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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他们这些皇子侍卫,虽然很少见到御影卫,然主子到底是皇子,平日里也有机会见到,似同光同尘,他们是见过的。
当时是在皇宫里,容不得同光同尘隐匿踪迹在大内飞檐走壁,故而二人便如他们一样,现身跟在太子殿下的身后,他们才得以见过。
至于陛下身边的御影卫,那便更少有机会见到其他成员。
所有侍卫,大抵都只认得御影卫的首领闵繁。
但凡陛下出宫,闵繁都会现身紧随左右,故而都认得。
岩峭不认得同光,但他能看得出来,与他同一战线的同光一出现,与他对打得不相上下的蒙面人,以及后到的蒙面人,他们都对同光有着忌惮。
且很明显,他自己和识墨诽砚的身手是分不出高低,而同光的身手却不止高过俩蒙面人的身手,并有可能他和他们三人联手,都不一定能赢过同光,最多打个平手。
这般之下,混战很快强弱分化,胜败既出。
识墨诽砚不敌岩峭同光,然碍于李珩早对他们下了命令,必须完成任务,而任务就是翠柳死,眼下翠柳还活生生的,他们即便很想退走,也是不敢退,只能咬紧牙关硬杠同光的猛烈攻击。
几个回合下来,他们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
诽砚两次为杀翠柳完成任务,强行冲破岩峭的防线,想要一剑了结了翠柳的性命,结果失败不说,还生生受了后至援手的同光一掌,当场吐出一大口鲜血。
识墨见状心急如焚,却也无法,只能扶着诽砚连连后退。
岩峭在识墨蒙着脸出现时,便猜测识墨应是与先到的诽砚是一伙的,然到底只是猜测,此刻见两人搀扶在一起,他终于可以确认,他们确实是一伙的。
显然是他们的主子先派出诽砚,觉得不够,才又派出识墨后赶而至,其目的就是要翠柳的性命。
而同光则与他一般,是受了各自主子之命,前来找翠柳,并保翠柳性命无忧,至于后续是不是和他一样,是要将翠柳带回京城京衙交给孟大小姐,却还是个未知。
僵持对峙之中,季宽与曾重屺同时赶到。
实则季宽应该是最先赶到的,奈何半道他料错了路,与带着翠柳走出通州地界的岩峭各走一条路,他是抄了近道,走的小径,岩峭为保安全,是走的通往官道的大路,这才生生错过。
后来调转马头,走对了道追赶上来,又在途中与刚刚进入通州地界的曾重屺不期而遇,交谈几句之后,得知二人目标相同,且他是孟仁平拜托来帮忙的,曾重屺二话不说地与他同行。
两匹快马奔腾到不远处时,便能听到这边兵器打杀的铿锵之声,跑近了瞧,果然是一场四人争夺翠柳的混战。
“同光?”季宽还骑在马上,见到同光身影的第一时间,便惊唤出声,“你怎么在这里!”
他是李寿的伴读、亲信、心腹,又负责着整个东宫的防御,李寿出行,大都时候他也得跟随,故对同光同尘两个御影卫,他是再熟悉不过的。
孟仁平亦同样熟悉。
“季统领。”同光叉手道。
季宽问完悟过来,觉得池南若也在这儿,定又要说他笨了,同光能在这里,自然是受了他们家殿下之命了!
曾重屺不认得同光,然季宽一出声喊同光,他便知晓这位名唤同光的,定然也是隶属东宫,也是太子殿下的人。
而太子殿下的人能出现在这里,无非是受了太子殿下的命令,再看翠柳也在场,其目的一目了然,和他和季宽一样,都是为保翠柳而来,继而将翠柳带回京城交到孟表妹手上。
意识到东宫对自家表妹的着紧竟已深到这般程度,他微皱起眉头,心里既沉重,也不安了起来。
岩峭在听到季宽与同光互相的称呼之后,便也在第一时间明了。
他家七爷费了十数年在京城布下情报网,御影卫虽神秘,一般人接触不到,可在七爷的情报消息之中,东宫身边有两名御影卫,乃是当今陛下所赐,虽探不到具体名讳,但从此刻情形看来,同光应当就是太子殿下身边两个御影卫之一。
竟能在此行之中,不仅完成七爷交代的任务,还能有此收获,当是不错!
一番暗忖着,岩峭心中不免雀跃起来。
相较于季宽的惊诧后觉,曾重屺的沉重不安,岩峭的意外之喜,识墨诽砚则连连后退,诽砚已被同光打得重伤,识墨虽好些,却也难敌同光岩峭,何况还来了季宽曾重屺此两大后援。
相视一眼之后,二人转身逃遁。
曾重屺自是不能放过与他孟表妹作对的人,见状便要追,却教边上的季宽拉住,他不解地回头。
“穷寇勿追。”季宽下巴往识墨诽砚逃离的方向指了指,“再者,他们是二殿下身边的侍卫,太子殿下现在还不能和二殿下撕破脸皮,追到了抓住了,也不能真的如何,何必费这般大力气?”
“季统领如何知晓他们是二殿下身边的侍卫?”他们都蒙着脸,曾重屺不明白季宽是怎么瞧出来的。
季宽呵笑一声:“别说他们只是在脸上蒙块黑巾,饶是他们化成灰,我都认得!”
二皇子素来与东宫作对,与太子殿下不和也非一日两日了。
从殿下呱呱坠地开始,长达十数年之久,明着交锋暗着较量,明面上的血流成河没瞧见,那是陛下不允许,暗底里说是白骨累累,那都不为过。
作为殿下的心腹,他怎么可能会认不出二皇子身边侍卫的身形与路数?
说化成灰也认得,可是半点儿也不曾夸大。
“季统领说得对。”同尘附和季宽之言,若季宽不阻止曾重屺欲追之举,他也是得阻止的。
曾重屺沉默以对,他非东宫阵营,更非二皇子阵营,诸如此话题,他素来不参与,更不可能搭话。
他走向避到岩峭身后的翠柳。
季宽刚举起手要喊住曾重屺,余光瞥见同光已然迈开步伐,明白已无需他再开口。
“她,我要带走。”同光站定在岩峭身前,挡住曾重屺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