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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约莫三十几岁的样子，将水杯放在了裴耀南面前。
“你也是来问我那位患者的吧？已经有三个人来过了。”心理医生说着坐了下来，“慕总不是男主角，那就是你和另一个男人之中其一是了？”
“另一个，谁来过？”
“他不如你这般大大方方，我没看到他的容貌。”心理医生看着裴耀南，“哦，故事里有两个男性角色，就是不知道你们谁是主角。”
裴耀南攥紧了拳头。
果然。
“她是在产后患上抑郁症的，两年，她轻生十三次。”
十三。
这个数字，真是巧。
——“这里地界阴暗，群山环绕，看不到月亮和星星。难道我死在这里，都不能和星星作伴吗？”
——“昨天开qiang手臂疼，只做了十三个。”
那是十三颗星星，是他送给莫妍的。
“她选择的方法，是被海水吞没。”心理医生看着水杯里的的水，“以至于她有一段时间，看到水就想往自己脸上倒。”
“一个，是深情守护而抛弃。一个，是侵犯她又扔下她。”心理医生一字一句都入了裴耀南耳中。“两个都是混蛋。”
两个……
他应该是第一个吧。
“裴先生很自责吧。”
“你知道哪个是主角吗？”
心理医生接连两问。
谁是男主角？
“是第二个。”心理医生看着裴耀南，“因为他们有一个儿子。”
裴耀南攥紧了拳头，没有说话。
“她怎么痊愈的。”
“孩子。”心理医生回答，“她曾喊过耀近一千次，另一个名字是阿楚。”
阿楚。
莫名熟悉。
他依稀记得，当年斩获狼王首级的那个人就是叫这个名字。
阿楚居南，耀镇北。
当年b国流传着这么一句话，人人皆知两个不好惹的男人，只是那时的裴耀南心高气傲，从来没有想过接触这个阿楚。
听说后来是阿楚当了指挥官，不久后又晋升了执行官。
“阿楚来过了。”
“有人称他楚先生。”心理医生回答，“他让我带句话给你。”
“什么话！”
“莫妍是他的，孩子也是。”心理医生回答，“今天一切我说的都是真的，只是这句话是他让我带给你的。”
裴耀南眯了眯眼睛。
阿楚。
……
停车场内，楚星痕指尖弹了弹烟灰。
“先生，裴耀南已经去过心理医生那里了。”
“嗯。”
“我斗胆问一句。”白登深呼吸斟酌之后开口。“那个孩子是裴耀南的，你日后若是可以和莫小姐在一起固然是好的，可是她已经不能生育了……”
“你，真的要把裴耀南的儿子视如己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