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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也收拾心情，接着义诊去了。
黎箐箐则是很快拿着药水，回来小心地给萧爻处理伤口。但是，她同样没有说什么。
宁不凡失神落魄地回到了镇上医院，他都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
去的时候很快，回来的时候似乎很久。
宁海霞看着他这副模样，而且又是独自回来，已经猜到了什么。
但她还是试探性地问道，“萧医生是不是晚点再来？”
宁不凡惨笑一声，坐在了椅子上，“呵，是就好了。他说，无能为力，不会来了。”
宁海霞早有预料，倒没有过激的反应，只是担心地看着宁不凡，“你没事吧？”
宁不凡缓缓地摇了摇头，“没事。对了，我妈怎么样了？有没有醒过？或者进一步恶化？”
宁海霞叹了一声，“没有，她就像是睡着了一样，除了气息微弱，心跳缓慢之外，倒没有别的症状了。”
想了想，她又补充道，“而且好像没有什么痛苦，和之前不一样。”
宁不凡听到这，又想起了萧爻说的话。
虽然他很感谢萧爻能让他妈没有痛苦，但是他不甘心啊。
想到这，他不由得握紧了拳头。
宁海霞抓住了他的拳头，语气里有着担忧，“刚才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我看你一副衣衫不整的样子。”
宁不凡沉默了一阵，“他说我妈死定了，没救了。而且，他一早就知道了，之前还骗我说很快就能康复。我，我气不过，然后就打了他一拳。后来，周围的人把我拉住，不过他们并没有对我动手。再后来，我就回来了。”
宁海霞眼神黯淡了一瞬，“其实，我之前也猜到了，只是看你每天都那么开心，所以没敢和你说。”
宁不凡转头看着宁海霞，眼神复杂。
宁海霞接着说道，“还记得那天，咱妈喉咙又痛了吗？后来萧医生给咱妈治的时候我便看出来不对劲了。要是能治好的话，萧医生肯定会建议我们定期回来复诊的，他却说我们可以带咱妈回去了。这话，不就和之前医院那些医生说的一样吗？只是，当时咱妈的身体看起来挺好，所以不会轻易往那上面想。”
“后来，咱妈却拒绝了回去，说要留下来。那时候，我便开始怀疑了。那天晚上，她更是说让我们回去，在我们拒绝后，又让我们去找工作，显然是知道自己快死了，不想再耽误我们。更别说，还有后来的种种异常。”
宁不凡低着头，“你们都知道，却没有一个人告诉我。要早知道，我就可以多陪一会我妈了。”
宁海霞摇了摇头，“之前在中医院的时候，我们都以为咱妈已经不行了。后来到了这里，还不是又活过来了，而且多活了那么长时间吗？我们也多陪了她这么久。况且，那是咱妈的选择，我看她每天从黎家医馆回来时候都是脸带笑容，总比我们三个一脸愁容地度过最后的日子要好吧。”
宁不凡叹了一声，不说话了。
宁海霞又说道，“而且，萧医生无能为力而已，可是咱妈的数据已经传给中医院那边了，说不定他们会有办法呢？咱妈之前都挺过来了，这次说不定也会吉人天相。”
宁不凡的眼中闪过一丝希冀，但是想起黎箐箐说的话，确实萧爻是他们现在能找到最好的医生了。至少，中医院那边就没能救醒他妈，更别提能消除痛苦了。
他想了想，勉强地挤出一个笑容，“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