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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了好半天,王伯才听到里正笑着跟他解释。说这秦家的田地,就是这位秦姑娘要送给筝娘的。
“啊?”王伯给惊了一跳。
还没理清这其中的缘由,心里纳闷这秦家人怎么送筝娘田地呢!
里正见他疑惑的样子:“宛白是秦家的大小姐,这奉贤村的田地是聘礼。”
“这……好事,好事!”可以说王伯整个人都是懵的,这秦宛白还和秦家扯上关系了?
不过筝娘的好日子确实好起来了。
“今儿我就是带着筝娘她们过来认认秦家的田地。”
“唉,若是早一点来说,这田里我就不种水稻了,就交给筝娘她们去打理了。”王伯蹙着眉,责备他们来晚了。
如今水稻下了田,筝娘也不可能让王伯把水稻拔了,自己去打理。
“王伯你可在这样说,我都后悔过来了。”苏筝故作生气的样子撅起嘴来。
“好好好!不说不说!可我们也得说好等这一季水稻收割后,这田地你就来打理。”王伯担心苏筝心善,到时候看自己的面子不愿意接手。
里正又带着她们去了孙二娘子打理的那块地,手指了指方向,给她们简单说了一下。
隔着老远孙二娘子,就看见几人站在田埂上,对着自己的田动嘴皮子,若是被人她也就不在意了,可这其中有苏筝那小蹄子,她可就忍不了了。
扛起自家的锄头,风风火火地赶到自家田边处。
“白里正,我这夏税可是一文不落的交了,你这会跑到我家田地来是怎么回事!”
在孙二娘子的眼里,这白敬生早就和苏筝穿一条裤子成了一伙人,现在又来算计她家的田。
“孙二娘子你怎么说话呢,我堂堂一里正还瞧不得了?”里正还没受过这等憋屈劲,他走到哪儿不是被人笑脸相迎的。
“苏筝家没少给你送银子吧,让你帮她忙前忙后的,白敬生啊白敬生,没想到你是这种势利眼。”孙二娘子将锄头放下,开始冷嘲热讽起来。
说白了她就是酸,苏筝家挣了钱,不是她家发财!
村里的人多多少少都受了点苏筝的好,渐渐地将自己隔离开来,话也不和自己说了。
还有她那个儿子一天天的不知道野到哪儿去了,说是去县里上学,又不让自己找。
“孙二娘子说话是要负责任的。”里正一下就垮着一张脸,他清清白白一个人,怎么到孙二娘子的口中就成了贪官污吏了?
“负责任?苏筝若是没给你钱,你能全心全力的帮她?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以前就爱往苏筝家跑,怎么是看上大的了还是小的?”孙二娘子双手插着腰,开始大放厥词起来。
一点儿也不顾及别人的清白名声。
里正一个大男子被她堵的说不出话来,站在田埂上憋红了一张脸。
现在的苏筝可不会忍着她:“孙二娘,你这般辱我娘的名声,看来我们是要官府走一遭了!”
“呵!用报官二字来吓唬我啊!”孙二娘子嘴硬道。
“刁妇!”看着争吵个不停孙二娘,绷着一张脸的周如萱吐出两个字来。
简短干净利落杀伤极强,孙二娘子安静了一下,然后指着周如萱发出尖锐的爆鸣声来:“你说我刁妇?”
她一个箭步上前想要与周如萱拉扯,秦秋池都没来得及细想,手就伸了过去,拽住孙二娘子的手腕,就是狠狠一甩。
力度之大,让重心不稳的孙二娘子直接栽倒在地,坐在地上玩起了赖皮:“你们……你们仗着人多欺负人。”
周如萱一脸小惊讶的看着秦秋池,她刚才的动作有点帅怎么办!瞧瞧那狠戾的眼神,抿着嘴唇一言不发的样子,实在是绝。
“孙二娘子?这块田地是你租来的吧,我现在以田地归属人的身份通知你,这田我要收回,别说我欺负你,我给你三天的时间。三天一到我就会派人来接手这地。”
“你谁啊!你说这田是你的就是你的啊?我还说这是我的呢!”孙二娘子她才不会理会这些人,她这田可是租苏元明的。
“这田不是谁声音大就是谁的,我只是你来通知你。”秦秋池的眸子渐冷,透着一股凉意。
她算是看出来了这人不是个善茬,她那柔弱的阿姐可不是这人的对手,而她对付这种人最有一套。
她本来还不想做这么绝,谁知这人竟然想对如萱动手羞辱她嫂嫂,那她还讲什么仁慈大义。
秦秋池丢下一句,也不在这儿继续和她浪费口舌,一看这人也不像是讲道理的人,争论太多没什么意义。
看完孙二娘子承租的那块地,苏筝气呼呼地拉着秦宛白去了奉县,嚷嚷着要报官,这次说什么也不能饶了孙二娘子。
秦宛白倒是十分赞同她说的话,就是这交通不便有点伤人。
最后还是去拜托了马伯帮忙送一下,来到县衙击鼓鸣冤。
奉县刚新上任县令,屁股还没坐热乎就听见有人鸣鼓,让衙役将人带了上来。
苏筝被带进来跪在地上,头是埋着的看不见县老爷是个什么模样,若是抬头她一定会发现高堂明镜下面坐着的是老熟人——王牧王大哥。
苏筝讲出孙二娘子是如何诬蔑自己和自己娘亲的事实。
王牧眉头拧成一团,没想自己的村子里竟还有造谣生事者,眼下圣上刚下达了一条律令,那就是不言他人是非,不论他人过错,不造谣不传谣。
若有毁坏他人名誉者掌嘴二十;若使人死于谣言者赐死刑。
此条律令一出朝堂哗然,纷纷谈论此律令极其极端不可取,可他们不知圣上最疼爱的皇儿,就是死于这漫天流言之中。
责令大改此条律令,为的就是让他们管住自己的嘴。
说来也巧王牧正拿着这条新规律令看,眼下有送上门来的例子,他直接派了两个衙役去捉拿孙二娘子。
就运气不太好,衙役去的时候,孙二娘子不在家里,问了许多人都说没看见她,衙役无功而返,觉得有些棘手。
最后一咬牙还是回了府衙复命,只是眼神躲躲闪闪的看着新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