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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遇春的意思,张无尘已然明白。
“常大哥,你要知道,朕最讨厌的就是反叛之人。”张无尘说道:“如今看在你和他往日的功劳上,给他这个机会,已经够仁至义尽了。你日后替他把孩子养大也就是了。”
“唉!”常遇春叹息一声,默默的落下眼泪。
“姐夫,我后悔当初没有听你的话,犯下如此滔天大罪。”蓝玉苦涩的说道:“此番后果是我咎由自取,姐夫和姐姐替我照顾家人,我在九泉之下也念着你们的好。”
“蓝玉,你个混蛋,我和你姐姐多番劝解开导,你竟然仍走上了不归之路。你让我怎么和你姐姐交代?”常遇春指着蓝玉喝骂道。
两人除了姐夫与小舅子的关系,还是发小,从小一起挨饿,长大之后一起闯荡江湖,一起对抗鞑子,一起建功立业。
蓝玉走上这条路,常遇春很是心痛,又十分自责。
“蓝玉,朕自问待你不薄,为何你要跟着朱元璋造反?”张无尘寻了张椅子坐下,看着蓝玉询问道。
“不薄?哈哈哈!”蓝玉听到张无尘的话,仰头大笑,笑声中满含不甘和愤怒,“我替你征战天下,打下大明江山,又攻下陈朝,你却见面就把我骗回北京城,剥夺我的兵权,将我闲置在家,这叫不薄?”
“我为何把你骗回北京城,剥夺你的兵权,将你闲置?你至今没搞清楚吗?你姐姐和姐夫没有帮你分析过吗?”张无尘疑惑的询问道,转头看向常遇春,若是如此,那自己把蓝玉赶回常遇春身边的意义何在?
“分析过。”蓝玉回道:“只是我不服!”
“你有何不服?”
“我功劳如此之高,你却因为我身边的二十名士兵,直接剥夺我的军权,是不是太过了?”蓝玉愤愤不平,在他眼里,那二十名士兵可不是大事。
“那二十名士兵是不是明军?可是他只听你的话,不听朕的圣旨,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张无尘反问道。
“代表什么?”蓝玉疑惑的问道。
“代表你的眼里没有朕。”张无尘回道:“你今天可以养二十人,明天就可以养四十人。让你带兵继续征讨,你想把整个明军,都变成你蓝玉的私军?”
“就因为这?”蓝玉气急反笑:“你是陛下,竟然如此没有肚量,容不下有功之臣?”
“哈哈,蓝玉,你这话说的违心吗?”张无尘笑着问道:“除了你有此逾规之举,可有第二个人被我剥夺兵权?”
“哼。”蓝玉仔细想了想,的确没有,只得冷哼一声。
“我很好奇,朱元璋是怎么许诺你的。是恢复你的兵权?还是允许你有私兵?”张无尘笑着询问道。
“你以为朱大哥和你一般小气吗?他不仅许诺封我为天下兵马大元帅,还允许我招募一支千人的私军。如何?比你大气吧?”反正死到临头了,蓝玉没什么可怕的,有什么就直接说出来了。
“什么?还有兵马大元帅之职?”郭天叙惊呼道。
“哦?你是何人?为何如此惊呼?”张无尘见郭天叙有几分面熟,却记不起名字,毕竟两人在酒桌上是第一次碰面。
“小人郭天叙。”郭天叙急忙回道。
“哦!原来是你。不知你方才的话是何含义?”张无尘询问道。
“朱元璋许诺家父为大将军,总领天下兵马,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只是没想到还许诺了蓝玉天下兵马大元帅之职。”郭天叙也没有隐瞒,直接如实说道。
“哈哈,天下兵马大元帅?大将军?这是人人都可以做的吗?”张无尘摇摇头笑着说道:“无功无劳就要当天下兵马大元帅,这话你也敢信呢。士兵服气吗?其他将军服气吗?是不是朱元璋说什么你们都信啊。”
郭子兴此刻羞愧难当,人要是被欲望蒙住双眼,再荒唐的话也会相信。
“朱元璋,你一直就是野心勃勃之辈,我本想把你留在明教,让你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却没想到你仍然不死心,想要推翻朕的大明朝,这下杀你就不怕有人不服气了。”张无尘啧啧舌说道。
“我不服!”朱元璋怒吼道。
“你有什么不服气?说来听听。”张无尘被朱元璋气笑了,你还有不服气的。
“当年六大派围攻光明顶,之后又有丐帮这等小帮派偷袭光明顶,若不是我献计策,带兵迎敌,恐怕光明顶上的圣火都要被灭掉了。”朱元璋气愤道:“却没想到你却只是封我为洪水旗的什么破军师,有个屁用!”
“哼,本来朕心中对你还有些愧疚,这次你来京城,更是封你为军事学院的博士,让你传授军校学生一些兵法,却没想到你竟然不识抬举,行此叛逆之事。”张无尘摇摇头说道。
“狗屁博士,朱某胸怀兵书千册,战法万条,你竟然让我去当什么教学生的夫子,这是补偿我?你骗谁呢。”朱元璋知道自己活不成了,索性也就不再有何拘束,心中所想直接说出口。
“你来京城就已经打算反叛,即使我封你为大将军,你也是心有不甘。”张无尘解释道:“军事学院的博士非是一般夫子,日后培养出来的都是军事人才,桃李遍天下之时,也就是名满天下之时。”
“陛下,我想去。”蓝玉接话说道。
“你歇着吧,”张无尘白了他一眼,“之前你要是提出来,让你去当教导主任都可以。现在嘛,你就去监牢里等死吧。”
蓝玉悻悻的低下头,一切都追悔莫及了。
“朱元璋,其实你造反,我本不想灭你全族,只是你联合小鬼子之事罪不可恕。”张无尘最痛恨的,就是小鬼子,所以当初宁可不反鞑子,也要把小鬼子绝族灭种,只是没想到,竟然还有个漏网之鱼。
“说不上联合,只是都想对付你罢了。”朱元璋没有隐瞒,直接说出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