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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翻了个大白眼,一言不发根本就不去理会这两个人,龙宴清小声趴在银针耳边问道“这个妇人可有什么武功吗?”
银针侧头小声回道“刚才试探了一下啥功夫也没有,农村妇女一个。”
龙宴清心里有了主意试探道“你可以不跟我们说话,但是刚刚你也看到了,追命童子并不是我的对手,你觉得你们两个能够从我们两个的手里逃出去吗?若是逃不出去,你可知道落在我俩手上会是个什么样的下场?”
银针立马摆出一副嚣张的样子跟着接道“不信江湖上去打听打听我俩的名号。”
“云鹤双仙,我是云中鹤,他是鹤中仙。”龙宴清生怕银针的话有漏洞赶紧接道。
银针立马反应过来道“不错,我们云鹤双仙杀人什么时候眨过眼睛,碾死你们像是碾死一只蚂蚁一般简单,不过像今天手下留情还是第一次。”
龙宴清接着道“你知道你旁边的这条河里我们扔进去过多少人吗?说出来都能吓死你。”
这俩人连唬带骗的很真就唬住了眼前的妇女,倒不是因为俩人的演技有多好,这因为在这里埋伏时冽的时候,她带着追命童子就在这里跟在朱勋的身边,是真真切切的听到过云鹤双仙的名号,虽然不知道是谁,但是也听朱勋身边的人说起过,这俩人的确是无恶不作,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将时冽的尸体扔在了身旁的这条河里。
果不其然,妇人再也撑不住了吓得浑身颤抖,一脸恐慌得哀求道“两位爷,我就是个农村人,瞎了我的狗眼,两位爷放了我吧,做牛做马我都认了,爷,求求爷了。”
龙宴清冷哼道“你怀里的小孩跟我们可是欠我们人命的,你以为你活的了?”
妇人将追命童子一把扔在地上,追命童子像个婴儿一样,哇哇哇的只会蹬着腿哭个不停,就连起身也做不了,一点也看不出来,这是那个舞动追魂索夺命链的追命童子,妇人更是扑通跪倒在地,如捣蒜一般磕头磕个没完求饶道“他欠你们的命你把他拿去,跟我我没关系,别来找我呀。”
银针有些愤怒一把抓住妇人的手道“天下竟然有你这样做母亲的,竟然这样的狠心对自己的孩子。”
妇人一时间没有听明白银针话里的意思,还以为银针是对她发泄追命童子的火,连忙摆手道“他不是孩子,是个恶魔,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你把他带走吧,要杀要剐的都对你们,这事可是跟我没关系,真的没关系。”
龙宴清上前问道“你可是她的母亲?”
妇人摇摇头道“我不是,我不是,是小王爷把我男人打死了,给了我一些钱,让我做这个小孩的娘,还说这样以后就没人敢欺负我了。”
这话倒是让人想不到,龙宴清继续问道“那你知道他的父母是谁吗?”
妇人可怜巴巴的摇摇头道“不知道,小王爷也没有告诉我。”
银针继续追问“谁知道你说的真假,反正是他现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自然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妇人立马急了道“我说的句句属实,真的,听小王爷说的把他本来就是没有父母的,从昆仑山上捡回来的时候就是这样子的,还有个老头说他是因为身体里有个什么力量特别的大,他每次打完架,脑子都会不管用,跟个傻子似的,还会无缘无故的打人砸东西,就是这个力冲的,其实他自己是不知道的,还说让我好好地照顾他,把他当成自己的儿子,这么吓人,还不会长身体,跟个怪物一样”
龙宴清听到这话,脑子黑白无常的声音想起:我们的孩子在昆仑山上,龙宴清反复思考着昆仑山,男孩,内力,这样看该不会黑白无常的孩子就是追命童子吧!
