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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余二人茫然一怔,双双跪地磕头,口中喊道:“多谢金大侠不杀之恩!”
金琨忙一摆手,将他俩扶起,叹道:“我仅是看在这腹中孩子的份上,倘若我适才那一剑下去,
“真让毒气进入胎中,便是我金琨的罪过啦。如今是我金琨欠他的,我理应找个好大夫,给他医治才是。”
二人又磕了一阵,齐腊才将那大夫所在之处说了。
金琨毫不耽搁,立即将巷中的那只包袱捡回,替二人熬好了汤药,又从左近请来一位邻居,给了他几两银子,便请这邻居帮忙照料这二人。
一切办妥之后,他飞身上马,一路往南去了,望着他远去的身影,齐余二人相拥而泣,久久不能释怀。
四日之后,金琨果然从远处将那名医带回了全丰镇。
正当他要回到那处小巷之前,却听身后有人喊了声:“金兄弟,原来你在这里!”
金琨回头一望,却是弈先生与范莽二人骑马奔来,金琨心中一喜,忙凑上前去,问道:“你二人怎找到此处啦?”
弈先生一身风尘仆仆之样,说道:“范兄弟匆匆赶至九宫派中,
“与鄙人说绍兴分舵恐有要事发生,催促咱们赶紧回去。于是我二人便沿路寻你来啦。”
范莽憨憨一笑,道:“若不是弈先生足智多谋,又怎能寻见你的踪迹,你可真让我们好找。”
金琨颔首道:“既是急事,我们这就动身。但还请二位在此等我一阵,我将这大夫送去便来。”
说着,将马儿骑至小巷之中,把大夫请入了屋内。
齐余二人自是对金琨一番千恩万谢,金琨几番逊谢之下,从背囊中又拿出一百两银票交与余艳竹,并说道:“将来给孩子买点好吃的。”
他又将齐腊拉至一旁,细声道:“我金琨今日饶你,并不是一直都能饶过你。
“他日若让我听见你又在作恶,纵是相隔千山万水,我也必不辞辛劳,前去杀你,你可好生记住了。”
齐腊一愕,忙道:“是是是!”
金琨又向那大夫匆匆交代了一番,再给齐余二人稍一作揖,便骑马奔出了小巷。
他找到在外等候的弈先生二人,便一路并行,将齐腊之事细细说与他们听了。
弈先生二人听过之后,自是感叹不已。
金琨问道:“我饶过他二人,也不知是对是错。”
范莽满脸的疑问,不知如何作答,而弈先生则甚是欣喜,说道:“兄弟,你如今已与往日不同啦,为兄可真是替你高兴。”
金琨略一腼腆,问道:“范大哥着急叫回我二人,究竟所为何事?”
范莽来了精神,正色道:“我只知此事可大可小,为了稳妥起见,你二人还是赶紧回去得好。便是那……”
他正说着,忽然捂住了脸,神情变得痛苦非常,兀自“哎哟哟”叫个不停。
弈先生叹了声,说道:“准是他牙病又犯了,我说我给他治,他偏是不听,这才受苦连连呀!”
说着,当先下马,也将范莽拽了下来,说道:“还是我给你治了吧。”
可是范莽百般地不愿,怨道:“先生你又不是大夫,回回都让我受罪,我可再也不听你的,我自会找肖大夫医治。”
弈先生从背囊中缓缓抽出一根细线,怪声怪气道:“找肖大夫?可以呀,可你早不去找晚不去找,偏偏这时候说找肖大夫。
“我们离他可有十日的路程,你难道要忍着这剧痛十日不治?你若是忍得,鄙人便依你,若忍不得,就得乖乖听我的。”
又是一阵剧痛传来,直让范莽疼得弯下了腰去,他缓过好一阵,才颤巍巍地道:“我也着实忍不了啦……先生你有什么办法?”
弈先生笑嘻嘻地将细线绑在他口中坏牙之上,范莽一惊,叫道:“又是这一招?不成不成!
“上回先生将我砸得满脸是血,你怎就忘啦?”
弈先生忽地啐了一口,斥道:“你适才还夸鄙人足智多谋,如今又不肯信我!”
正说着,从路旁捡来一块二三十斤的大石头,再道:“上回我挑的石头太小,你的牙齿又坚硬非常,这才没能拔出来。
“这回石头又重了几倍,定然万无一失!”
金琨见这石头如此沉重,也说道:“这回定可将坏牙拔去,范大哥便放心吧。”
范莽见金琨也如此说,再加这牙疼一阵一阵袭来,直疼得他后心发凉、冷汗淋漓,这才勉强答应下来。
弈先生将石头仔细绑在了细绳另一端,正要掷出前,金琨再道:“若是石头又弹了回来,我定帮范大哥挡下,你不必担心。”
范莽这才大舒了一口气,催促道:“快拔快拔,可疼坏我了。”
弈先生总算抱起这大石头,道了声:“注意啦!”言毕,奋力往外一掷,那石头径直飞出。
这一回连声响也无,那颗牙带着血丝,已被顺利拔出。
见大功告成,弈先生直叉腰而笑,说道:“怎样,我这回可没骗你吧,我替你治好了这牙疼,回头你可得请我吃酒!”
范莽见牙齿飞出,也是欣喜无以,忙抱拳道:“适才是我错怪了先生,等回到分舵里,定然买来好酒,向先生赔罪!”
金琨当先回到了马背上,正要催促另外二人时,却听范莽又“哎哟哟”叫了一声。
范莽紧捂着面部,伸手往嘴里一探,直怒瞪双眼,大吼道:“我的坏牙还在嘴里,先生给我拔去的,确是一颗好牙!
“你你你……你这先生太也没谱,你赔我牙来!”
弈先生一惊,忙跃上了金琨的马儿,叫道:“金兄弟救我!”一边叫着,一边抢过缰绳,再猛拍马臀,一溜烟地奔了出去。
范莽直气得七窍生烟,飞身跃上另一匹马儿,紧紧地追了去。
这三人便这么一路追追打打,往东面不断疾行。
金琨之后才知道,原来有线报传出,在浙江与安徽交界处,发现有数千天目、天门两派弟子集结,他们缓步向东而去,目的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