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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等金琨落地,她已是挥起一剑,将金琨的金刚网切出个口子。
叶家两兄弟大惊失色,忙不迭抢过来要捉金琨。
而金琨却甚是机敏,刚一落地便顺势一滚,再起身时,已是挣脱了网兜的束缚,猛将一招“烟炎张天”击出。
霎时间,整间屋子里迷雾四溢,屋外的大汉便是立时抢进了门内,也是谁都见谁不着。
过不多时,但听叶瑾嘶哑着嗓音叫道:“都别轻举妄动!”
叶鄂东也紧跟着叫道:“别妄动!都听瑾儿的!”叫声中满是惊恐之意。
只一时间,整个屋内,除去几人的喘息之声,果真再没了其他声响。
待过得半晌,迷雾渐渐散去,叶鄂东惊声叫道:“瑾儿!你!”
众人再望向叶瑾时,只见他喉头已被金琨扼住,只需手中稍一用力,喉管立碎,便再也活不成了。
叶勇见亲弟被挟持,也大声斥道:“你这贼人,休得胡来!”
此时金琨已挟持叶瑾,缓步移至肖梨雨跟前,接过随侯剑,再顺势一挥,也将她的金刚网切断。
肖梨雨立时挣脱出来,拾起落剑,严阵以待。
再听叶鄂东喃喃道:“我道是何物可以轻易将金刚网切开,原来是随侯剑!它可是明夷帮之物,怎会在你的手里?”
金琨道:“叶员外好眼力,怎又分辨不出我们的身份?”
叶鄂东两眼眯成一条缝,正色道:“你待怎样?”
金琨叹得一声,说道:“我本无意与叶家府为敌,这里真是一场误会……
“若员外实在要验明正身,便烦你找一狂阳患者与我,我给你治上一治,便知真假啦!”
肖梨雨略一皱眉,暗道:“在这种地界,又要上哪里去找狂阳患者?倘若找不着,我们俩还如何脱身?”
金琨此言一出,叶鄂东已是先信了两分,他一时软下声来,道:“也罢,我瑾儿已在你的手里,你实在要治,便先给他医治吧。
“但老朽丑话说在前头,倘若你治不好他,或是将他治坏,今日你可休想逃出我叶家府!”
金琨二人均是一怔,肖梨雨忙抓起叶瑾的手腕,稍一把脉,说道:“他果然是狂阳病人,
“不过他已长期服用易阳丸,此时脉象甚为平稳。”
肖梨雨再朝他身上细细望去,只见他始终斜着胯,又在他后脊及髋处捏了数下。
她再道:“你这斜胯仅有四五年的光景,我想,这八成还是由狂阳引起,我可说对了?”
叶家父子三人同时“啊”地一声,叶瑾茫然道:“你又怎会知晓?连我吃了易阳丸也能知道,难道……你真会医治狂阳么?”
肖梨雨并不答话,只从腰间药囊中摸出银针,给他任脉和督脉诸穴接连扎下。
待得一顿饭时间过后,她将所有银针拔下。
又以长剑抵着叶瑾颈前,再令他平躺在地,说道:“琨哥哥,该你了。”
金琨会意,将两掌分别贴至他前胸和小腹,缓缓渡起真气。
叶鄂东见至此处,又信了两分,他缓缓道:“人非草木,武师们都暂且退下,勇儿你过来,陪在为父身边吧。”
这七八个大汉依言而退,叶勇来到叶鄂东身前,将他穴道解去,又一同盯向金琨三人。
金琨浅笑道:“梨雨,将剑放下吧,此间已无事啦。”
肖梨雨偷笑一声,长剑入鞘,又抓起袖子来,轻轻擦去他额头细汗。
叶鄂东与他二人心照不宣,谁也不愿为难谁,仅是静待后续,暗暗戒备。
半个时辰过去,金琨撤去了双掌。
肖梨雨又给叶瑾的胯处行针推拿了半个多时辰,最终道了声:“行了,你起身走走。”
叶瑾每日服用易阳丸,体内本无不适,是以金琨的寒气入体,只觉深寒无比之外,并无他感。
他神色茫然地站起身,歪着身子走了两步,也并无异处。
肖梨雨再道:“你这四五年来早已习惯了歪着身子,此时你该正过来行走才是。”
叶瑾仔细想过一阵子,又扶着胯,缓缓走了几步,仍是斜身走出,无法将身子正直。
肖梨雨叹得一声,忙在他胯处击了两掌。
众人只听他胯骨“啪啪”响得几声,一时疼得他龇牙咧嘴。
这一来,又惹得叶勇大喝道:“你二人故弄玄虚!休想再要伤人!”立时便要冲向前去。
叶鄂东却伸手阻道:“莫慌!且再看看!”两眼一直不离叶瑾胯处。
叶瑾待痛楚过去,瘸着腿走了几步,感觉胯处颇为轻松。
于是缓缓正过了身子,又走得几步,已是恢复了数年前的步伐,一时间心中大骇不已。
他加快了步伐,越走越是稳健,已与寻常人无异。
他眼睛瞪得老大,口里还高叫道:“我复原啦……我真的复原啦!”
叶鄂东与叶勇见他行走逐渐正常,无不大大地吃了一惊,他们面面相觑,难以相信眼前之事。
又听肖梨雨道:“若我所料不错,那位大哥一直弯腰不起,也是因狂阳所致吧?”
叶鄂东忽地抱拳,神情激动道:“不错,原来都是老朽的糊涂,误会了二位。
“老朽……老朽厚着颜面,还请清雅大夫与金大侠不计前嫌,也替他治上一治吧。”
他催着叶勇上前,叶勇一时间神情尴尬,只好给金琨二人深深鞠了一躬。
金琨与肖梨雨会心一笑,请叶勇进到一间卧房,躺在一张床上,如法炮制地给他治了。
一个多时辰后,肖梨雨最后在叶勇脊背上揉捏一阵,接着也是用力一拍。
骨骼“啪啪”响过后,叶勇也一样惨叫一声,随后下床越走越顺,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已是直起了腰身,恢复了往常。
叶勇激动地抓着叶瑾道:“二弟,这一回,你终于可以娶李家千金进门啦。”
叶瑾也流泪道:“太好啦,咱哥俩再也不是废人啦!”说罢,兄弟二人相拥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