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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锦在省政府的办公室,没想到省纪委书记秦安怀又过来,依旧是为了徐子龙的死,他就盯着秦安怀,微笑地道:“秦书记,你们纪委是为徐家开的吗?为了一个入了外籍的瘾君子,你们太上心了吧?”
秦安怀脸色不悦,正声道:“我们只是履行职责,公事公办,黎秘书长,请你配合!”
“我当然配合,你们要是觉得我有问题,我也接受你们的调查。”黎锦如此说,心里看秦安怀很不爽。不过,秦安怀是省纪委书记,是省部级干部,归省委书记傅瑞麒和中央纪委管理,官职比黎锦高两三级,黎锦想投诉对方,得通过傅瑞麒和中央纪委。
秦安怀也是省常委,在省里能排第四,仅次省委书记,省长,省委副书记。在纪委监委部门,秦安怀更是绝对的一把手。
两人不在一个等级层面上!
其实,黎锦并不知道,秦安怀这么盯着他,并不是私人恩怨,这里面有省委书记傅瑞麒的原因。傅瑞麒要求秦安怀,只要涉及黎锦的举报投诉等,都要严肃深入地调查。
也许秦安怀执行的时候,有点吹毛求疵,这里可能有点较劲,因为去年黎锦三进他们纪委的小黑屋,他们纪委都没有办法拿下黎锦,只能放了黎锦,然后黎锦就一飞冲天,一年不到,就出任到了现在的省政府秘书长的高官高位。
黎锦越飞黄腾达,对秦安怀等人来说,似乎越是在打脸他们,鞭笞他们将业务水平提高。
这次的对话,黎锦依旧没有露出马脚,秦安怀等人也只能无功而返。因为没有确切的证据,秦安怀也不能仅凭徐忠达等人的举报投诉,就将黎锦再关小黑屋。
随后,省长梁涛的电话进来,没有多言其他,只是说他相信黎锦,让黎锦安心工作。
黎锦并不完全相信梁涛的相信,他内心已经出现波动,却不是为被秦安怀盯上,而是这里面的权力流转。
这是一场权力的游戏,他们都是利用组织赋予的权力,在职责范围内游戏,黎锦想获得巅峰权力,从而打巅峰赛。
他这样的普通人,从底层爬起来的幸运儿,不是游戏的设定者,获得权力并不是自然而然,他只有将组织的工作做好,从而获得组织的认可,晋升更高位置,才能获得相应的权力。
为人民服务,在很多人的眼中,是一句口号,而在黎锦这里,则是需要实实在在地去践行。
那边,徐忠达得知秦安怀没有将黎锦抓起来,他很不满,可秦安怀一句公事公办,让他无法再要求秦安怀去多做什么,毕竟,他手里也没有黎锦直接加害徐子龙的把柄。
徐忠达并不死心,来到省公安厅,直接找厅长,道:“我儿子被人害死,你们怎么还不去将杀人凶手抓起来?”
厅长就问:“谁是杀人凶手?”
“黎锦!”
“证据呢?”
“这还用说吗,黎锦早就想谋害我儿子,这次他就趁着我们不察,他就直接下手。他的杀人证据就摆在那里,你们将他抓起来,让他坦白交代。”
“黎锦是省政府秘书长,不是说怀疑就怀疑,说抓就抓的!”省公安厅长严肃地说,想要抓黎锦,就要跟省长梁涛先打招呼,如果没有过硬的证据,那就无法说服省长。冒然鲁莽行动,他这个省公安厅长也就要被撸下来,另换贤能!
他继续道:“根据我们的调查,是你儿子毒瘾发作,从戒毒所偷跑出来,然后吸食过量而死。你儿子这种事,你就应该私下来严加管束,不要让他出来。不然,不仅给我们江东治安管理带来挑战,也丢了你徐家的面子!”
不管徐忠达如何说,省公安厅长都坚持公事公办,没有证据就不会去抓黎锦,这让徐忠达非常不爽,可又无可奈何。还是那句话,他儿子吸毒,这本身就已经违法犯罪,就算是他的儿子,就算有绿卡等,都没鸟用。
徐忠达再去找黎锦岳父苏延年,直接拍苏延年面前的桌子,道:“苏延年,你还要惯着黎锦惯到什么时候,他害死了我儿子,我要他去死,为我儿子垫背!”
苏延年没有跟过去那样战战兢兢,被徐忠达的气势吓到,他和徐忠达对视,内心也不怵,他淡淡地道:“徐忠达,你别跟条疯狗一样,到处咬人!你儿子不是黎锦害死的,是咎由自取。你儿子的死,是你一手促成的。你要是不惯着他,他就不会吸毒,就不会毁了人生。你要不让他回来抢黎锦的老婆,他在国外安心休养,把毒戒了,他也能活得不错。可你为了一己之私,将他当枪使,才有今天的局面。徐忠达,你其实就是个卑鄙小人!”
“苏延年,你他妈的造反是吗?信不信我弄死你!”徐忠达没想到一直以来性格偏软的苏延年,竟然说出这种话,他勃然起怒,出手抓住苏延年的衣领,就要挥拳打上去。
“徐忠达,你敢动我,那我进医院,你进看守所。你可要掂量好了!”苏延年如此说,他底气是不足,毕竟从小身体就不如徐忠达,做‘小弟’做久了。但这段时间,不断被黎锦灌脑,他才发现,其实他也没那么差。
“你……”徐忠达发现苏延年跟他对视这么久,苏延年的眼神都没有回避,他就知道苏延年有了底气。他还有别的事要去做,自然不能因为殴打苏延年而被关进去。苏延年是人大高官,殴打苏延年,这份罪责,徐忠达担当不起。
“放手!否则,我也可以告你,一个寻衅滋事,就也够你进去蹲几天!”
“你算老几,你以为你很牛逼!”
“我算不上老几,但我有个又臭又硬的女婿,我被欺负,我女婿不会袖手旁观!你能欺负我,但你欺负不了我女婿!你动我试试,你看我女婿会不会为了我出头!只要你落在我女婿手里,你就知道我女婿的厉害,嘿嘿!”苏延年略显得意,尤其是说出黎锦之后,徐忠达就真的松手了,他就更相信那句话,恶人自有恶人磨。
对岳父来说,徐忠达是恶人,打小就欺负他。黎锦也是个恶人,不听他的话,不肯为苏家卖命。可现在,恶人黎锦能收拾徐忠达,岳父就很满意。
徐忠达就冷冷道:“妈的,姓黎的那腌臜之徒,我迟早收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