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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昀上神轻拍绛雪的小爪子提醒道:“东西呢?”
“什么东西?”绛雪不解。
拓昀上神道:“长命锁。”
“那是我的!不给!”绛雪睁圆双眸退后一步护住长命锁。
直到这时众师兄才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难怪师父如此轻描淡写的揭过,这小的真是胆大包天。
“你不听为师的话了?”拓昀上神道。
“人家怎么不听话了?你说考试过关了就还我结果呢?你说话不算数!”绛雪道。
“真的全都过关了吗?一科不过都不能取,快把东西给为师。”拓昀上神道。
绛雪一听,立时拉着竹修上前跟拓昀上神理论道:“就算我道经第一回没过,可我这七天都在刻苦学习,竹修能为我作证,考试的时候你们都盯着我,我俩是不是过关了你还不清楚吗!对吧小师兄?”
竹修心里苦啊,你俩吵架能别拉上我吗?
“即便如此那也该是为师给你,而不是你来取,更何况你还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拓昀上神道。
“既是我的东西我为什么不能来取?你还讲不讲理了?”绛雪反驳道。
“在昆仑为师的话就是真理。”拓昀上神道。
“小绛雪你别跟师父争了,一个旧锁有什么可留恋的,别惹恼了师父。”竹修拉着绛雪的衣衫悄悄地劝道。
“我就不信还没人能管的了他!”绛雪气道。
“为师倒是好奇你能请谁来帮你讲理?”拓昀上神望着不服气的小徒弟轻笑一声。
拓昀上神位高权重,身兼军、法两个极其重要的职位。六界中能与他抗衡的满打满算也就五人。
其中麟帝陛下是外族帝皇无权干涉,墨奕天尊说的话拓昀上神倒是会听,只是天尊早已不问世事,如今连在何处颐养天年都不知晓。
天帝一直都在想方设法削弱拓昀上神的势力,拓昀上神为了天族安定不与天帝相争主动放弃了很多,搬离了权力中心避居昆仑神殿鲜少过问政事。甚至一度交还帅印,卸任统帅之职。
拓昀上神虽然对天族忠心不二从无不臣之心,但天帝总觉得拓昀上神并不是效忠于他。
更兼拓昀上神性情冷漠性格强势霸道不讲人情,常常让天帝觉得在臣工面前大失颜面,心中对他更是忌惮不满。而拓昀上神对这些全都不予理会。
凤帝凤炎是拓昀上神同门师弟,是拓昀上神难得的信任之人,可这山高皇帝远的怎么去找他说理?万一再暴露了身份就不好了。
易辰上神虽与拓昀上神同为天族主神又是朋友,但也不便插手彼此的家事。
绛雪搜肠刮肚的想了许久,都找不到个合适的人选。能在老神仙那说得上话的人不会来,想教训老神仙的人来了他也听不进去。
最要紧的是自己也没那本事能把人请来。切,那老神仙心里不定怎么笑话我呢!
突然绛雪想到一个人,也不管合不合适,对着半空就开始控诉老神仙的种种不是。
“师祖你来评评理!你儿子抢了我东西不说还出尔反尔,我自己来取他竟然还要要回去!身为一个长辈公然抢夺小辈的心爱之物,传出去还不叫人笑掉大牙啊?师祖你可要为我做主啊!”绛雪告状道。
拓昀上神一怔,这小家伙居然搬出他父君来压他?他还以为小家伙又会提起凤炎呢。
“他要是知道你上课偷懒考试作弊,还不知怎么罚你,竟还搬他做靠山。”拓昀上神道。
绛雪恼道:“怎么了,你打也打了罚也罚了还要怎样?以前师祖教你和凤帝陛下时何等的宽和大度,所以凤帝陛下待下宽仁是一代圣君,同是一门所出怎么差别这么大?”
