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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你了,跟我们走一趟吧。”
此时,天空已经大亮,这里的骚动引来了许多围观者。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达摩克利斯之剑失效的事可不大好,这些执律庭的人接到的指令,也是先将夏荇带回。
“走去皇城?太麻烦了,要不就在这儿吧。”
“放肆!”
江言澈愣住了,他可不会说出这么挑衅的话,微微偏头,对上的,是【节制】那双戏谑的猫眸。刚刚,正是它模仿了江言澈的嗓音。
顿时,场面变得剑拔弩张,从远处又过来一些巡逻队员,开始疏散起围观群众。
“反正到头来还是要打,还不如痛快一点。”
【节制】打了个哈欠,在江言澈的配合下双眸亮起白芒,正位力量发动。
轰!
就像是肩上扛了座山,江言澈面前,这群执律庭的人纷纷不堪重负,跪倒在地。与此同时,作用在他们身上的压迫还在增强,就在他们即将趴下的瞬间,他们身上,有着一道道刺眼金光绽放。
达摩克利斯之剑!
此剑在宿主叛教时,是终结宿主生命的利器,但在宿主受外力攻击时,是宿主最坚实的防御。
见状,江言澈面色大变,不再像先前那样风轻云淡。手指一勾从衣袋中取出【星星】,纵身一跃,施展逆位【节制】的力量将重力混乱,他悬浮在了空中。
嗡!
逆位【星星】的能力被催动,一层无形屏障蛋壳般将这块区域笼罩,屏蔽了这区域发生的一切。同样,这十位执律庭成员身上达摩克利斯之剑的气息、光芒,根本无法透过这层屏障蔓延而出。
做完这些,江言澈这才松一口气,他最怕的,就是这儿达摩克利斯之剑被激发的动静直接惊动【教皇】它们,现在的江言澈,可不是三张牌合力的对手!
在正面对战之前,他必须得在第二层先进行周密的布局!
处理完气息泄露的问题后,江言澈一闪身回到执律庭这群人面前,此时此刻,他们的脸上满是惊骇,还没从眼前所见缓过神来。
江言澈本想使用逆位【节制】,让这群人大脑陷入混乱,让他们成为疯子,毕竟他也不是什么刽子手,即使梦境是虚假,但太过于嗜好杀戮,对心理影响很大。
但转念一想,若只是让他们思维混乱,不仅无法一劳永逸,还会引起【教皇】它们的警觉。很有可能会通过这混乱,推测出【节制】的存在。
正如【节制】对它们有一定了解一样,它们也对【节制】有着一定了解。
嘶……
江言澈眉头紧锁,看着面前十人出神,究竟该怎么处理?
“把他们丢到真实梦境吧。”
就在这时,肩上,【节制】出声。
刚因为一直在与夏荇交流,一只猫突然开口说话有些过于惊世骇俗,于是,它一直憋到刚刚。
“可行吗?”
先不提这些梦界中人在真实梦境能否长时间存活,还得考虑会否被发现的问题。
“有达摩克利斯之剑,他们能活下去。【教皇】它们管表层都忙死,没空搭理真实。”
“好。”
不能再拖下去了,这么大区域的屏蔽施展时间越久,被发现的概率越大。江言澈一个闪身来到执律庭人员身后,将他们一一打晕,随后,带着他们来到了真实梦境。
正待离去,江言澈看着眼前昏迷的十人,沉吟片刻,将他们的盔甲饰物全部摘下,回到表层梦境,撤回【星星】的屏蔽,进屋,将沉甸甸的盔甲全部堆在夏荇面前。
“搞定,记得你的承诺。”
“成。”夏荇也是不废话,费了些力把地窖口打开,同江言澈一起,把这些盔甲推了进去,“但这队人如果迟迟不回去,执律庭必起疑心。”
他没问江言澈究竟怎么处理了这些人,但这些与他无关。
江言澈则耸耸肩:
“今天你这受路人太大关注了,明天,你带我去皇城看看。”
“……皇城我可没资格进去……”夏荇撇撇嘴,道,“混也混不过去,也不知皇城城墙有什么防御设施,以往所有要偷渡入皇城的人,全部死了!”
江言澈当然考虑到了这些,他一手扶额,思索着:
“没事,我就在皇城城墙周围看看。对了,执律庭的总部是在皇城内吗?”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后,江言澈若有所思,正如夏荇所言,这群执律庭执法人员不回去,迟早会出问题。看来这皇城是非去不可了。
他忽略了夏荇所说的,皇城城墙存在的什么禁制,他就不信凭借【星星】的屏蔽以及隐舞,都无法混入皇城!
“小荇!小荇!”
时近中午,门外,却响起了夏荇母亲的呼唤声。
“诶妈,我在的!”
夏荇匆匆出门,江言澈跟在他身后,不出所料,母子一见面,便开始谈起执律庭的事儿。显然,有行人已经将执律庭来此的事儿告知夏荇父母。
夏荇父亲依然在管理经营着摊位,而母亲则急急忙忙回来查看情况。毕竟夏荇一家虽然经商,但依然属于平民阶层,对平民来说,执律庭是不可招惹的庞然大物。
夏荇很配合,在父母面前,还是称呼江言澈为“传教士大人”。并说明,那些执律庭的人来此,只是听说江言澈在此,前来拜访。
很讽刺,这就连小孩都会质疑几分的借口,夏荇母亲竟然完全相信了。一时间,江言澈在母亲心中的地位更高了些。
看着凑到面前,毕恭毕敬,不断在胸前画着十字,口中念念有词的夏荇母亲。江言澈冷漠的脸上,浮现一抹哀容。
母亲身后,夏荇埋头立着,看不清他的神情,但他身体两侧攥紧的拳头已经出卖了一切。
视线继续远移,有不少行人向这儿投来好奇的眸光,但他们的眼里,没有任何光彩。
如果说第一层禹妄市是人情绪过激,致使贪婪横行,做出一些反常举动。
那么这第二层便恰恰相反。
在教会的思想灌输下,这些成年人的情绪被压制,很难再抽出情绪去质疑教会,去反抗教会。
与其说他们是人,倒不如说是一台台提供信仰的机器。
这也是整座圣城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