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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政使大人,我回来了”。
“怎么样了?今天可有异常?”。
“没什么异常,还是跟以前一样,疯疯癫癫的,而且这几天是越来越严重了,他不仅伤害别人,还伤害自己,两个胳膊,两条腿都给他用尖刀癫伤了,现在王妃和他的两个儿子都把他给绑起来了,安排人昼夜不停的看守着,大人,我感觉这朱棣应该是真疯,北平的大夫在下也询问过,确实没什么问题”。
胡成沉默了一会,“看这这事情多半是真的”。
“大人,那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还要继续监视吗?”。
“坚持肯定还是要继续坚持的,不过我们也得抓紧时间向方大人报告,毕竟朝廷削藩的事情拖不得”。
燕王朱棣装疯也有快五个多月的时间了,这么长时间以来,布政使衙门、朝廷那边的人整日监视着一举一动,而燕王做事向来滴水不漏,没有给他们任何的破绽,这也间接的给北平方面留出了时间。
一月之内,粮草、兵马、兵器打造等问题都在稳步的推进当中,而凭借着外围垃圾场,还有养的鸡鸭发出来的叫声,掩盖了打铁的声音,就连方孝孺养的那群锦衣卫都没有发现任何的破绽。
远在南京城的方孝孺其实早就通过密探得到了消息,而这次消息与上一次大致相同。
密室当中的方孝孺若有所思,再加上胡成这边的消息,他更加确定燕王可能真的得了失心疯,心中削藩的那杆秤也慢慢的偏向了另一侧。
“大人是怎么了?”。
“密室来报说,燕王的风病越来越重了,看来这事多半是真的了”。
看着方孝孺的表情,鬼仆猜测方孝孺此刻是模棱两可,心中的那个结还是没有解开,“大人,那我们之前的那个计划是不是应该提早进行啊?”。
两人之前就曾商量派遣修罗宫的人前去刺杀燕王,这是南京方面对于朱棣最后的试探。
“你说的对,让修罗宫的人尽快准备赶赴北平,按我们事先做好的计划做,鬼仆,你全权负责这件事情,跟修罗宫那边做好接应,万事要小心,事情虽然交给他们,但是也不能完全的放心,这群江湖人士心术不正啊”。
“哈哈…,大人您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了,进来…”。
说完,这修罗宫的赤龙堂主就走了进来,看见他进来,这方孝孺心中还一惊,毕竟这秘室除了他跟鬼仆以外,没人知道,鬼仆为何将他带了进来,而且还没有跟方孝孺打招呼。
“鬼仆,这是什么意思?”。
“大人,赤龙堂主,您是见过面的吧?我与赤龙堂主其实相交多年,这一次在京城,咱们又再一次见面,而且赤龙堂主虽然身负于修罗宫,但是他非常的想结交大人您这个朋友,也非常的愿意替大人办这件事情”。
赤龙一脸阴笑的站在原地,一句话也没说,而对于鬼仆刚才的话,方孝孺也大概是听明白了,这个赤龙只不过是一个见风使舵,唯利是图的人,鬼仆今天的用意就是想拉拢赤龙,为方孝孺所用,同时方孝孺也明白这赤龙野心不小,他依附于他肯定是有别的目的。
“赤龙堂主武功盖世,这个本相是见识过的,不过本相不太明白,赤龙堂主说的仰慕二字是何意思?”。
方孝孺说完后,赤龙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大人,在下与鬼仆乃是多年的至交,一方面在下是看鬼仆,另一方面,在下在修罗宫呆了这么多年,鞍前马后的,虽然这冷泛舟待我不薄,可是我在教中始终没有做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次借奔丧的事情,大人请了我们修罗宫中人,对于我来说是一个机会,对于我们这样的人来说,利益是最重要的,在下无非求的就是个荣华富贵吧”。
方孝孺看着他,又看下旁边的鬼仆,哈哈大笑起来,其实,方孝孺心中也明白,这个赤龙跟随他的目的,而且赤龙的话也深深的在打动着方孝孺,因为像方孝孺这样的人最喜欢用的就是唯利是图之人,只要这个人有利益可言,就非常好控制”。
“哦…,大人放心,赤龙堂主会帮我们解决很多的问题,而且他现在是可以代表修罗宫的,他无非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够得到大人的赞赏,以及认可登上修罗宫教主的宝位”。
“到时候在下以及修罗宫教众全部听从大人的调遣”。
“哈哈…,好好…,赤龙堂主,不…,赤龙教主,从今天开始,我开始要欣赏你了”。
“多谢大人”。
“不过,如果要让我完全的欣赏和信任你,那必须得证明你是个有能力的人,本相手下最不缺的就是能力之人,我怎么知道投靠我的是不是个废物?所以,鬼仆…,这北平刺杀的事情,一会你要跟赤龙堂主好好交代一下这件事情,如果办好了的话,赤龙堂主刚才的请求,我可以考虑一下”。
“是大人”。
说完方孝孺就离开了密室,而留在密室当中的二人,也从刚才笑脸相迎的表情变成了一脸不屑,心中不满的样子。
“真是只老狐狸,鬼仆,你说他会不会相信我?”。
“我跟随他多年,大人这个人最喜欢的其实就是有利益诉求的人,反倒对那些阿谀奉承的人他倒是退避三分,如果刚才你只是一顿的奉承他,恐怕你不会得到他的信任”。
“不管那么多,我只要这教主之位,其他的一切我都不管,我赤龙隐忍了这么多年,终于看到了要出头的日子,我不能放过这次机会,鬼仆,北平的事情到底是什么事情?还有刺杀燕王朱棣”。
“这个你不必管,你只要安排好北平那边的事情就可以了,到时候老七会陪同你们一块去的,朝廷现在最大的事情就是削藩,这也是大人的一块心头肉,削藩不但是对皇上也好,对朝廷也好,都是有益的,同时对大人来说,更是有利无害,朝廷加强了中央集权将地方权力收回了自己手上,那么大人的权利也就大了,我们不也能跟着借光吗”。
“这老狐狸想的可真好啊,一旦削藩成功,哪怕真的不能算得上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估计到时候连皇上都得敬他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