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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
四个人小心翼翼地接到手里,杨菊将镰刀举到眼前看了看,眼里满是惊讶,“这个刀口磨得好利啊。”
黄莺也情不自禁点头,“一看就很快。”
刘丹眼里满是惊叹,“比我爸磨得还好!”
姜丽丽则看着陈凡,“你怎么这么会磨刀?”
陈凡耸耸肩,满脸淡然的样子,“我连打刀都会,磨刀算什么!”
四人这才想起来,对哦,他还自己打过两把刀,连铁匠活都会,区区磨刀而已,似乎确实不值一提。
得了陈凡磨的“宝刀”,四人急匆匆地往田地赶去。
下午双抢,开战!
陈凡画了一上午的画,这时候便没想着跟过去。
他先去了趟熊猫园,打开园门,将堆在门口、不知道哪个小队送来的竹子都搬进去,又顺脚将两条狗子踢开,还指着它们骂,“都说了不让你们来,你们怎么还来呢,你们来了,小马驹也要来,小马驹来了,小羊羊也要来,那这里还是熊猫园吗?干脆成动物园得了。立马的,滚外面蹲着去。”
多多和球球只能乖乖地跑到场坪中间坐着,尾巴摇啊摇,耳朵却往下耷拉着,显示出本狗子心情很差的真实状态。
陈凡可不管它们,先将竹子都拖进熊猫园里,一把推开扑过来的滚滚,“行啦行啦,知道你饿了一上午,我那不是忙吗,饿你半天又没事,还能让你记得更珍惜粮食,注意点啊,以后每天送餐时间从早上改到中午,自己记得留口粮。”
然后在滚滚哀怨的目光中出去,将院门锁住。
陈凡再大步往新房走去,路过两条狗子的时候,瞟了它们一眼,“行了,别耷拉着耳朵,进来吧。”
多多和球球立刻摇头摆尾地跟在他身后。
陈凡在屋子里忙活一通,这才重新回到知青院,背着自己的背包,将上午的劳动成果放在包里,骑着小母马往大队部飞奔而去。
不一会儿到了大队部,进去的时候瞄了一眼,办公室没人?
想了一下,再转去几乎没怎么去过的中跨院办公室,那里是张文良这个治保主任和杨兴秀这个妇女主任两人待的地方,在这里占了个房间办公的还有会计和保管员,只不过他们两个很少过来,只有有事的时候,别人去叫他们,他们才会过来工作,却也很少进办公室,都是直接处理事情。
然而这里也没有人。
张文良和张觉民还在外面搞“讲座”,不在这里很正常,所以今天杨兴秀也下地头去啦?
陈凡摸了把脑袋,转身便往后院走。
后院二楼的广播站,张翠娥尽管热得汗流浃背,依然尽忠职守,一丝不苟地念着新闻稿。
备注,她自己写的!
陈凡站在门口,等她将一篇稿子念完,才轻轻敲了敲门。
张翠娥转过脸,一看是他,便满脸惊喜地要喊人。
陈凡赶紧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张翠娥一下子捂住嘴,看了看还开着的话筒,吓出一身冷汗。
好险,差点酿成播出事故!
她红着脸将话筒关掉,再把留声机打开,播放激昂的“战地新歌”。
然后才站起来蹬蹬蹬地跑到陈凡面前,“老师你来啦。”
陈凡笑着点点头,随即问道,“知道杨书记他们去哪里了吗?”
张翠娥先点头、后摇头,“大队部所有人都下地头了,只有我要守在广播室,负责播音工作,至于具体去了哪个小队,我也不知道。”
听到这个答案,陈凡也不意外,当即点了点头,“行,你继续坚守,我写一篇文章,等会儿你交给杨书记,让他联系公社,以生产队的名义邮寄公函,投递给《江南文艺》。”
张翠娥眼睛一亮,“你要写文章啦?是写双抢的吗?”
陈凡笑着走进去,拉开椅子坐下,先将包放到一旁,然后从抽屉里拿出纸和笔,笑道,“等我写完了,你就知道了。”
顿了一下,他又转头看着张翠娥,笑道,“或者,你看着我写也行。”
张翠娥自然选择看着,当即连连点头,乖巧地站在一旁,连呼吸都情不自禁地放轻。
陈凡心里早已经打了腹稿,这时候提笔就开写。
张翠娥站在一旁看着,刚开始还只是觉得老师写得好,不知不觉就入了迷,等她反应过来,眼睛不禁睁得老大。
老师写字的速度未免也太快了吧!
而且他不用想的吗?
自己写一篇文章,又是冥思苦想,又是翻阅资料,累死累活才好不容易憋出几百个字。
再看看老师,我的天呐!
一手漂亮的行书,刷刷刷刷没几下就是两行,再刷刷刷刷就是一页纸。
短短半个多小时,他就写了七八页?
是七页还是八页来着?
陈凡在稿纸上写下最后一句,“下午的号角声响起,我们的‘女战士们’从睡梦中醒来,顾不得擦干额头上的汗珠,便拎着磨快的镰刀再次冲向‘战场’。
今年……不,每年的丰收、每一粒粮食,都有她们流下的汗水。
她们在用辛勤的劳动建设我们的祖国,而祖国的繁荣富强,也一定会记得她们的汗珠。”
写完之后,陈凡将稿纸叠好,转身递给张翠娥,正色说道,“等杨书记回来,第一时间交给他,记住了,尽快去投递。”
张翠娥双手接过去,用力点了点头,“嗯嗯,我一定会记得的。”
顿了一下,她好奇地问道,“为什么要用生产队的名义寄呢?你自己寄不也一样。”
陈凡将纸笔收好,同时说道,“因为寄公函更快啊,等我自己寄,杂志社回信都要到月底,那时候双抢都快完了,还顶什么用。”
张翠娥不禁愣了愣,小声问道,“老师,你要干嘛?”
陈凡微微一笑,“没干嘛,就想搞几张电风扇票。”
说这话的时候,他自己心里却在打鼓,我小说里面都写得这么直接了,江南文艺编辑部的领导,不会不明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