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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子凡看到凌天带着几分兴奋招呼着，又瞥了一眼凌雪。
他轻声说道：“凌叔叔，我酒量不行啊。”
凌天大笑道：“没关系，年轻人嘛，酒量得练！”
他将一瓶酒递到张子凡的手中，目光犀利，“来，子凡，今天晚上咱们就随便喝几杯，借机聊聊。”
“一定要小酌几杯的嘛？”
张子凡有些为难。
“你啊，别太担心了，有我在呢，你就放心喝吧。”
凌天一脸根本不容张子凡反驳地往张子凡的手中塞了一个酒杯。
张子凡看着凌天的态度，知道不喝是不行了，只得无奈地笑笑，端起酒杯在凌天的注视下饮了一口。
而凌天此刻却仰起脖子，将整杯酒一饮而尽，随即又给自己倒了一满杯。
凌雪见状，不安地说道：“爸爸，您别喝太多了。”
“没事，今天难得子凡来咱们家一趟，我有好多话要跟他说。”
凌天摆了摆手，示意凌雪别担心，“你先回房间，不用陪我们。”
见无可奈何，凌雪只好答应，悄悄地退下，将空间留给两人。
张子凡有些纳闷，看着凌天拿起第二杯酒，忍不住问道：“凌叔叔，您酒量倒是不错。”
凌天放下酒杯，深深地望了一眼张子凡，眼神中似乎带着些许沉思。
他沉默片刻，终于开口：“说起来啊，子凡，我也不是每次都喝这么多的，但今天心里有些感慨，忍不住就多喝几杯。”
“凌叔叔，您最近有心事？”
张子凡试探性地问道。
凌天神情恍惚地看了一眼窗外，似乎回忆起了往事。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这些年，有些事一直埋在心底，压得心里挺沉的，有时候觉得喘不过气来。”
张子凡见凌天话语间透露出的痛苦，便认真听着，不再打断。
“你知道凌雪的妈妈吗？”
凌天低沉地问道。
张子凡一愣，随即点点头，“是的，凌雪跟我提起过。”
“她走了好多年了。”
凌天的语气变得低沉，不禁皱起眉头，“我一直在想，如果当初可以多花些时间陪她，把工作放一放，或许一切都不一样了。”
“凌叔叔，那时候您已经尽力了。”
张子凡说道。
“可就是因为太拼命了，我没能在她最需要的时候陪在她身边。”
凌天神色痛苦地皱眉，“如果我那时能放下手头的案子……哪怕只是一小时，或许凌雪妈妈就不会走得那么早。”
两人默默对饮，凌天再一次将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凌雪这孩子，这些年来过得也不轻松。”
凌天低声道，瞥向空荡荡的厨房，“我是她的父亲，可她母亲走后，我却没能好好照顾她。”
“凌叔叔，凌雪是个坚强的女孩，您也一样，这些年您为她撑起了一个家，已经很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