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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2章 当时美人犹怨悔,是不是你搞的鬼【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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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笙笙甚至都不敢相信自己耳里听到的,甚至觉得自己是出现了幻听。

她不可置信地抬起眼看向了严司白,震惊又痛心地开口道:“你说什么?这怎么可能?他不是要跟孙嘉怡去领证吗?好端端的,怎么会死了?”

明明前两日邱力还满心欢喜地跟自己拿走了那张结婚的单子,说要筹备个像样的婚礼。

明明说两日,她还吃了邱力亲自派送的喜糖,是大白兔的,很甜的,甜滋滋的,就像是邱力当初脸上的笑意。

可是,这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会这么突然就死了?

余笙笙震惊之下,只觉得心里涌起了一股沉闷的惋惜来。

好端端的一个人啊,明明他还是这么好端端的一个人,这么突然——

她真的有些难以接受。

“怎么会呢?怎么会这样?这不太可能啊——”

余笙笙脸上浮起了一抹痛楚来,还是难以置信地说道。

看着余笙笙震惊痛惜得都有些语无伦次了,严司白这才急忙上前,将她轻轻搂在了怀中,低声安慰道:“是溺水,派出所的同志说了,他们坐船去县城的时候,介绍信飘下海了,邱力跳进去捞介绍信,溺水了。”

听了严司白的话,余笙笙整个人愣了一下,这才摇了摇头,道:“这介绍信好好的,怎么会掉进水里头?而且邱力的水性还不错,当初跟乔云烟在姓赵的船上掉下来,他都没有事,怎么捞个介绍信的功夫就能溺水?这真的是意外吗?真的是意外吗?”

余笙笙真的不敢相信,一个好端端的人,怎么会突然就这样死了?

而且还是溺水!

捞个介绍信的功夫而已,能有多久?怎么就溺水了?

会比当初乔云烟他们掉进水里头的时间更加久了?

真的是意外吗?

她真的不相信。

“我也不知道事情具体是如何的,我们先去派出所了解情况再说。”

严司白心里头同样也有怀疑,但是这种事情毕竟是人命关天的,在没有真凭实据之前,他也不好妄下判断。

余笙笙也觉得自己的情绪太激动了。

但是孙嘉怡这个人的手段,让她不得不觉得这件事情实在蹊跷。

要说她先入为主地认定也好,要说她心理阴暗也好。

总之,她觉得,邱力的死绝对不会是意外。

邱力的水性明明是不错的,怎么好端端的就能溺水死了?

但是严司白也说得对,现在他们只是接到了邱力的死讯,对具体的情况也不清楚不了解,不能妄下定论,一切都要等去了解才知道。

若真的是孙嘉怡做的——

她一定要给邱力讨回公道!

余笙笙尽量平静了下来,调整了自己的情绪,这才跟着严司白一起,上车,坐船,去了派出所。

到了派出所,表明身份之后,公安同志带着他们来到了停尸间,让他们确认死者的身份。

白色的布被揭开,露出了邱力一张毫无生息,惨白得可怕的脸。

他那张脸,已经染了属于死人的青白。

这种青白色,看着就让人觉得心生绝望。

明明今天是他跟孙嘉怡去领证结婚的日子,邱力肯定也是满心欢喜的出发的,结果,最后却变成一具冰冷冷的尸体。

“他今早出门的时候,我正好去砖厂,在路上碰见他。他当时还穿了一身特别好的衣服,特意停了下来询问我,说他身上的衣服是否合身——还红着脸请求我,说做酒席的时候能不能让我帮忙做一道菜——”

“我当时赶着开早会,只是敷衍地应了下来,还说他那身衣服短了一些,有些不合穿——如果知道他会这样,我一定会停下来仔细看看,然后跟他说,他那身衣服挺好的,真的挺好的——”

余笙笙怔怔地看着躺在停尸间的邱力,只觉得心里十分的后悔。

如果她当时知道,那是最后一次见邱力,她应当更真诚一点才是的,而不是草草地敷衍了他一句,甚至都没有给他一个正眼。

她还记得当时邱力腼腆又有些局促不安的样子,但是眼底却泛着对新生活的希冀和光芒。

明明是那么鲜活的一个人,不过是间隔了短短的几个小时,却变成了如今这样——

因为这身衣服是借来的,邱力怕跳下水会将衣服弄湿,所以当时是脱掉外衣外裤才跳下海的。

他来到这个人世间一遭,最后却只能穿着一条打满了布丁的内裤,在冰冷的海水和停尸间中告别了这个世界。

余笙笙只觉得心口那股惋惜的疼痛越发的密集和沉闷起来,忍不住红了眼眶,声音嘶哑道:“他的衣服呢?给他穿上吧,那衣服,应该是他这辈子穿过最体面的一套了,让他穿着离开吧,回头我问问衣服是向谁借的,我还上就是了。”

同事一场,她如今能做的,也只有送他这套衣服了。

严司白看向了随行的公安同志。

公安同志道:“他送过来的时候就是这样的,不过还有一位陪同的女同志,衣服应该在她那

里。”

见余笙笙眼眶都已经通红,严司白冷峻的脸上神色晦暗,这才搂住了余笙笙的肩膀,道:“先出去吧,后面的事情我来处理就行了,你别看了。”

余笙笙落下了两滴眼泪,她快速地用袖子擦了擦,跟着公安同志离开了停尸间。

出来之后,在审讯室见到了孙嘉怡。

孙嘉怡脸色平静,目光漠然,仿佛是一个事不关己的陌生人一般,脸上并没有丝毫多余的表情。

见到孙嘉怡,余笙笙心里头的那股悲痛涌了上来,变成了愤怒。

她猛地上前,一把拽住了孙嘉怡的衣领,目光冷冷地盯着她,咬牙切齿道:“是不是你干的?是不是你干了!是不是你动得手脚,搞的鬼?”

余笙笙的目光愤恨得几乎要喷出火来了,拽着孙嘉怡的手劲又重了几分,声音几乎有些失控地咆哮道:“你怎么能这么恶毒,你怎么就这么恶毒,那可是一条人命!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他做错了什么!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害死他!你这个毒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