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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比你大才是。”张墨笑道:“你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我在神仙地整整十九年呢,加上我现在的年龄,我大过你十多岁才是真的。”张墨笑道:“我大你十多岁,你会不会觉得我老?”
聂隐娘突然就脸红起来,心脏也在扑腾扑腾的跳,这种感觉久违了,十几年前还曾经有过,但是这些年里真一次也没有过了。她很想再说些什么,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了,于是干脆站起身来就走,口中还说道:“事情就这么定了啊。”
张墨看着聂隐娘急匆匆而去的身影,心里是彻底的懵逼了,奶奶的,大唐的女子果然彪悍,表白起来也是如此的嚣张跋扈,根本就不问自己愿不愿意,直接告诉告诉自己要嫁给自己就可以了。
不过想想也是,这么漂亮的一个女人,而且是天下算得上是前五的高手,放在任何一个男人的身上,都没有任何的理由拒绝。何况还加上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徒弟,这样的组合,就是神仙来,怕也舍不得拒绝。有这样的底气,直白一些也是正常的。
原本还想做些事情张墨,现在一点做事的心情都没有了,满脑子都是新婚之夜鸾凤齐飞的场景。
既然做不了事了,张墨索性就不做了,躺在软榻上抽着雪茄烟,呆呆的看着房顶发愣。
过了没一会儿,聂隐娘又来了,手上端着个托盘,托盘上面放了几碟小菜和一壶酒。现在的聂隐娘似乎是已经调整好了心态,仿佛将先前的羞涩和无措都已经消失不见了。
“二郎,我弄了些酒菜来,陪我喝一杯如何?”聂隐娘走到张墨面前,将托盘放在矮桌上,然后在张墨身边跪坐下来,大眼睛看着张墨,眼光里居然有一种小女孩儿的那种得意。
张墨坐直了身子,伸过手去,牵住聂隐娘的一只小手。聂隐娘略微的抽了一下,张墨就紧握住了,她就没有再将手抽回去,而是让张墨就这么握着,不敢在看着张墨,脸上却是又飞起一层红晕。
聂隐娘原本以为自己已经调整好了心态,不会再害怕面对张墨了,谁想到被张墨牵住了小手,那十几年前的感觉又回来了。
“隐娘,你知道吗?我在神仙地的时候经常做一个梦。”张墨看了聂隐娘好一会儿,说道:“我在那个梦里就见到过你。”
“你梦到过我?还是在神仙地里梦到我的?”聂隐娘的注意力即刻就被张墨的话题给吸引过去了,惊讶的看着张墨,问道。
张墨点了点头,说道:“是啊,在我的梦里你是一个无所不能的剑仙,我在梦里跟你说话,你没有一次搭理我的,每次都是看看我,转头就走了,但你却总是到我的梦里来,我在神仙地的十几年里,几乎每次做梦都有你。
直到我回来了这个世界,十次做梦有八次都是梦到你。你知道吗?当我直到墨月的师父就是你的时候,你直到我有多震惊。我当时可是没有想到过一直出现在我梦里的聂隐娘居然就真的存在,而且与我之间就隔着一个墨月的距离。”
张墨很想将自己在前一世看到的有关聂隐娘的小说都讲给她听,但是他知道那很不现实,也无从说起,只会给自己与聂隐娘之间增加一些困扰,因此他干脆就简而化之,将聂隐娘变成了自己梦中的女神,那朵白莲花。
聂隐娘被张墨的胡说八道给惊呆了,她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出现在张墨的梦里,这令她很难相信。
“二郎,你骗我,你都没有见过我,怎么会梦到我呢?”聂隐娘瞪着张墨嗔道,还将自己的小手从张墨的手中抽了回去。
张墨忙又伸手抓住聂隐娘的小手,说道:“真的,我真的在梦里经常的梦到你?你师父是不是一个尼姑?在你师父的尼姑庵里还养了一只黄色的小狗?你小的时候总是跟那只小狗一起玩。”
张墨在唐代裴铏所著《传奇》中知道聂隐娘的师父是一个尼姑,至于那只黄色的小狗,却是张墨猜测出来的,因为一般的情况下,寺庙里总是要养一两只狗用来看家护院。至于为什么是黄色的,因为大唐时候的中华田园犬大致就是黑、黄、白三种,而且以黄色最为常见。
之所以说聂隐娘小时候总跟小狗玩,因为那是孩子的天性,一个远离父母的孩子,在一个尼姑庵里,不跟小狗玩,跟谁玩?
聂隐娘彻底的傻了,她呆呆的看着张墨,她没想到自己真的会出现在张墨的梦中。她现在很相信张墨的话了,因为她的师父真的就是一个尼姑,但是这个事情没有外人知道,除了她自己以外,就只有她的父母知道了,仅仅是这一点就足以让她相信张墨所说的都是真的了。
而且她小时候在峨眉山的时候,那尼姑庵里除了她师父以外,真的就只有一只黄色的小狗陪着她一起长大。
难道我注定就是要嫁给他的?不然他怎么可能知道我的名字的,还知道我师父是个尼姑?聂隐娘呆呆的想着。
张墨见聂隐娘呆住了,便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问道:“隐娘,你怎么了?”
聂隐娘一下子清醒过来,反手抓住张墨的手,惊喜的问道:“二郎,你还梦到我什么了?”
张墨笑道:“我还梦到你每天砍柴、担水、做饭、打坐、练剑,还有被你师父打。我在梦里见到你师父打你,我恨不得上去也打她一顿,我真的很心疼你,可是我在梦里就像是一个旁观者一样,只能看着你每天重复的做这些事情,想帮你又帮不到你。”
聂隐娘看着张墨喃喃自语道:“看来都是真的了,原来人家真的就活在你的梦里,难道这都是上天注定的?”
张墨点了点头,说道:“当然都是上天注定的,不然你怎么就会来到我身边呢?隐娘,你知道吗?当我见到你的第一面的时候,我就觉得你一定会嫁给我,因为我们已经两世相识了?”
“我在你梦里跟现在长得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