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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有十余名弟子被刀叉所伤,当场被刀叉刺死的也有四五人。
其场面甚是惨烈,金琨一时不忍直视,只在心中骂道:“这董邦莠为了捉我一人,
“竟毫不怜惜他的弟子,看来我今日决心将他除去,并无半分的过错!”
金琨低头之间,但见这巨网只是普通鱼线所制,只要将手臂挣脱出来,拔出随侯剑割断巨网,立时便可脱身。
但董邦莠怎会给他脱身的机会,却见他飞身奔来,一掌罩着金琨面门击来。
金琨茫然一怔,他双手还未挣脱,实在难以避过这一击,只得立即气运面门,硬着头皮,以期能挡得住这致命一击。
忽听一声娇叱由远及近,寒光一闪,只见薛倚手持利剑,径直向董邦莠手掌刺来。
那董邦莠甫见这利剑,立将掌势绕过,紧接着原地一转,一掌又劈在薛倚小腹之上。
薛倚但觉一股巨力在腹中翻江倒海,一时口中一甜,吐出血来,委顿在地。
金琨惊叫道:“薛师妹!”
话音未落,董邦莠直挺过身,又是一肘向金琨击来,其势甚快,其角度也着实奇怪,直刚猛难挡,劲风逼人。
这一突变,着实大出金琨所料,原来这董邦莠并非太过草包。
他自任这掌门以来,为了这掌门不至于太过丢脸,定是刻苦提升过武艺,以弥补其功力不足。
金琨眼见又要中这一肘,忽然又是一剑挡来,一绿色身影疾闪而过,长剑抖动数次,已将董邦莠远远逼退。
来者正是陆宁,但见她美妙身姿转动数次,身法与剑法舞得犹如个仙姑降临一般,已和董邦莠斗得难解难分。
金琨担心她再被董邦莠所伤,立时急运内力,右手在巨网之下,堪堪移动了几寸,总算拔出了随侯剑。
他长剑连挥数次,立时割断了网绳,挣脱出来。
这时,忽有几名弟子扑向一侧的薛倚,金琨大叫一声:“休得胡来!”飞起数脚,立将这几人踢翻。
他立时抱起地上薛倚,柔声问道:“薛师妹,可还能走得?”
薛倚睁开两眼,见是金琨搂抱着自己,一时间脸生红晕,缓缓点了点头。
金琨满脸愧色,又道:“我金琨数度蒙你搭救,真不知该如何谢你……”
薛倚低头道:“此时不是说话的时候,金师兄你不必管我。”
金琨细瞧之下,只觉她小腹中掌,定然会凝聚大量淤血。
于是忙气凝指尖,在她后背接连点下,封住了几处穴道,好叫她及时止血。
为免其他弟子再来侵扰于她,金琨只好一手紧抱着她,脚下又疾向董邦莠二人奔去。
只奔得十余步,他右手长剑“唰唰唰”几剑刺出。
剑光闪处,早将董邦莠手腕划破。
董邦莠不得不弃了陆宁不顾,急忙撕下布条裹伤。
金琨立时将薛倚交与陆宁,道:“劳烦陆姑娘看好薛师妹。”
陆宁将薛倚搂在怀中,两眼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金琨,心中一阵黯然,暗道:“我真恨我未能受伤,否则我也能让他抱上一抱啦。”
董邦莠一声呼喝之下,立时召集二三十名弟子在侧,他怒指着金琨道:“来啊,谁将他拿下,本座可是重重有赏!”
这二三十名弟子立时高声吼叫,一拥而上,掌风呼呼而来。
金琨则面露厌恶之色,红着脸斥道:“冥顽不灵!”
立时气运双掌,面向眼前众人,瞬息间打出一二十掌,掌掌寒气森森,冻得弟子们衣袖都结出厚霜。
这些个弟子何时见识过这种招式,立时中掌的中掌,冻伤的冻伤,直有二十余名弟子打倒在地,委顿呻吟。
剩下七八名弟子见状,吓得左顾右盼,再也不敢上前半步。
董邦莠见金琨如此神威,也不斥责弟子,直三掌接连劈来。
金琨本欲几招便将其拿下,但碍于他曾是自己的大师兄,见三掌劈来,忙避身让过了这三招。
待得第四招时,董邦莠忽地两掌齐出,向着金琨面门而来,正是玉铉分星掌的一招“阴凝阳战”。
这一招本是迅猛非常,其一阴一阳两股掌力同进同出,若是阴掌打中,则叫敌人顿感阴寒,肢体肌肉瞬间凝结成冰块也似。
若是阳掌打中,则让敌人如落火中,炽烤难耐,痛苦非常。
如若两掌齐中,敌人则如同掉入冰火两重天,热也不是,冷也不是,直烦闷异常,瞬时间便会肺裂而亡。
这其实是玉铉分星掌中的绝招之一,可叫人速死。
但董邦莠这一掌却打得不紧不慢,既想叫金琨速死,又不敢真的惹恼了他。
董邦莠只暗忖,以金琨与众弟子交手的情形来看,他的功夫已超乎了想象。
这一掌若是打下去,定然要不了他的性命,但如若不打出这一招,又如何叫弟子们服气?
金琨见这一掌打来,知道董邦莠真心想要了他的性命。
但看这一掌来得慢慢悠悠,毫无气势,心中已料到董邦莠心生惧意,是以鄙夷之心顿起。
金琨沉吟道:“董邦莠啊董邦莠,这可是你自找的!”
他也不蓄力,只随手一掌拍出,带来无数寒风,凛冽异常。
董邦莠见这掌势,忽“啊”地一声,急忙撤下手中劲力,着地一滚,闪至一旁,竟被这寒风刮得瑟瑟发抖。
金琨见他犹似个缩头乌龟一般,心中怒气又重新燃起,叫道:“我叫你躲!看你还往哪儿躲!”
言毕,又忽然改变了主意,他忙收起掌势,右手随侯剑舞成个游龙也似,剑剑刺在董邦莠身上,又剑剑避开要害之处。
数十剑下来,董邦莠哪儿还有躲避的份,已被金琨划伤了数十道,衣衫已被割成了碎片,掉落一地,鲜血汨汨而出。
直至最后,金琨赫然将长剑架在董邦莠脖颈之处,红着眼喝道:“快叫你的弟子都住手了!否则小命难保!”
董邦莠双腿抖如筛糠,立时叫道:“众弟子……听令!全都……住……住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