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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消息截图发来的还有一条语音，一点开就是秘书略带抱怨的声音：“季总，要不回绝了再约时间吧？这都过了时间点了，一改又改没个定数的，不太靠谱……”
季菀的第一反应也是对面李氏集团的负责人做事不周全，但对方的态度理由还算工整。
李氏集团的阐述理由为考虑到商业街附近交通拥挤，环境稍微嘈杂了一点，所以才将地点订在了西餐厅，正好谈完也差不多是晚饭时间了，还能一起吃个饭。
“之前已经回绝过李氏集团很多次邀约了，这一次再拒绝不合适了，对面说的也有道理，你通过吧，和对方确认一下地点，不要再变动了。”季菀大度地接受了新的地址，正好她的车辆还没有进入单向车道，这消息来的及时，现在调头完全来得及。
季菀都发话了，秘书只好好声好气地和李氏集团简单交流了几句，她发了消息询问地点是否不会再更改，很快就能就位。
李晴凌看着秒回和秘书很快就位的消息摸了摸下巴，看来季菀有点运气在身上，这个时间点进入商业街的方向，居然没有被车流给裹挟，真是太遗憾了。
但是她下定了决心要折腾季菀，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她？季菀秘书既然诚心诚意地询问了，她勉为其难，大发慈悲地再改一次地址吧！
“不好意思，我刚刚抵达了西餐厅这边，预约已经满了，看来只能换一个地方了，要不还是约在我们旗下的办公楼吧？私密性够，环境也安静，楼下还有员工食堂……”
看到李晴凌通过后台重新发来的更换地址申请，秘书脸上一向温和的笑脸有一丝僵硬，不知道为什么，她想到了蹬鼻子上脸几个字。
要不是对面展示出来的语气态度还是很诚恳，加上李氏集团的口碑一直很稳定，她就差怀疑对面是不是个低情商低智商的蠢货。
别说秘书了，饶是季菀此时也有些生气了，她这才刚刚从车道退出来，幸亏没有往西餐厅的方向赶过去，不然免不了又浪费时间了。
“让李氏集团确认地点，再改这项目以后就可以不用谈了！”季菀不发作也就算了，一发作直接就是对项目的全盘否定，她宁可挣的少，也不想来回被折腾，时间可比项目款贵多了。
季菀的霸气发言被秘书一比一复刻到了李晴凌的屏幕里，她兴致缺缺地撇了撇嘴：“有钱不赚二傻子？少拿这事威胁我……”
李晴凌的作为司机是从头看到尾，改西餐厅的时候，他以为是最后一次了，没想到两分钟的功夫又变了。他连导航都准备好了，这样下去，季海集团会不会以为李氏集团这边在拿架子？
“大小姐，晚上夫人吩咐了希望您回家吃饭，生意早点谈完早点回家？”司机职位在这里，他没有权利干涉李晴凌的动作，只是暗暗用言语想要提醒李晴凌。
而李妈说没说过这话并不重要，哪有当妈的不喜欢女儿回家吃饭的？司机不担心会露馅。
“走吧，不改了，去我们旗下的西城办公楼谈事。”李晴凌没有听懂司机的弦外之音，但是她也知道折腾的差不多，生意要是真的黄了，只怕回家免不了被季老爷一顿责骂，那就得不偿失了。
车子顺利的抵达了西城办公楼，李晴凌一来就征用了分公司主管的办公室用来洽谈生意。她慢悠悠地沏了一杯咖啡，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底下的车流涌动。
由于落地窗都是设置成内部能看见外面，外部看不见内部的设置，季菀并不知道自己一下车就被李晴凌给盯上了，她只感觉到冥冥之中有人注视自己，不是什么好的体验。
推开办公室大门的时候，李晴凌已经懒羊羊地翘着二郎腿坐在了会客区域的沙发上，茶几上则是她喝了三分之一的咖啡杯，看起来好像等了很久的样子。
“季总迟到了，不过无所谓，我等得起。”李晴凌在季菀进入的瞬间就掌握了主动权，一上来就给季菀扣了一顶帽子，脸色带着微微的责怪。
“事出有因，李小姐应该心知肚明，要是这一次的负责人是老白总，想必这个时间点已经谈好生意了。”季菀面色不改地回怼了回去，她不是李爸李妈，更不是傅危，压根不会惯着这个大小姐。
这几次反复的修改过程中，季菀其实就已经对李氏集团的对接人有所猜测。秘书那边确实有个默认的规矩，不接除了老李总外其他李氏集团的预约。
但其实也不排除，李老爷会帮女儿预约自己的时间，毕竟那可是独苗，再严厉也是会宠着，会放出来锻炼的。
“确实是我刚出来做事，考虑的不够周全，季总作为前辈，多多包涵。”李晴凌被季菀这不冷不热的呛了一声，脸色有一瞬间的尴尬，随即回复了正常。
两个人短暂的题外话并没有聊太久，路上因为地点的缘故浪费的时间已经够多了，现在既然已经碰头，自然是快速进入正题。
说是季老爷放李晴凌出来历练，其实是哪门子的历练，资料都是现成的，李晴凌只要熟悉，按照准备好的流程跟着走手不会出错的。这分明就是给女儿刷知名度来了……
季菀心里有数，这合同本身没有问题，她确实是应该签署的，低头仔细核对过合同后，季菀落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季总果然是爽快人，合作愉快，今天招待不周改日一定找机会补偿。”李晴凌将签订好的何用整理好放进了公文包，随即就邀请季菀一起离开。
然而两个人才走到电梯前，李晴凌突然顿住了脚步，她眼含歉意地看着季菀：“季总先下去吧，我好像忘了一些东西在办公室，待会儿搭另外一部电梯下去，不用等我。”
季菀其实想等一等李晴凌的，但对方既然已经开口，她便顺其意思地点了点头，踏上了打开的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