银针想到刚刚追命童子不顾自己的生命危险跑过来护住她,她却转眼将他抛弃,十分生气道“他既然把你当成母亲了,你就不应该随意的将他抛弃。”
殊不知追命童子已经清醒过来了,好巧不巧的正好将银针的话听了去,还以为是银针教唆自己的母亲抛弃自己,看着自己的母亲可怜兮兮的跪在银针的脚下,而银针还抓着自己的母亲,怒火燃起,一头撞在银针身上,银针一个踉跄跌倒在地,追命童子紧跟一掌冲着银针打去,龙宴清立刻抽身挡了过去,雄厚的掌力相互碰撞,震的四周大有地动山摇之势。
银针赶紧抽身离开,追命童子也不恋战,对着银针紧追不舍,龙宴清也赶紧追了上去,不得不说,自从龙宴清心里有了追命童子就是黑白无常的孩子的想法之后,出手便有了顾虑生怕自己一个不下心会伤到他。
如此一来,掌风有了悔意,招式受到阻滞,俩人对招,龙宴清也逐渐的落入了下风,看的一旁的银针是干着急,伸出长剑想要相助龙宴清,也正是龙宴清的不忍伤到追命童子,追命童子出手更是不管不顾,也越发的狠辣,拼了命的要杀了龙宴清似的。
本来龙宴清出手直抓追命童子后心,谁知追命童子丝毫不躲闪,任由龙宴清去抓,龙宴清本来就用的五分力,吓的赶紧收手,就在收手之际,追命童子奋力一击,银针见状不妙挺身而出,拦在龙宴清的身前,银针娇弱之躯生生扛下了这一掌,震的银针五脏六腑仿佛想要撕裂一般,话也说不来,嘴里止不住的流血。
龙宴清瞪大双眼,眼睁睁的看着银针倒在自己的面前,顿时心如刀绞,一把将银针抱在怀里,追命童子也生怕龙宴清会为银针报仇对自己不利,趁着龙宴清照顾银针之际,赶紧四处寻找自己的母亲去了。
龙宴清看着怀里的银针紧锁的眉头,苍白的小脸,看的龙宴清心中满是内疚,只因为自己的犹豫,让银针替自己遭受如此大的痛苦,嘴里不停地喃喃道“都怪我,都怪我,是我不好,是我该死。”
泪水滴落在银针的脸上,银针强忍着疼痛睁开眼睛,看着龙宴清懊恼伤心的样子,抿着嘴想要给龙宴清一个微笑,却不想嘴角刚一放松,一口鲜血喷涌而出,龙宴清慌了神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了,给银针把了把脉象,可是脉象太弱了,自己那里还有思绪思考脉象,脑子里一片混乱,根本无法思考,银针缓缓开口道“宴清,你好些了吗,可是追命童子给你下药了,刚刚你怎么精神有些恍惚了。”
龙宴清没曾想到银针丝毫没有怪罪自己,反而在自己身受重伤的时候还在关心自己,龙宴清强忍着泪水道“我没事,你一定要好起来,我给你找最好的医生,一定会好起来的。”
银针缓了缓撇着嘴道“我现在感觉着自己已经好多了,不用给我找什么医生了,我不要,我害怕那条毒蛇。”
龙宴清这才反应过来银针说的毒蛇花花和毒姑施落,赶紧摸索着全身看看还有没有施落给自己的丸药,摸了一遍又一遍,一刻也没有,龙宴清想起来早在时冽受伤的时候全部都给大哥吃了。
远处上官庄主正在目睹着这一切,也是自从在岐王府看到龙宴清夜里偷袭的武功巧妙难难测,对于龙宴清的武功来历甚是好奇,日思夜想难以捉摸 ,加上龙宴清和时冽一同坠落悬崖消失不见得,上一个这般消失的还是怪盗和杨离中的未婚妻呢,这怎么能不让自己起疑呢,也不知道时冽是否也已经出现在江湖中了,不管怎么说对自己都是一个隐患,所以早在离开凤翔城的时候就已经向朱勋请命了,为他打探银针和龙宴清的来头,为他出掉时冽这个对头。
这个时候邵管家匆忙赶到了上官庄主的身旁回复道“庄主放心,赵子焕已经安排还好了。”
上官庄主这才松了一口气道“很好,这一路上要不是因为赵子焕,怎么可能将这两个人留到这个时候,追命童子也是没用。”
邵管家道“本来就是拿追命童子试试水,龙宴清的武功进步挺大,眼下追命童子也不是他的对手了,也不知道为何刚刚龙宴清要对追命童子手下留情,难不成这中间还有别的缘故吗?”
