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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在路上谈了很多,就整顿淄青军辖地的事情交换了一些想法。
张墨的办法还是那么简单,就是把虎威军的人充斥到淄青军中,先把淄青军的中高层将领给换下来,再大赏一次淄青军,然后再慢慢的调整。因为有了魏博军那个成功的先例在,郭纯孝倒是很支持张墨的做法。
到了青州城,青州此时邱超就带着刺史衙门的大小官员在城外迎接郭纯孝了。邱超也知道了朝廷的安排,知道以后这节度使不会再涉及军权,而是转向的民政,如此一来,郭纯孝就成了他真正的顶头上司,因此他也是小心的陪着。
神武左军的事情自然有人去安排,这些小事已经轮不到张墨去操心了。跟着邱超一起来迎接郭纯孝的还有信任的魏州城城守许怀德。
郭纯孝跟许召相交莫逆,因此对许怀德也是很熟悉,等许怀德见礼过以后,他便对许怀德笑道:“听二郎说你这次立了大功了,不但领兵剿杀了淄州军,而且率先进入青州城,很好,你算是给你阿耶争脸了。”
许怀德很少被人夸奖,在他阿耶许召那里就更别想得到赞扬了,此时一见跟自己阿耶兄弟相称的郭伯伯如此认可自己,心里便开心得不知道怎么好了,忙朝着郭纯孝施礼道:“郭伯伯过奖了,小侄只是不敢给我阿耶丢脸而已。”
郭纯孝笑道:“有这个想法就好,你三哥在魏州城做得也不错,老夫在魏州城的时候也见到他了,要是你阿耶知道你们两个这么出息了,一定笑得合不拢嘴了。”
一行人说说笑笑的进了青州城,这次却是直接到了原来的齐王府中。现在的齐王府已经把牌匾摘下来了,挂上了淄青节度使府的牌匾。郭纯孝的节度使衙门和府邸都会在这里。
众人陪着郭纯孝进到府邸中之后,就各自散去了。这一路行来,郭纯孝也是很辛苦,因此也要早些休息,有什么接风宴也是要等到明日再说了。
郭纯孝的精神头还是很足,别人都告辞了,他却把张墨和许怀德留了下来,因为还有一些私密的事情他要向张墨问清楚。
等着郭纯孝洗漱了一番之后,三个人就在花厅里摆下酒食,边吃边聊。
酒过三巡之后,郭纯孝便对张墨问道:“二郎,老夫在魏州城的时候就听说你请下了天雷轰开青州城的东门个南门,这事可是真的?”
郭纯孝是到了魏州城以后听艾满海说的,这个事情他也是将信将疑,因此这是便问了出来。
张墨笑道:“这天雷也不是晚辈请下来的,而是神灵降下来的。晚辈只是梦到了神灵几次在梦中嘱咐晚辈,因此晚辈这才大胆的尝试一下,谁想到这天雷就真的降下来了。”他并不打算跟郭纯孝实话实说,因为这炸药包的事情对于大唐这个时代的人来说,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了,因此他觉得还是先隐瞒了再说,以后有机会了再解释一下。
郭纯孝皱着眉头沉思了半晌,说道:“二郎,你说得可都是真的?”
张墨笑道:“自然是真的,晚辈怎么敢在这么大的事上跟郭伯伯您撒谎?我六哥当时负责攻击东门,他是亲眼看到的。”
许怀德即刻就接口说道:“郭伯伯,这个事情是小侄亲眼所见,半点不假,虎威军的两万大军和魏博军的一万士卒都是亲眼看到的,郭伯伯以后随便问一个人就知道了。那雷声震天,火光四射,轰的一声就将东城门劈得粉碎,威力不可思议,若非神灵所谓,小侄实在是想不出来谁还能做到。”
郭纯孝沉吟了片刻,说道:“此事非同小可啊,要是传到了朝堂之上,一定会掀起轩然大波,震动朝野。不过要是真的如此的话,这说明上天还是眷顾大唐的。或许有了这天雷之威,能够震慑一下诸藩镇,让他们有所收敛。”
张墨笑道:“要想让诸藩镇收敛,单凭雷霆之威是不可能的,最终还是要战场上见真章的。不好好的打赢几仗,怕是诸藩镇也不会害怕。只有把他们都打怕了,打服了,他们才会乖乖的交出军权,接受朝廷的改制。”
郭纯孝说道:“朝廷积弱已久,要想一朝一夕之间有所改变,根本就做不到的。没有十几二十年的工夫,怕是不成彻底解决问题。”
张墨笑道:“能用一二十年的时间解决掉藩镇之事,这已经是万分之喜了。这事情也急不来,反正大把的时间,一点点的来好了。”
郭纯孝看着张墨,笑道:“想不到你倒是信心十足,你以为你想做就能做到的吗?一旦你建功太多,首先就有功高盖主之嫌。其次朝中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嫉妒你,会给你下绊子使黑脚,陷害你,如此一来,你还觉得很容易吗?
别的不说,这次老夫来之前,已经有人向皇帝建议,要防止你篡权,尾大不掉。呵呵,你这才刚刚开始,就已经有人看不下去了,后面你每走一步都会有无数的坎坷。到时候怕是你只有对付那些人的精力了,就不要想着平定天下了。”
许怀德叫道:“岂有此理,二郎所做之事都是为了大唐,没有半点私心,这是有目共睹的,他们凭什么就要陷害二郎?郭伯伯,您告诉我,是谁在陷害二郎,我回去长安以后,先去掐死了他。”
此时的张墨在许怀德心里如同战神一般,是他绝对崇拜之人,因此一听现在就有人开始谋算自己的偶像了,他顿时就火了。
郭纯孝笑道:“以后想要陷害二郎的人会更多,你都能掐死吗?净是胡来。”
张墨笑道:“郭伯伯,这些事情晚辈早就有心里准备了,不招人妒是庸才,有这么多的人嫉妒晚辈,这说明晚辈还是个人才啊。”
见到张墨如此淡然,郭纯孝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就想明白了,指着张墨笑道:“看来二郎早就准备好了,哈哈,你既然心里有数了,那老夫就不多操心了,以后有什么地方要老夫出力的,尽管开口,老夫一定尽全力的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