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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进没有立刻应下,而是转向展昭:“展少侠,希仁是否对案件有了进一步的调查?”
展昭点头:“是!”
狄进再看公孙策:“明远觉得如何?”
公孙策道:“希仁就在江南之地任县令,所获的线索肯定比我们详细!”
“好!那就这么办!”
狄进对着白玉堂道:“我们互通一下情报,再开始假设案情的真相,如何?”
“好啊!”
白玉堂无所谓地道:“我也想听听,这位天长县令在时隔六年后,还能查出什么来!请!”
展昭平稳地开口:“线索其一,崔致庸收集的古物,主要集中于永嘉南渡后的晋朝,他死时的五座鼎具,皆是出土于同一座墓葬,号称是罗浮山抱朴子之墓……”
公孙策奇道:“抱朴子?葛稚川?”
狄进的目光也是一动:“葛稚川是晋时大名鼎鼎的医者和方士,此人出身于丹阳郡句容,确是江南人士,但晚年隐居于罗浮山,崔致庸收集的古物,若是这位所留的珍品,可不是简单的一句爱好能够解释的,需要花费大量的钱财与精力!”
展昭颔首:“正是如此,崔致庸称葛稚川为‘仙翁’,对于此人所留下的古物狂热至极,尤好炼丹之物,但凡鉴定为真,可以付出远超于寻常古物的高价,因此也引得四方趋之若鹜。”
公孙策冷笑一声:“如此说来,这位商贾,坐拥巨富后,还想修道成仙啊?”
葛洪不仅是医药学家,更是道教学者、著名炼丹家,自号抱朴子,以道号著成一部《抱朴子》,此书确立了道教神仙理论的体系,后世许多道家设定都是由此衍生出来的,关键是继承了魏伯阳的炼丹理论,集魏晋炼丹术之大成,使得后来隋唐的炼丹活动达到了鼎盛。
宋朝肯定没有前唐那么狂热,但如今开国未到百年,类似的想法依旧十分普遍,且不说秦皇汉武都想长生不老,即便是民间权贵富商,都被忽悠炼丹成仙。
所以古代的佛与道,是平等地坑着上层阶级的钱财,而道教名声好一些的原因是,他们大多数看不上穷人的钱……
且不说那些,狄进直接问道:“崔致庸追求的炼丹之路,有所成了么?”
“这点尚未查明,不过此人的死因,与丹法息息相关!”
展昭沉声道:“‘九足鼎’中置头颅,‘青阳鼎’中置右臂,‘朱明鼎’中置左臂,‘金素鼎’中置右腿,‘穷阴鼎’中置左腿,‘九足鼎’有何深意,尚且不知,然其余四鼎的名称与方位,皆有所指!”
“青阳,白日每不归,青阳时暮矣,青阳为春,位列东方;”
“朱明,朱明盛长,敷与万物,朱明为夏,位列南方;”
“金素,秋也,秋为金而色白,故曰金素,位列西方;
“穷阴,冬也,春夏为阳,秋冬为阴,穷乃末季,故曰穷阴,位列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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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孙策马上反应过来:“是了,春为青阳,夏为朱明,秋为白藏,冬为玄英,这本就是四季之称,崔致庸把‘白藏’换成了‘金素’,把‘玄英’换成了‘穷阴’,倒是挺唬人,不过这又有何意义?”
展昭面色愈发凝重:“崔致庸从一部古籍《大丹正术》里面所获的,便是这四象五鼎炼丹之法,此外还有种种苛刻的要求,以及一位主药!”
狄进道:“什么主药?”
展昭道:“包县尊查到一个很古怪的词,‘人种子’,此物具体有何用尚未知晓,然崔致庸每逢灾荒施粥救济百姓,也是为了聚拢四方人流,营造‘人种坑’,培养‘人种子’。”
白玉堂本来津津有味地听着,脸上还带着几分笑意,没有半点被擒的焦急,但听到这里,笑容陡然消失了。
狄进在交谈之际,时时观察着他的表情,立刻知道包拯的查案没错,并且这件事是重中之重。
“人种子……种痘?”
话说他听起来,也觉得有些耳熟,想到了天花和种痘。
天花曾经是最古老也是死亡率最高的传染病之一,传染性强,病情严重,古代不知多少人死于这种病症之上,但它也是后来唯一被消灭的传染病,正因为种痘术的出现。
所谓种痘,就是古人取天花患者的痘痂制浆,接种于健康儿童,使之产生免疫力,又称人痘接种法,有具体记录的种痘,最早出现在明朝隆庆年间,明朝在民间少部分地区流传,到了清朝则在民间普遍推广,后来传向国外。
不过也有一种说法,在葛洪的著作《肘后救卒方》里,就提出了“免疫”之法,进而衍生出人痘接种,但书中只是纯粹的理念,一直未能得到实践,后来经历民间上千年慢慢摸索,才真正形成了种痘法,当然也有后人假托前人之名所著,到底是谁最先提出的概念,就很难说清楚了。
但既然后世有这样的发展,崔致庸从所谓葛洪所留的古籍《大丹正术》里,获得了所谓“人种子”,或许也有所关联。
公孙策并不知这些,却立刻问出了其中关键:“此事与‘陷空’有何干系?”
展昭道:“‘陷空’当年最初想要盗走的珍宝,不是别的,其实就是崔致庸炼丹的主药‘人种子’,不过崔致庸防备极为严密,‘陷空’似乎也难以寻到,就退而求其次,准备盗取五鼎!”
公孙策眯了眯眼睛:“他失手了?”
展昭道:“失手了!陷于崔家布置的铜网阵中,那个‘陷空’应是当场身亡!不过崔致庸当时并没有多么激动,反倒依旧惊恐,似乎知道这件事没完!”
公孙策凝眉:“看来崔致庸早就知道‘陷空’不止一人,他最终是死于另一位‘陷空’之手?”
展昭微微摇头:“包县尊对此还有疑虑,他认为崔致庸一生不断收集古物,‘陷空’数十年不断盗宝,目的性都很明确,两者之间或许还有更深一层的联系!因此崔致庸最终到底是死于何人之手,还不能断言,不过他的死因,是围绕着《大丹正术》和‘人种子’的争夺,这点基本确定无误了!”
听到这里,白玉堂的脸色愈发难看起来,狄进看了过去,终于开始发问:“阁下是年纪最小的‘陷空’么?”
白玉堂闭了闭眼睛:“是!”
狄进道:“还有几位‘陷空’?你与那几位‘陷空’又是如何称呼的?”
“还有四位!我行次第五……”
白玉堂顿了顿,轻叹道:“那四位是白某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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