上官庄主道“不管什么缘故,眼下这两个人都不能在留了,魔宗、营铭你们俩务必将他们杀死。”
身后一动不动等待许久的杀手点头领命,准备突袭,远远的传来了嘈杂的声音,听着声音好像是不少人冲着这边的方向走过来,上官庄主警惕的观察着周围的变化,摆摆手示意魔宗营铭两位杀手停止行动,上官庄主心里明白自己已经错过最佳的刺杀时刻,若是动静太大被朱勋知道怕是赵子焕的事情也会暴露,无奈上官庄主只能放弃,另做打算。
龙宴清也听到了远处传来的声音,听声音有说有笑热闹非凡,龙宴清不知道来者是敌是友,不敢停留了,擦干眼泪,抱着银针向洛阳城中走去。
还好这在郊区,距离洛阳城并不是很远,此番进城龙宴清担心会碰到名剑山庄和朱勋的人,所以格外的小心,知道俩人这个样子再也经不起折腾了,进了城大街小巷的男女老少的全是在议论着平原公主的事情。
“改姓岐王,心愿做枉,儿子娶亲,老子希望,好景不长,两眼汪汪,原想家族兴旺,到头空梦一场”不少的小孩在大街上跟着编着曲子的唱着。
茶楼里好不热闹,这里有人是来喝茶凑个热闹,有人则是专门来此只为听书,更是有不少的年幼稚子围住一位年约六旬的老人,听他讲述最近发生的有趣的事情,老人所讲的则是近来所发生的平原公主下嫁又被召回之事,在这各色人等混杂的地方大家纷纷出言讨论道:“先生啊,这岐王好大的志向,先是改为国姓而后迎娶公主,这平原公主是大唐皇帝和何皇后之女,皇室的嫡系公主,谁人不知他有意将大唐取而代之呢?”
“大唐落败,群候伺机而起,纷纷称王,谁不想取而代之啊。”
“哈哈哈”
老先生面容清瞿的脸庞上两眼炯炯有神的似乎要放出光来,“任他好志向只是可惜了他那一身的胆量,平原公主被梁王的小王爷给召回汴城了,藏匿在凤翔(地名)的凤凰飞走喽,这叫娶主还京”
银针和龙宴清望着对方沉默不语,也不知道平原公主现在怎么样了,龙宴清为了不引起大家的注意,随意低调的找了一家农户想要进去休息一夜,银针看穿了龙宴清的意思撒娇道“哥哥哥,咱们住客栈吧,这一路又是在地窖里灰头土脸的一身泥又是汗流浃背的,我想洗个澡!”
龙宴清露出窘迫的神情道“这样会不会太显眼了,会被人盯上的,你看你还受着伤呢?再说了我身上已经没有银两了!”
银针苦笑道“你没有我有呀,我都这样了,就让我舒服一些吧!”
龙宴清听到这爽快的答应道“行,那咱们住客栈。”
为了银针能够舒服一些,龙宴清转头就找到了洛阳城中最大的客栈,就在龙宴清准备付钱的时候问向银针道“银针,钱呢?”
银针有些不好意有气无力的低声道“在胸口。”
龙宴清这下尴尬了,迟迟不敢动手,等的店中伙计都着急了忍不住道“他不都说了吗,银针在胸口,拿就是了,不会没钱吧,你要是不方便我替你拿。”说完就要伸手。
“住手。”龙宴清和银针异口同声的呵斥道。
吓的伙计一哆嗦道“哎呀妈呀!吓我一跳,行行行,你来你来,两个大老爷们真够墨迹的。”
龙宴清小心翼翼的将银针放下,鼓足了勇气才将银针胸口的钱袋拿了出来,银针更是羞的满脸通红。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这才住上了店,终于多日奔波俩人终于能够好好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