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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夜宸清醒后发现自己被反绑着双手丢在房间的角落中,双腿也同样被绳索绑紧,他并没着急,反而观察了一下下周围环境,知晓现在被关在什么地方。
书楼的门紧闭,房间内唯有一盏油灯摇曳着橙红的弱光。距离他不远的地方,躺着全身是伤的王阳,好像已经疲累到了极点,不过在这种情况下,冷夜宸依旧打断唤醒了他:“王阳,醒醒。”
王阳没用动静,冷夜宸双手和双脚都被绑着,但他还是挪到了王阳身边,用腿推了推王阳:“王阳,清醒一下。”
……唔……好一会儿,王阳才发出痛苦的一声呻吟,缓慢睁开沉重的双眼,就看见冷夜宸正盯着自己,不由愣了一下,惊慌地就要站起来。不过他很快就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正以别扭的姿势躺在地上,被人帮衬了粽子。
意识到目前情形,知道想要这样挣扎着站起来只会消耗自己的体力,王阳也不再做徒劳挣扎,就这么摊在地上焦急问道:“大人,这是怎么回事?”在他眼中,无所不能的府尹大人不可能这样被人绑着扔在地上。
冷夜宸眼中闪过一丝忧虑,面无表情道:“是张问。”
当时张问发现了藏在库房内的冷夜宸,出声呵斥,冷夜宸便不再隐藏,走出来正对着张问,沉声问道:“张师爷这么晚怎么还在府衙中?”
张问眼眸急剧地收宿一下,站直身子拱手,瞬间便恢复以往的儒雅和精明,掩藏掉心中的惊慌和错乱,笑着说,“小的听王阳说大人在仓库中发现一具尸体,就过来将尸体搬到停尸房,方才还以为是小贼,没成想是府尹大人。”
张问的解释听起来很完美,找不到一丝漏洞,在冷夜宸耳中却憋足到了极点,他冷哼一声:“搬运尸体自会有衙役过来,张师爷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就行。”
张问脸色一白,微微垂下头,被掩藏在阴暗中的脸上扭曲出一个狰狞的笑,慢悠悠地道:“既然大人非要多管闲事,小的只好得罪了。”
冷夜宸自信眼前的人还伤不到自己,只是他估计错了一种出其不意的偷袭和他永远也推测不到的力量存在,脖子上一痛,眼前一黑,陷入了一片安静中。
据此,时间并没过去多久,即使被绑着,冷夜宸也没想着要受制于人。
“都是属下办事不力,”王阳自责不已。他本来按照大人的吩咐去找衙役到仓库搬运尸体的,只要找到巡夜的衙役就可以,但是路上遇见了师爷,对师爷毫无怀疑地说出了在仓库发现了周庄的尸体,这才找人去搬运尸体。但是他一转身,就失去了知觉。
冷夜宸冷淡的道:“和你没关系。”
“大人,现在怎么办?”王阳并没进过书楼,自然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静观其变,”冷夜宸低声说。
在任何情况下冷夜宸都能保持着绝对的冷静,虽然这任何情况会被某个无赖小神棍打破,但不包含现在。他目光寻索了一下书楼,这是藏书阁旁边的一个房间,不算大,布置的却非常合理,他偶尔也会在这里看书……若是没记错,在书桌的抽屉中有一把非常薄的小刀,是用来裁纸的。
王阳不知道冷夜宸在想什么,就见他被绑着的双脚用力蹬地,臀部左右移动,再双脚蹬地,就这样毫不别扭地往书桌后面挪去,虽然动作不怎么优雅,但是这情况下就不要谈论什么气质问题了。王阳立刻跟着努力地坐了起来,有样学样,随着冷夜宸往书桌后挪去。
冷夜宸费了很大的功夫才将小刀从抽屉中翻了出来,一声清脆的声音后,小刀掉到了地上。
“大人,属下帮你把绳索割开,”王阳也是满头大汗,虽然希望就在眼前,但是小刀在地上,根本就拿不到手中。他脑筋一动,立刻俯身,打算用嘴含住小刀的刀柄,然后将大人双手上的绳索割断。
冷夜宸并没有阻止王阳的举动,王阳也成功地用牙齿咬住了刀柄,费力地挪到了冷夜宸的身后,正打算割绳子,房间的门哐当一声被人推开。
王阳一惊,慌神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傻愣地趴在冷夜宸身后,暗呼天要亡他。
“把刀给我,”冷夜宸底声说,并不见任何焦急和慌张。
时间已经来不及了,王阳本能的听命行事,刚好冷夜宸也动了手指,抓住了长长的刀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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