这里面或许存在谈判的余地,便准备尝试一番。
两人分开后,钱小兰和在外面等候的徐芸会合,一起乘车回去。
徐芸问道:“苏延年这个老废物怎么不听话?你就不想点办法让他听话?”
钱小兰说:“他这次警惕得很,只喝自己带来的水,食物也控制得非常严格。他防着我呢!这顿饭,最没意思!”
徐芸皱起眉头,见母亲失败了,那接下来的计划也无法实施,她得另想办法。
这时,钱小兰说道:“不过,我看苏延年也并非聪明人,他现在需要钱,我让他去找黎锦,惦记黎锦那笔钱。我让他们俩最好斗起来!”
“这,这也行!要是这两个男人同归于尽,那让我爸他们瓜分了苏家,咱们也算立了一份大功!”
徐芸如此说道。至于京城那些人想要黎锦的钱,她现在有点好了伤疤忘了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