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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叶枫平静地听完了莎布所要说的话。
因为叶枫早已将莎布“看穿”,所以,叶枫很清楚,对方没有撒谎。
而莎布也很清楚,眼前这个叶枫有着看穿万事万物的眼睛。虽然告诉自己这个信息的奈亚,她自己都不信,但是奇怪的是,莎布却是相信的。尤其是在看到对方陪着自己的孩子“玩耍”的时候,莎布就坚信了这一点。
因此,除非是不能说的,但凡是莎布能说的内容,莎布没有一丝的假话。
无疑,莎布是聪明的,要远比那个混沌珠意志要聪明很多。因为莎布明白,当实力差距到过大的地步,弱者无论是耍什么小聪明,其实都是在自取其辱。
对于无法沟通的强者,有骨气的唯死而已。
而对于能沟通的强者,坦诚相待才是活路。
混沌珠的愚蠢,莎布的聪明,二者恰恰就体现在后者第二点上。所以叶枫对于莎布,除了戒备之外,还有一种对于聪明人的欣赏。
而从中叶枫再次明确了,这个天之锁链的特殊性。
想当初,从天之锁链出现了那一刻起,这个世上的一切就已经在悄然发生了变化。其中也包括叶枫的命运。
即便是叶枫如今的实力,也依旧看不穿那天之锁链。光凭这一点,就足以说明,它是和天之器一个级别的存在,都是11维度的东西。
而今天,更是从三柱神之一,“黑暗丰穰之女神”,又或者叫做“孕育万千子孙的森之黑山羊”的莎布尼古拉丝的口中得知,天之锁链对于他们那等的存在也是“禁地”般的存在,就更加显示出,天之锁链的不凡之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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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待莎布说完了之后,叶枫平静地看着对方许久,之后道:
“你说的有点多了。”
莎布只是笑道:“能让叶先生您满意就好。”
叶枫看了眼莎布道:“说吧,你想求我什么?”
叶枫和莎布都是聪明人,聪明人对话是不需要绕弯子,因为双方都是一点就透,都是直接摆明车马,亮明价格后再讨价还价的。
于是莎布道:“我希望,叶枫先生能在大祭日到来之时,庇佑我的那个孩子。”
闻言,清旎和涂山玲都是心中复杂地看着莎布。虽然清旎和涂山玲都很清楚,眼前这个叫“莎布”的女性,是一个杀人嗜血,眉毛都不会眨一下的怪物,但是此刻就是恨不起来,反而是有些同情。这或许是因为,虽然对方可能是一个冷血的怪物,却也一定是一个热血的母亲吧。
叶枫道:“你作为主的三柱神之一,向你主阿撒托斯寻求庇护,不是更好吗?”
闻言,莎布沉默了。
许久之后,叶枫缓缓地道:“也就是说,阿撒托斯也是,你为了孩子要防范的对象之一,是吗?”
闻言,莎布心中一惊,但是随后还是点了点头。
叶枫无奈地叹了口气,道:“那么,代价呢?莎布女士,你应该很清楚,刚刚那番话,还不够作为代价。”
涂山玲诧异地看向叶枫,在这么伟大的母亲面前,叶枫你说什么话呐。
然而清旎似乎却明白了叶枫这般做的含义——善意是需要锋芒的,是需要代价的,否则,善意只会沦为懦弱意志的代名词。
莎布点头道:“我知道不够。”
然而下一刻,莎布右手便插进了她自己的胸口,那胸口骨头断裂的声音听得让人头皮发麻。
清旎和涂山玲都大惊失色地站起来,退后了几步,而叶枫却依旧稳坐钓鱼台,平静地看着对方。
很快,莎布便从心口处拿出了一颗紫色的珠子,但是诡异的是,没有流血,连衣服都没有破损,但是叶枫知道,对方因为此举,已经受伤了。
就听莎布继续道:“叶枫先生,这个是我的命珠。也是我的力量所在,我愿意用它来交换,您对于我孩子的庇护。”
说着,那颗紫色的命珠,便从莎布的手上,飞到了叶枫的面前。
而叶枫只是平静地看着这一幕,随后道:“莎布女士,你就不担心,我拿了你的命珠,却不管你的孩子?甚至是杀了你的孩子,永绝后患?”
莎布笑着摇头道:“不担心,因为您如果想这么做的话,现在就可以杀了我取走我的命珠。但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只求叶枫先生一件事情。”
叶枫道:“什么事情?”
莎布道:“我只求叶枫先生在杀了我之后,在杀我孩子的时候,请务必在它睡着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再动手,我相信以叶先生的实力是做得到的。”
清旎和涂山玲瞬间就惊了,因为这个莎布女士的逻辑真的不是她们能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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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情况真的是如此吗?
现实中高层发生火灾之时,因为逃不出去,那些狠心把孩子从防盗窗缝隙中扔出窗外,而大人被活活烧死的时候,你能说孩子的父母做的事情,是不合逻辑的吗?但是你们不觉得,现实中这种“不合逻辑”的事情,做出这种决定的情形,是不是有些太多了?
会不会是因为,那样做,起码扔出去的孩子不用被烧死,还有一丝丝挂树上掉水里的活下去的可能性呢?
那么莎布的逻辑是不是也和现实人类的父母一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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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枫平静地看着莎布,许久之后,叶枫面前的紫色命珠便又飞回到了莎布的面前。
莎布诧异地看着对方,因为既然对方是会吞噬三柱神之一犹格索托斯的存在,那么就没理由,对于同为三柱神之一的自己的力量不吞噬的道理。
叶枫只是平静地道:“我对你的命珠没有兴趣,你收好。”
说着叶枫慢慢站起身了,而这时,莎布也是立刻站起身来,道:“叶枫先生,我求你不要这样。如果我的命珠不够的话,我愿意付出更多的代价。”
但是叶枫还是摇了摇头。
莎布面露焦急之色,刚要说什么,但是却听到叶枫道:
“将来大祭日到来之时,若你们需要庇护,还能想起我的话,来我这里便是了,我会给予你们庇护。但是我的条件是,从现在开始到那个时候的这段时期内,不允许去伤害现实中真实的人类,仅此一条。但若是违反,我刚才的承诺就当做从来没有说过。同时你们也不会再需要担心大祭日的事情,因为我会去保证你们活不到大祭日的时候。
“你是骗不了我的,关于这一点,你很清楚,”
莎布愣住了。虽然叶枫的话语里面有着威胁在里面,但是莎布并不在意。毕竟谈好处不谈坏处,不是蠢就是坏,但更是流氓。所以,莎布还是很感激叶枫能给予的承诺的。
只不过,她不明白,对方为何要在己方没有付出任何代价的情况下,给出了自己最想要的承诺。要知道,到了对方这般实力的存在,就算是承诺,也不该是轻易会随口作出的。
最终莎布问道:“叶先生,为什么?”
而叶枫没有立刻回答,只是看了眼远处摇篮里面的“孩子”,片刻后才道:
“我只是不喜欢,一个孩子一觉醒来之后,因为我而变成了孤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