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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笙笙刚刚将粥给严司白给盛好了,就听见楼下传来了一阵响动,吵吵闹闹的。
“不知道又是什么事情了,我下楼去看看,你先吃饭吧,等会我来收拾。”余笙笙将手里头的筷子递给了严司白,这才说道。
严司白点了点头,道:“你也要注意身体,不要累着自己了。”
余笙笙嗯了一声,算是回复了,这才转身下了楼。
她下到楼,就听见一道惊慌失措的嗓音大叫道:“大夫呢,余大夫呢,赶紧来人啊,这钱叔吐了好多血——余大夫在吗?”
余笙笙抬起眼看去,便见钱叔砖窑里头的两个员工将钱叔架在了中间送过来的。
钱叔还在吐血,而且鼻子也都出血了,衣服上面全是血,看起来完全是一副惨不忍睹的样子。
听说有人找大夫,余承言急忙就上前去帮忙了。
“这怎么回事啊,这么突然好端端的就吐了这么多血——”余承言看着这么多血,声音也莫名有些焦急,旁边的人也都七手八脚的帮忙,将钱叔抬到了医务室中。
“我们也不知道啊,他早上来干活的时候还好好的呢我,我们也就随意问了一下他婆娘怎么回事,他就突然气上头来,骂了几句之后,这就开始吐血了,这血吐的越来越多,就连鼻子也开始出血了。我们也吓着了,这次啊急忙将他架过来了——”
这钱叔也是真的上火了。
这钱婶还有几个孩子都打架被派出所拘留了,家里田里的活儿不仅没有人干了,还得赔钱。
本来想着趁机将钱多多手里头的钱要过来的,谁知道那个死丫头翅膀硬了,愣是不肯将钱交出来。
他一气之下,就想着将钱多多嫁出去算了,又能换一笔彩礼。
人都锁在家里了,谁知道这死丫头居然爬树跑了,现下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还害得他被那个屠夫狠狠揍了一顿。
钱叔是越想越气,但是也想不到自己居然会吐血,而且还吐得这么厉害。
余承言这个时候已经给他把脉了,听了他工友的话,余承言这才拧着眉心道:“你这是气急攻心了,哪来的这么大的气?都吐了这么多血了。”
然而,余承言的话音未落,门口却忽然传来了一道嘲弄,道:“我看他的症状,倒不像是气急攻心。”
开口说话的人自然就是孙嘉怡了。
作为一个医生,发现了病人,孙嘉怡会往前凑,完全是出于职业道德。
毕竟作为驻队的军医,除了部队的人之外,她完全没有必要为其他人看病。
“你是否平日里总是经常会流鼻血,还有咳血?甚至咳嗽的时候肚子隐隐作痛?”
孙嘉怡缓缓上前,直接目的性极为明确地看向了钱叔。
钱叔这会儿还在咳血,难受得要死,不过事关自己的性命,他还是摁着了胸口,缓缓顺了顺气,这才仔仔细细地思考起孙嘉怡说的话来。
他平日里头的确是经常会咳嗽,而且的确是经常流鼻血。
这种症状,已经有一两年了。
刚开始,他觉得流鼻血是因为逃荒来到这里,水土不服导致的,后面,他又觉得是因为这里的天气太过炎热了,所以也没有往心上去。
这农村人嘛,就是土里刨食的泥腿子,没有那么精贵,有点小病小痛都是难免的,如果这一次不是吐了那么多血,甚至连衣服都给弄脏了,钱叔也不会选择来找大夫的。
毕竟看一次大夫,耽误时间不说,自己不止要扣工钱,而且还得拿钱吃药,太费时费力费钱了。
“我刚才说的症状,你是不是经历过?”
孙嘉怡见这钱叔愣愣的,居然不回答,眉眼顿时染上了几分不高兴,冷声再次问道。
钱叔这才急忙点头道:“是,是有这么回事。”
“你流鼻血多久了?咳嗽又多久了?”
听到钱叔认同了自己判断,孙嘉怡当即趁热打铁地问道。
钱叔思索看了一下,这才拧着眉头道:“流鼻血好像有一两年了,咳嗽的时间就更久了,应该有三四年的了。都是些老毛病了。”
听了钱叔的话,孙嘉怡本来冷厉的脸色瞬间也变得严峻了起来。
她当即上前,走到了钱叔跟前,这才伸手给他把了把脉,这才道:“你这不是什么气急攻心导致的吐血,你是得了大病了,目前来看估计是肺癌中期了,具体情况要到医院去拍片子,我建议你尽快去医院,要不然拖到了晚期的话,就没有两年好活的了。”
这话一出,钱叔顿时就愣住了。
不过就是些老毛病而已,怎么就成了癌症了,而且还没有两年好活了?
这孙嘉怡毕竟是个新面孔,钱叔心里头下意识的就觉得她不可信。
他当即抬起眼看向了旁边的余承言,这才开口问道:“余医生,你给我看看,我这是怎么回事,应该没有那么严重吧?我这身子骨还壮实着呢,怎么就没有两年好活了?这女大夫应该是吓唬我的吧?”
这话说得孙嘉怡当即就冷笑了一声,道:“我吃饱了撑着没事干吗?吓唬你,对我有什么好处,若是我给你诊断错了,还要砸了我的招牌,我这不是没事找事吗?你要是还想要活多几年,我劝你马上去医院拍片子。”
说罢,她又目光冷漠地扫了一眼余承言,道:“做医生,学艺不精,就是要误人性命的,下次诊断病人的时候不要只听一些不实用的推测,要知道自己用眼睛去看,望闻问切,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怎么就不会用了。”
说着,孙嘉怡还极度鄙夷地啧了一声,这才转身离开了医务室。
“余大夫,我真有这女大夫说的这么严重?我看她年纪也不大,她哪有这么大的本事,她该不会是忽悠我的吧?”钱叔还是不死心,将最后的希望都押在了余承言的身上。
余承言刚才被孙嘉怡教训了一顿,脸上的神色有些难看。
不过作为医者,最忌讳的就是固步自封,不肯进步。
他的医术的确还不够,还需要继续多多学习。
余承言重新坐了下来,又伸手去给钱叔把脉,然后谨慎又仔细地观察了钱叔咳出来的血迹还有他的面色。
仔细看了半晌之后,余承言不得不承认孙嘉怡的确是有她的高明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