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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筝自然明白春花的说法是为自己好,这让她不由的想起多年前的旧事。
苏筝的娘亲起初就是收留了落难的苏父,给母家带来了不幸,现在谈论起来也是让人咂舌。
“春花姐你的好意筝娘心领了,那人虽是落难人却也是筝娘的救命之人。”苏筝埋着头手上的物件仔细敲打着衣物,一面与春花姑娘娓娓道来。
“原来是这样。”春花片刻后恍然大悟起来,然后不再多嘴专注自己的事情。
秦宛白蹲在岸上有些不自在,试探的挪了挪步子往前走了两步。结果这一操作全部落在春花的眼里,她小声的咳嗽两声将苏筝的注意力全部吸引了过去。
“怎么了春花姐?”苏筝眨了眨眼睛很是疑惑的开口。
“你的这位恩人似乎不是个平常百姓人?”
苏筝看着她不知道此话为何意:“?”
“你瞧瞧她如此小心的样子,以前应该完全没来过这种地方,以及她眸子里的嫌弃很明显。”春花只是简单的扫了一眼秦宛白,就做出了一系列的分析。
“春花姐还会看相分析别人的心里呢?”苏筝没有顺着她的话说,而是打趣她不要过度查探别人的隐私。
春花这会也反应过来,悻悻的收回目光不再多言。
没一会苏筝就忙完自己的事情了,将衣物涮洗一番后拎起来拧干放在木盆里一边招呼春花:“春花姐,我先走了啊!”
春花点了点头回答:“好!”
苏筝将木盆抵在腰胯处路过秦宛白身侧的时候,伸出手将人牵住。
秦宛白有片刻的愣神,心里还有些疑惑苏筝这是做什么,她能感受从苏筝掌心处传来的凉意,默默地将手抓牢。
苏筝回过头瞪了她一眼,似乎在说秦宛白逾矩了。
秦宛白倒是坦荡的回看她做出回应:“这可是你主动的。”
苏筝板着一张脸,往秦宛白的身后看了看。确定看不见春花姐的身影后猛的将手甩开。
劲道有些大,向来娇生惯养的秦宛白蹙起了眉,不满的看着苏筝,更不明白对方在发什么疯。
“你干嘛!”
“登徒浪子!”苏筝丢下四个字直接从秦宛白的身侧略过,连一个眼神都没给。
“你……你……你给站住……把话给我说明白了!”秦宛白被她的直言气的不行,指着苏筝的背影急的跳脚。
苏筝却是半点反应也没给她,气的秦宛白站在小道上跺了跺脚,对着空气打了一套组合拳。
“哼,洋气什么!高傲什么?”秦宛白在那儿小声嘀咕,“以后有得是你低声下气。”
赌气的踢了踢路边的杂草,也因为这意外的发泄秦宛白发现自己特别熟悉的食物——韭菜。不过看这个头应该是野生的,她舔了舔嘴唇。完全忘记了要跟上苏筝。
她的脑子里现在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将这此物与苏筝做的粗面饼混合一下,应该能卖个好价钱,且不说一扫而空至少比之前那种卖法卖的快。
不知不觉中秦宛白已经偏离了小道,往林子的深处走去了,怀里采摘的韭菜越来越多。正当她停下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身后空无一人,完全没一条能走的路。
怀里的韭菜顿时也不香了她咂了咂嘴。正当秦宛白一筹莫展的时候,眼睛又看向了远处,那目光犹如饿狼扑食一样,那东西比她发现韭菜还让她兴奋。
看了一眼那处的东西,在看看手里的韭菜,她一时半会犯了难,丢了她觉得可惜不丢自己又没多余的手去挖那个东西。
都怪那个小娘子,没事牵自己的手做什么,自己回握还不是担心她被冻着。
要知道自己可是个现代人,她秦宛白还会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么。东瞧瞧西瞅瞅还真让她发现了类似藤蔓的东西,她小心翼翼将东西折断,把手里的韭菜绑成一捆一捆的放在一旁。
这才小心翼翼的往自己兴奋的地方走去,对于普通人来说那只是一棵植物,可对秦宛白来说那是一株草药,是她在医书看见的绝种药材,所以她才会这般高兴。
秦宛白刨了刨泥土将此株药物的根茎露了出来,狠狠地吞了吞口水。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此药喜暖常年需要光照,其功效应该有活血化瘀疏通经脉的效果。
孤身一人回家的筝娘自然也没讨到好果子吃,被自家娘亲一阵数落。
说她做人不厚道怎么能将救命恩人抛置荒郊野岭,一人回家。
在晾好衣服后,筝娘就被自家娘亲赶了出来,不仅如此还下了最后的通牒,救命恩人找不回来自己也就别回这个家了。
苏筝翻了翻白眼,她是真没地方说理去,最后心不甘情不愿的出门了。
空荡荡的山路苏筝东瞅瞅西瞧瞧。
秦宛白将药物完好无损地挖了出来,揣在怀里宝贝的不行,就是看了看四周有些头皮发麻。
天色渐暗秦宛白也有些着急起来,嘴里更是碎碎念念:“这苏筝不会真的要将她丢了吧。”
“早知道就不说那些话了。”
秦宛白将‘宝贝’揣进衣服的胸口处,认命的走到自己放下野韭菜的地方。
“亏我一心为你着想,你倒好将我丢弃在此。”秦宛白红着眼眶,满腹牢骚的嗫嚅。
天色晚了,着急的不止秦宛白一人,还有被勒令出来的苏筝,眼下她已经走了一圈也没看见秦宛白的踪影,心里难免有些着急,心里也闪过一丝猜测:那人会不会已经走了?会不会自己跑进了林子里。
越想心里越担心,苏筝早就听村里的人说过,这后山上有野狼出没,想到此处苏筝也不敢耽搁,拼了命的朝四周大喊:“秦姑娘!秦小姐!”
“秦小姐,你能听见嘛?”
秦宛白中午就吃了一点粗面饼,这会已经饿的头晕眼花了,听见呼喊的一瞬间还以为自己出现幻听了,直到苏筝的声音近了些,她才反应过来苏筝来找她了。
她也不敢继续高傲下去,抿了抿干涸的嘴唇,拼尽最后一点力气回应道:“我在这里?”
虽然声音很细微,但还是被苏筝捕捉到了,她拨开身前的杂草,往林子里的深处走了一小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