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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的自己，就感觉如有神助，事事都顺利得不得了。
哪里像现在这样，被文官集团和世家集团联合围殴，真的捉襟见肘，疲于应对。
有时候董仲甚至在想，要么自己拍拍屁股走人，还是回北疆去当自己的“山大王”好了。
至少那里天高皇帝远，谁也管不到自己。
但这个想法，在脑海中一闪而逝，就被董仲放弃了。
因为他知道，自己回不去了。
不仅仅是中原之地的繁华，让他十分留恋，更因为他如今已经跟文官和世家撕破脸了。
一旦离开这个权力中心，这些人绝对不会放过自己的。
这一点，董仲十分肯定。
权利已经化为锁链，将董仲这头猛虎牢牢锁住，再也没有回归山林的机会。
所以，董仲只能硬着头皮直接继续刚下去。
董仲如今这般窘迫的境遇，其实很好理解，北疆军中，若论“文斗”，也就一个贾先生能打一点。
可贾先生到底只是一个人，所谓双拳难敌四手，能在汤朝为官的文人，哪一个又是简单的角色？
更何况，世家之中也是人才辈出，现在一致对付北疆势力，北疆军这边自然形势不容乐观。
唯一让世家集团忌惮的，无非也是怕逼得太狠，董仲狗急跳墙直接掀桌子，所以才用这种滚刀肉的方式，一点点消磨北疆军的实力。
事实上，如果这样持续下去，北疆军除了直接掀桌子之外，败北是迟早的事情。
无论财力还是物力上，他们都被世家势力所碾压。
而这一切，楚恒都是冷眼旁观。
将北疆军逼至绝境，本就是计划中的一环。
原文中，董仲便是被世家的人欺负得太惨，忍无可忍下，决定破釜沉舟。
当时董仲本是抱着两败俱伤，我不好过谁也别想好过的心思起兵造反的。
可没想到，事情比他想象的还要顺利，如有“神助”一般，他轻易地就镇压了汤城内的所有势力，从而独霸朝纲。
而现在，董仲的怒意值，也在不断飙升，向着界限点靠拢。
楚恒作为观棋者，在一开始就知道，北疆派系和汤城世家的这场争锋，最终谁都不会是胜利者。
因为在一开始，他们便已经沦为了国师的棋局之中的棋子。
所以，楚恒需要做的，只是耐心等待着，坐看风云起。
只不过，事与愿违，楚恒也没想到，这时候还发生了意外。
事情的起因，是玄武帝召见了自己。
“我快不行了。”
楚恒一来，玄武帝都没带寒暄，便直接说了正事。
看着面色如常的玄武帝，楚恒有些发愣。
“你无须怀疑，因为秘药的缘故，朕平时状态都很不错，只不过秘药的反噬已经越发频繁。”
说着，玄武帝不由面色一变，用手捂住了嘴。
下一刻，玄武帝的手心已都是血水。
玄武帝拿起丝巾，慢条斯理地边擦边道：“看，就是这样。”
楚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