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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棍,麻烦张馆主亲自来。”
张定然像是被触到了麻筋一样,突然被刘瑀这一出乎预料之外的想法击得心里猛地一疼。
他知道,这是刘瑀在跟他较劲,更是对张自己绝情的反击。
张安睿、吴羽牧、瞎妮以及众功者同时看向张定然,更是不解地心疼着趴在凳子上气弱游丝的刘瑀。
张定然迟疑了一下,愤怒地咬着牙,走下石阶,从功者手里接过重棍。
‘砰’一声,张定然举起重棍,朝着刘瑀的后背挥了过去。
这时,张定然见太子一脸火气,缓缓正从大厅往外走,赶紧厉声吩咐着:“来人,把这个以下犯上的刘瑀逐出精功馆。”
不等功者上前,瞎妮一个箭步走到刘瑀身边,吃力地扶起刘瑀,踉跄着朝精功馆大门走去。
张定然见太子刚想张嘴说话,立即拱手道:“太子,刘瑀今日冒犯了您,我已经重罚他了,太子贵为储君,还望早些回宫调养。”
太子看着一瘸一拐走向精功馆大门的刘瑀主仆二人的佝偻背影,心中的怒火也慢慢消了下去,‘哼’了一声,便带着侍从头也不回地走了。
“太子怎么样?”张定然见太子走后,才问冉让。
“太子没什么大碍,就瑀儿那点功气还伤不到太子。”
冉让说着捋了一下下巴的小辫子,脸上露出担忧的表情:“只是瑀儿啊,就不好说了。”
张定然‘哎’地叹了口气,转头黯然神伤地走向大厅。
刘府,刘内主正在院子里接过下人递过来的账本,核算着账目,见瞎妮扶着面如死灰的刘瑀,顿时慌了神。
“怎么回事儿?瑀儿这是怎么了?”刘内主一把扔掉账本,快步跑到刘瑀跟前扶着刘瑀。
瞎妮诺诺地说道:“少爷为了救我,被张馆主重责了三十重棍。”
刘内主顿时火冒三丈:“什么?又是张定然?他没完了嘛?前段时间罚跪瑀儿,不久前又当着各大门派不顾刘府的面子驱逐瑀儿,今日又如此下狠手,这个张定然是不是疯了!”
刘内主跟瞎妮一起扶着刘瑀往房间走去,心里第一时间也全部在埋怨张定然,更多的是在心疼着刘瑀,并没有想这事儿是跟瞎妮有关系。
“赶紧把药箱拿过来。”刘内主回过头紧张地吩咐着。
刘瑀房间里,刘内主小心翼翼地扒开趴在床上刘瑀的衣服,看着刘瑀几近溃烂的后背,心里心疼得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先消毒,然后轻轻地涂上药膏,再用上好的棉布慢慢将伤患处包裹好,此时刘瑀已经虚弱地趴着昏睡了过去。
刘内主为刘瑀做的这些,瞎妮看着心里暖暖的,看着已经睡去的刘瑀,发自内心地心里羡慕。
刘内主忙完后,背着身用衣袖擦了一下脸庞,才从床边走到外屋,小声地吩咐着下人和瞎妮。
“把府中准备上供皇宫的那些补品拿出来,静心调配好,用文火慢慢熬煮,等我回来,我亲自喂少爷。”
吩咐完下人,刘内主又看向瞎妮:“你在少爷床前寸步不离地守着,我去找张定然讨个说法。”
然后刘内主说完转身走了出去,咬着牙,脸上鲜有地凶狠嘟囔着:“好你个张定然,你今天不给我个说法,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精功馆,门口的门卫看着气势汹汹的刘内主走过来,赶紧就要回去禀报张定然。
“你站那不要动,不需要你禀报,我亲自去找他。”刘内主指着门卫呵斥着。
门卫也从来没有见过刘内主发过这么大的火,于是将刚迈出去的腿,战战兢兢地收了回来,站在原地。
“张定然…张定然你给我出来。”刘内主刚走到大厅门外的石阶上便迫不及待地大声喊着张定然的名字。
等刘内主走进大厅,里面依旧没有动静,四周打量了一下,在里间的一根柱子后面,看到张定然的衣摆还露在外面。
刘内主还没来之前,张定然就在大厅里坐着唉声叹气,刘瑀目前的情况似乎越来越不受控制了。
以前只想着他随便折腾,自己想方设法地护着他,任他胡来都无所谓,只希望他能平平安安地长大,娶妻生子,简简单单地活着。
但是现在他不仅打通了气脉,还处处恨比天高,平日里跟太子斗斗气也罢,现在光明正大地跟太子动武。
正唉声叹气间,听见外面有动静,张定然刚一探头,发现是刘内主闯了进来,赶紧慌不择路,在里间一根柱子后面藏了起来。
‘呼啦’一下,刘内主拽住张定然露在柱子外面的衣摆,将张定然拉了出来。
“你见到我,躲什么躲?你不心虚你躲什么?”
刘内主边将张定然往外拉,边气呼呼地凶着张定然。
张定然一脸尴尬地挤出微笑:“呵呵…我…我哪里躲了,这…这是我的地盘呀,我没有躲…呵呵…”
刘内主怒目而视指着张定然:“张定然,我们瑀儿到底怎么着你了?你怎么就跟他过不去呢?你到底想干什么?”
张定然‘哎’地叹了下气:“我也是逼不得已啊,瑀儿…”
此刻心急的刘内主,一心只想为刘瑀出气,还没有等张定然继续说下去,眼神就开始在大厅里四处扫视着。
“张定然,你今天打了瑀儿三十重棍,我今天要让你双倍还回来。”刘内主说着就要搬起身旁的凳子要砸张定然。
结果试了一下,有点尴尬,没有搬动,于是刘内主气呼呼地拿起桌子上的茶杯朝张定然扔去。
张定然赶紧一个闪躲,刘内主扔空了:“张定然,有种你别躲。”
刘内主说着在屋里又开始找能拿得动趁手的东西。
张定然也吓得离刘内主好几步开外,四处躲藏着,趁空解释道:“刘内主,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你这…你这完全就是泼妇行径。”
刘内主一听这话,心里更加怒不可遏,来不及找趁手的东西,便举起拳头朝张定然急呼呼地快步走去。
“你说什么?我…我是泼妇?你敢骂我是泼妇?你居然敢骂我是泼妇?我今天要杀了你。”
张定然一个闪躲,愤愤地吓停刘内主:“行了,别闹了,我也是逼不得已啊。”
刘内主似乎忘了自己是来为刘瑀出气的,满脑子都是泼妇俩字了,又想举起拳头朝张定然挥去。
“你什么逼不得已,你凭什么骂我是泼妇?”
“好好好…我是泼妇、我是泼妇,这下行了吧。”张定然无奈地朝气呼呼的刘内主谄笑着。
刘内主这才心满意足地消了气,想起来自己是来为刘瑀讨公道的,但是依然得理不饶人地指着张定然。
“来吧,我给你机会,你给我好好解释解释一下,你为什么要这么对瑀儿?”
刘内主说着在身旁的凳子上坐下,张定然也赶紧上前为刘内主拿个杯子,倒上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