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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之下,皇甫青从窗口一跃而下,身形矫健的往后院掠去。
不多时,皇甫青便来到了后院莲池旁边,抬首看去,莲池中,凉亭下,确实有一位身材妙曼,长发及腰的白衣女子,坐在那里抚琴轻吟。
由于那白衣女子,是背对着皇甫青的,所以看不到容颜,只是这夜半时分,一位白衣女子,在莲池中的凉亭下抚琴,这多少有些让人好奇。
于是皇甫青忍不住的,沿着池中木质搭成的水路,往凉亭走去,脚步很轻,没有发出太多的声音。
待的走到近前,皇甫青伴着月光才发现,这女子哪里穿的是白衣啊!分明就是一层白丝纱,而且是很透明的那种,给人一种若隐若现的朦胧感,让皇甫青有到前面一探真容的渴望。
不过皇甫青还是忍住了,他想听完一曲之后,再一睹此女芳容,因为皇甫青也是懂琴的,他从琴音中听出了一种孤独感,一种脱离世俗的孤独感,这让皇甫青很好奇。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琴声渐歇,而白纱女子也悠然起身,走到了亭子边沿,望着天上的月亮,叹息了一声。
“姑娘何故叹息?”。
“啊!”。
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得白衣女子猛然转身回首,由于身子转的太快,脚步没跟上,导致整个人往池中倒去,皇甫青见状,立马栖身近前,一把就把那白衣女子搂入怀中。
美人入怀,让他顿时感觉怀中一软,不由得低头看去,随后猛然抬头默念了一句佛号:“阿弥陀佛!老衲吃素!”。
“女施主!你没事吧?”。
“啊!你……你先放开我!”。
一道柔弱的声音从怀中传来,让皇甫青身子一震,不由得又搂的紧了一些,不过随即又松开了!。
“啊!”。
谁知道那白衣女子,离开皇甫青的怀抱后,身子一歪,立马又倒在了皇甫青的怀里,皇甫青不解的问道:
“姑娘!大半夜的你别乱叫啊!让人听去了多不好!还以为我怎么你了呢!”。
皇甫青怀中的女子闻言,立马把头埋得更深了,然后从中传出来了一道略带呜呜的声音。
“我脚崴了!”。
难道哭了?疼哭了?皇甫青忍着澎湃的心胸,低头看了一眼,还别说,好像是啊!。
“姑娘!既然如此!你住哪里?我送你回房,这里黑灯瞎火的,什么也看不清!我也没法给你正骨啊!而且崴到脚后,越早正骨越好”。
那女子闻言,低着头一指前面不远处的一栋小楼,便不再有什么动作了,皇甫青坚持,也不再说什么了!直接一个公主抱,把她抱了起来,往那处阁楼走去!。
夜深人静,四下无人,只有皇甫青的脚步声,而皇甫青感受到了怀里人儿的异动,低头看去,入眼的一幕让他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没用多久,便来到了阁楼处,更是在怀中人儿的指引下,入了一处闺房,闺房内灯火通明,把每一处若隐若现,都照的清晰可见,这可让皇甫青有些难以自拔了。
于是皇甫青便说道:
“姑娘你且坐!我为你正骨!中间可能会有点疼!你忍着点!我很快的!一下就好!都是反正不就后遗症!”。
“嗯!你轻着点啊!我第一次………………崴脚!”。
这话说的,皇甫青直呼犯罪,随后皇甫青应了一声后,便把她放在了床榻边上坐着,而皇甫青则是蹲下来,先是在她脚腕处探查了一番,好确定扭伤的位置,待确定了位置后,只见皇甫青一手把住脚跟,一手把住脚底,抬头看了一眼白衣女子道:
“我要为你正骨了!忍着点啊!会有点疼!”。
“嗯!”。
“咔啦!”。
“啊……”。
声音高昂且嘹亮,吓得皇甫青立马上去,捂住了她的嘴,并且说道:
“你叫那么响干嘛?生怕别人不知道咋滴!”。
说完,皇甫青便松开了他的手,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正好对着坐在床榻上白衣女子,举目向望的一瞬间,皇甫青忽然想唱五百老师的一首歌。
也许是脚好了,也许是感到了皇甫青的异样,只听那白衣女子柔柔的说道:
“公子!可否请你离开小女子的闺房!小女子要换衣服了!”。
皇甫青一听这话,顿时不乐意了,我还没看够呢!你哪能换,再说了,刚给你治好崴脚,你不能那啥无情吧!。
于是皇甫青说道:
“这一路走来!从凉亭到房间里,咱们早已坦诚相见,你又何必拘谨这些呢?”。
那女子闻言,顿时羞红了脸,然后低着头也不说话了,皇甫青一看她这样,暗道这不行啊!你不主动的话,这没法进展下去了啊!看来还得我扶方向盘啊!。
“姑娘!我们有缘相识一场,不知可否告诉我你的芳名?”。
那女子闻声,沉默了一会道:
“袁月,字冰清!”。
“袁月,袁冰清!好名字!月儿高高挂,冰清又玉洁,不知姑娘是袁家何人?”。
既然姓袁,又住在袁家庄园,那铁定是袁家人,只是是什么身份就不知道了,所有皇甫青才有此一问。
只听那袁冰清慢条斯理的回答道:
“我父亲是当朝司空!”。
“袁逢?”。
“嗯!”。
皇甫青在得知了袁冰清的身份后,内心不由得一荡,袁逢之女,那岂不是袁基,袁绍,袁术的姐姐或者妹妹?且问问她排行老几。
“不知冰清姑娘在家中排行第几啊?”。
随着话语的打开,袁冰清也没有那么多不自然了,只听她柔声细语的说道:
“我在家中排行中间”。
“哦!这么说的话袁基,袁绍,袁术等人是你的兄长了?那你可是袁家的掌上明珠啊!为何我在你的琴声中,听出了一种孤独的感觉呢?”。
袁冰清听到皇甫青的话后,眼圈不由得红了起来,随后更是哽咽的说道:
“我虽是袁家之女,但是并不被父亲所喜,因为我的母亲,在生我之时便难产而去,再加上我是女子,所以父亲觉得我是个不祥之人,于是我自小,就被养在洛阳城外的庄园之中,十八年来,除了祭拜母亲之时,其余时间皆不让我出门,而外人也不允许进入这处庄园,特别是我居住的后院,就连我的那些哥哥,都不让进来。
而你!是我有记忆以来,唯一个进入后院的男子,并且与我说了那么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