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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笙笙是个实干派,既然放下了豪言壮语,当即就囫囵吞枣一半吃下了手中的早饭,又带着几个自告奋勇的同志,拿上了他们手里头简易的工具,就往海边出发了。
余笙笙来的时候就花高价钱搞了一套潜水装备的,来到海边后,他们撑起了一条小木船,然后固定好网兜,约定好信号后,余笙笙当即就跳进了海中。
西沙岛的水质非常好,能见度很高,虽然是白天,但是余笙笙潜下去几米之后,就能看到了不少的靓货。
最多的就是金鲳鱼,银鲳鱼之类的鱼类,当然墨鱼,大八爪也随处可见,就连小青龙,大龙虾,帝皇蟹,还有手掌大的黑金鲍也不少。
下了海,余笙笙只恨不得自己能像八爪鱼一般长出八只手来,将这些东西全部收入囊中。
设备有限,余笙笙也不挑了,逮着什么就打什么。
刚开始的收获就是一只超大的墨鱼。
余笙笙第一枪打偏了一些,那只大墨鱼当即就喷出来浓厚的墨汁来,弄得她眼前一片漆黑,险些让它溜走了。
不过余笙笙是个不到黄海心不死的人,来都来了,最后硬是追了上去,将那只试图躲起来的墨鱼生生拽住了,然后塞进了网兜中。
打了一条大墨鱼之后,余笙笙就像是开了挂一般,陆续逮到大货。
不多时,她就将一个网兜装满了。
装满之后,按照刚才都约定,余笙笙拽了三长三短六下绳子,让上面船上的人将猎物拽上去。
她也跟着上去休息了半晌,然后又下海潜了一会儿。
打了两次,满载而归之后,余笙笙这才游到了小船上,摘掉了潜水的设备。
这次跟着她出来的一共有三个人。
其中一个就是给她送早饭那个小孩子,叫黑蛋,大名李春生。
还有两个也是小年轻,一个国字脸的,看起来高大俊朗,叫赵均山。
一个长得稍微白净一些,刚被下放来西沙岛不久的,人也斯文,叫王树清。
他们三个都是会水的,而且水性还不错,他们刚开始觉得余笙笙带他们出来,就是游在海面上捉捉鱼什么的,谁知道,余笙笙一上来就直接开了一把大的,竟然潜到海底,而且还捞出来他们平日里头根本捉不到的海鲜!
“我的天啊,嫂子你简直是太厉害了!这么大的虾,我见都没有见过!”李春生也是内陆人,是来到西沙岛这边驻岛才学会游水的,所以看到余笙笙捞出来的大青龙,一整个都给震惊住了,目瞪口呆的惊呆道。
“嫂子,你居然有这样的本事,太厉害了!我们也试过来海边捞鱼,但是我们都是用渔网捞到,运气好的时候就能捞到一两条,运气不好的时候有时候守一天都没有收获!”赵均山憨厚老实的国字脸上也是满满的震惊,甚至还有一些羞愧。
他们这些大老爷们,居然连嫂子一个娇娇弱弱的小姑娘都比不上。
人家一出手,居然就逮到了这么多鱼虾!
“这是小意思,这些装备也有限,等以后我们条件好一点了,买多一些装备回来,就能逮到更多好东西了,这海底下面啊,可都是好东西!不仅我们可以一饱口福,还能卖钱!”余笙笙拿着毛巾,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水,这才大大方方地说道。
她检查了一下自己的收获,有两只超大的墨鱼,一只差不多有二十斤重。
这种重量级的墨鱼,要么是直接白灼,要么是用来卤着吃了。
除了墨鱼之外,还有一条十几斤重的大鱼,这种鱼余笙笙都没有吃过,一时也叫不上名字来。
然后就是三只大龙虾,每只都是七八斤上下,已经算不错了,另外还有一些零散的海螺,黑金鲍之类的。
反正今天中午肯定是可以饱餐一顿了。
余笙笙其实也好久没有吃到这么好品相和品质的野生海鲜了,整个人跃跃欲试,当即在心里头勾勒出了菜谱。
这边,严司白带着参谋长罗政,正在将岛上现有的土地划分出来。
严司白也不是一时兴起的,昨天余笙笙提出了分田到户的政策之后,他昨晚一夜未睡,将这个政策仔仔细细地考虑了一遍。
经过他的思考,他觉得这个政策当真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将田地分到村民的手中,从此之后盈亏自负,起码他们军队的人不用再出现像昨天那样的哑巴亏了。
他作为团长,自然有责任带着他手下的兄弟吃饱饭,要是连一顿饱饭都没有,他怎么对得起他那些兄弟——
“团长,你看,这是我们来到岛上之后一共开荒出来的田地,一共有八十亩,其中有五十亩比较高产的水田,有三十亩产量不高的山田。”
“根据统计,现在岛上总共有二十户人家,人口大概是一百人左右,我们军营驻军总共是十五个人,连带嫂子,一共有三个下乡的知青,按照我的意思是,将五十亩水田平均分给村里头的二十户人家,每户可以分两亩半,这样一年下来产出的粮食差不多足够一家人嚼用了,剩下的三十亩山田,我们驻军和几个知青一起劳作,要是下放的知青安家落户了,再额外分田登记,你觉得怎么样?”
罗政和严司白手里头有一辆破旧的三轮车,在岛上转了一圈之后,当即将他们开荒过的土地都圈画了出来,又将岛上的人口作了统计,最后提出了这个计划。
严司白看了看罗政手上统计出来的数据,微微蹙紧了眉心,道:“那就按照你提议的办,我们先回去吃饭,吃完饭开喇叭通知岛上的村民,分田到户。”
两人达成共识,踩着吱呀吱呀的回到了驻地。
严司白刚下车,就下意识地看向了余笙笙的房间,见她不在,目光又落在了厨房和饭厅,也没有余笙笙的身影。
说不定是见岛上条件艰苦,将人给吓跑了。
严司白心里头当即涌起了一抹失落,这才艰难地动了动突出的喉结,嗓音低沉地问道:“余同志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