“你与你师兄皆是为师的徒弟,怎么他们循规蹈矩、稳重成熟,你就处处惹祸一刻都不安生呢?你竟敢偷拿为师的佩剑还闹出这样大的动静来。”拓昀上神道。
“只是借了会你的剑,你就着急成这样,怎么不想想你拿我长命锁一个多月,我该有多着急啊?”绛雪辩解道。
说着越觉委屈忍不住坐在台阶上控诉道:“嫌我惹祸嫌我不安生,那你别管我好了,眼不见心不烦。你都一把年纪的人了还学人家耍赖皮,明明答应还我转眼就不认了,又不是我想闹出这么大动静,我哪知道威力这么大?”
“呜呜呜,那些神仙吃你的住你的,打着你的威风在这欺负我们对外耀武扬威,怎么不见你说个一言半语的?你一天就会欺负娃娃!嘤嘤嘤,师祖你儿子不讲理,他仗势欺人以大欺小……”
这小的可真会恶人先告状,明明是他犯了错,怎么说得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还告到昊天真君那去。
拓昀上神与昊天真君虽是父子,可他们的关系说不上好也谈不上恶劣,就如同最普通的上司下属一般。
拓昀上神低头看着假意哭泣的绛雪哭笑不得,蹲下身道:“好了别装了,你要就拿走,为师丑话可说前头,若是再在课上玩可就真扔了,那时你就是把昆仑神殿翻个底朝天也没用。”
随后拓昀上神从袖间,取出他为绛雪做的玉石项链放在绛雪手中。
闻言,绛雪一本满足。“这还差不多,这个我可受不起,你看哪位师兄最成熟稳重谨守规矩便送谁吧。不过你怎么如此笃定是我拿了龙啸剑,而不是哪位上神闯进来?”
“若昆仑神殿如此好闯为师还有何脸面在六界立足?并非为师夸大其词,整个六界九洲敢来昆仑神殿放肆的非死即疯。而能靠近龙啸剑不惧它戾气,并能安然无恙带走的,除了你还能有谁?”拓昀上神道。
绛雪心道:切,听你在这吹,真有你说得这么厉害,昆仑山上的神仙怎么还不断地寻衅滋事?当年崖仓真君向你下战书怎么还全身而退了?
对了,崖仓真君还说过有能胜过你的人呢!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老神仙不仅耍赖皮还爱吹牛皮呢。
绛雪灵动狡黠的眸子瞥向一边,拓昀上神就知道绛雪并不信,又听他记仇嫌自己说他不如其他弟子听话,要把自己专做给他的玉石项链转送别人,心中不悦。
拓昀上神拿起玉石项链替绛雪戴上,末了伸出一指微微用力戳向绛雪眉间朱砂气恼道。
“你个小坏蛋,旁人送你的东西你护得紧,为师送你的你就如此对待。怎么,为师的话都不如旁人可信了?你师兄真没说错,一天天就知道胳膊肘往外拐。你可知道偷盗神器是什么罪?”
“惹了祸不说还敢搬你师祖来压为师,若为师真想罚你便是他活着又有何用?一点都不听话,一点都不知道体贴为师,还嫌为师管你,管你都皮成这样,不管你还不成精了?把这戴好了,让我发现你送人了可就不是能抄经了事了。”
拓昀上神说一句便戳绛雪眉心一下,绛雪眉心刺痛一阵阵的头晕目眩,想着自己闯了祸理亏,只好默不作声的忍着。
稍后绛雪缓过劲来,站起身堆起笑脸奉承道:“是是是,你是昆仑老大你说的都对,师父最厉害了,打遍六界无敌手,任谁在师父面前都得俯首称臣,绝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少给为师戴高帽子,就属你爱惹为师生气。”拓昀上神说着又要戳绛雪眉心。
绛雪一闪身,躲在拓昀上神身后推他进房,“外边夜黑风高更深露重,师父你还是赶紧回房睡觉,若是得了风寒可真是徒儿的罪过了,师父晚安。”
随后不等拓昀上神分说,把门哗的一关。
“看了半天戏都散了回房睡觉吧,困死了。”绛雪打着哈欠对着众人道。
里面的拓昀上神,无奈的摇摇头回去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