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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急于赶路,没时间进集镇买新发簪,就这么去赴宴确实不太尊重主人。龙潜起了顽皮之心,决定就这幅尊容去见杨玉琴,一身的邋遢本就表明了态度,正好以此宣告对加入鱼龙帮不感兴趣,绝了他们想招募的念头。
将马匹和四象鞭一并寄存在农户家,付了寄养银子,背上包裹、插上金萧便出门进了南阳郡,打听那听花小榭。
接连问了两家客栈的店小二,都睁大了眼说不知道有这个地方。
又到了一家糕饼铺子前,先买了拜访用的三色礼品,再跟店主打听,结果店主也抠着后脑疑惑的答道,整个南阳郡没听说有这么个地方。
这一次轮到龙潜睁着大眼,一再反问,才确定那店主确实没说虚言。这便让人头大了,主人家请吃饭,客人却连个门户都找不到,这个脸丢大了。
特意找年长者问,哪知连问了十余人,没一个听说这个地方的。想着听花小榭在河谷边,还特意问了南阳有几处河谷。有热心者详加指点,河谷有好几处,远的近的都有,可就是没有一处有“听花小榭”这个所在。
寻到不良人的驿所,一打听还是没人知道,甚至有人反问,是不是一处错误的地址。
回到街面上,龙潜已经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了,按理说主家请客不可能给个错误地址,莫非这听花小榭不在南阳郡不成?难道就为了吃这顿饭,还得把南阳全郡都打听一遍吗,看这个趋势,就算问到了,也会错过赴宴的时辰。
不由得打起了退堂鼓,本来还得去九门县查问青云剑法的消息,再没工夫在这儿耽误时间了。
摸出那张千纸鹤的纸片就想撕掉,再看了最后一眼纸片上的文字,正面分明写着:“两日后南阳听花小榭与君对酌。”写得很清楚在南阳,没错的。
背面是一首小诗:“溪水潺潺,凌波涓涓。河谷待君,边饮边餐。”
无论是留言也好,小诗也罢,都是盛情邀请赴宴的意思,字迹工整,娟秀整齐,绝无错字更不可能认错。实在无招了,一个时辰里五十个人都问过,甚至连地头蛇不良人也打听了,仿佛这个所在是在爪哇国里一般。
看小诗的字面意思就是在水边忽然灵光一闪,把小诗的每一句各取第一个字,连起来就是“溪凌河边”。
越看越像,不然如何解释画蛇添足地在背面写一首小诗,难道具体地址是藏在这里?自己也曾经做过藏头诗,莫非那吹箫人也故意用这个方式将地址隐藏,捉弄人不成。
再问了一位年长者,果然得到了答案,若有所思地说,过去南阳郡有条河叫溪凌河,在城南,顺着官道走五里便是。原先是环绕在山旁,但近二十年河水已经干枯,人们几乎都忘记还有这么条河了,具体地方建议问问砍柴人。
看来这确实是个藏头诗了,龙潜暗笑竟然有如此邀客的方式。
往南走到城门口遇上了一位卖柴的老樵夫。
樵夫道:“溪凌河嘛,也只有老汉还记得这个地方了,在城南五里有一岔路往右转,再走三里便是了,但河水干枯得只剩一小股溪流。那里山高林密没什么景色且很偏僻,十多年前还是砍柴的上佳所在,这些年忽然冒出了成群的豺出没,还有人被咬死过,所以南阳人是不会去那里游玩。”
有这处所在就好,龙潜忙拱手道谢,决定最后再去找一次,若还是找不到就放弃。
出了南城门,顺着官道一直走。
道路两旁绿树成荫,早晨的空气在郊外颇为清新,走出三里,官道旁还有一间小小的驿亭。亭子里已经有人,铺好的凉席上瓜果、酒水俱全,四五个人在互赠柳枝,看来是在送友人了。
走过驿亭,龙潜的心情已经变好,早晨的天空已是蔚蓝色,凉爽的晨风吹着叫人非常舒适,就当成是到郊外踏青了,让人心旷神怡。
再走两里,果然看见一处岔道,右边是条小道,用巴掌大的石块铺地,也还平整,走在上面并不硌脚,石块缝隙长着青草,踏在路面也像踩在草地上,也还赏心悦目。
顺着小道往前走,道路渐渐下行,走了不到半里巴掌大的石块绝迹了,看来过去人工铺设的道路也就到此为止,继续往下走是一条砍柴人踏出的林间小路,若隐若现。
上了小路拐过一个弯进入了一个小山谷,两边远处是苍郁的高山,山脚是郁郁葱葱的树林,靠近林间小道是密集的灌木,就这地形难怪会有豺出没。
再走了一会儿,看到了若有若无的流水,这与“潺潺溪水”毫无关联,踮起脚还能看见河道里长满了灌木,小溪水就隐蔽在其中,估计这就是二十年前的溪凌河了。名称为河,确实不符,若是改名溪凌溪应该更妙。
龙潜边走边寻找那宴会的所在,可满眼的青山绿木,哪里有一处人家?所谓“榭”意为建在高土台或临水的木屋,可一个屋都没见到更别说什么榭了。
疑惑着继续顺着小路走,已经过了三里,都多走了两里路。
终于连这条小路也到头了,面前横着一排参天大树天然地告知走到这里的人们,此处就是尽头。
龙潜感慨地走近那高耸的大树,拍着树身道:“大树啊大树,贫道为了这顿饭已经尽力了,就到此为止吧。”
忽然看见树后两三丈远,在茂密的灌木后若隐若现露出一个草舍屋顶。
“估计是砍柴人歇脚的地方。”龙潜想过去寻点清水来解渴,便绕过大树还有树后的一丛灌木,居然发现还有一条小路被灌木掩盖,极其隐蔽,不走到灌木后绝难发现。
顺着小路走出三丈,眼前出现了一小块平地,平地周围简单编了个小围篱,似乎是为了挡豺的。中间盖了两间草舍,门柱歪斜,房顶茅草稀疏,一扇竹门吊挂在门口,上面还用一根绳子捆着,若是没有这根绳,只怕门都要掉下来了,破败陈旧很有沧桑感。
这样的草舍除了猎户、樵夫偶尔歇脚外,几乎不会有人住。
可还是有人,龙潜看见房内闪过一个人影,正好可以打听打听是否有听花小榭。
走到门口,龙潜抱拳朗声道:“请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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