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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和鹧鸪哨打过照面的元宁转头又遇见了他们师门三人,只能说瓶山实在不算是多大的一个山头,况且大家目标一致,难免会在差不多的地方遇见。
陈玉楼看见鹧鸪哨,总算是明白为什么红姑会输了。
“红姑,不得无礼,这位乃是搬山首领鹧鸪哨,还不快点放开人家。”
被总把头训斥了一顿的红姑不情不愿地放下了手中的飞刀,脸上写满了不服气。
“我说了让你控制控制自己的脾气你就是不听,也不问清楚就动手,回头我再说你。”
陈玉楼小声的在红姑耳边嘀咕了两句,还好遇见的是个讲理的,不然指不定红姑身上要挂点伤。
元宁看了一圈,没见着她的宝贝侄女,“老洋人,花灵呢?”
老洋人本来弓箭都已经搭上了,一见这群人是宁姨的人,这才放下了弓箭。
“师妹去采草药去了,没跟我们一块呢。”
鹧鸪哨见能管得住面前这位剽悍的姑娘的人来了,也在心里松了口气。
这姑娘是真难对付的很,偏他又没法子对一个和他无冤无仇的姑娘真下多重的手,这才僵持到了现在。
“不好意思啊鹧鸪哨兄弟,这位是我的手下红姑娘,她年纪轻脾气躁了些,你别跟她计较啊。”
陈玉楼给了个台阶,鹧鸪哨十分从善如流的接下,拱手说了句“告辞”,就带着师弟老洋人匆匆离去,看上去并不想与卸岭之人多言。
“不是?他谁啊他?这什么态度啊?”
他这样避之不及的态度再次点燃了红姑娘这个炸药桶,要不是元宁拦着,她就要跟人家拼命去了。
“哎呦喂我的红姐姐,你就歇会吧,鹧鸪哨就是这么个性子,从小就板着一张臭脸,你大人有大量,别跟他计较。”
在元宁好说歹说的安抚下,红姑才终于歇了跟人家决一死战的想法。
卸岭人多,元宁要的草药他们很快就找齐了,还余下不少富余的。
陈玉楼所辖之内遭了天灾,颗粒无收,陈家的库房已经支撑不起他再一次开仓放粮了,为了那些百姓,瓶山之行也是势在必得。
在做好了所有的前期准备之后,卸岭与罗帅的兵马已经在瓶山的山口蓄势待发。
瓶山之巅裂开了一道山隙,远远看去像是一只倒着的宝瓶被从天而降的斧子劈开了一样。
山隙之中云雾缭绕,这累计上万年的毒虫瘴气混合着山中元代大将军墓中的宝气,当地士匪山贼被这宝气吸引,曾有数度想从地震的裂缝中进入古墓,可是结果却大多为此送了性命。
这道深不见底的天然裂痕,将山腹中的古墓暴露出来,虽然此处不是主墓室所在,但如能直达地宫,将省却许多开山卸岭的麻烦。
元宁是下过这座大墓的,但她不会这些土夫子分金点穴之法,上次进墓,一来是机缘巧合,二来也是她的小金蛇靠谱,找到了一个小盗洞。
那个盗洞元宁也带陈玉楼去过了,太过于狭小,只有元宁和红姑娘两个女子和一些身材娇小的少年能够进入。
而这回卸岭这么多人,那个小盗洞的位置又轻易不能放置炸药,否则可能引发整个山体塌陷,故而无论如何,都需从瓶山山顶进入。
不得不说,倘若不是陈家世代都是做响马的,陈玉楼作为独子又被他爹顺理成章的传了新一任总把头之位,元宁觉得以他的口才,在这乱世之中未尝不能有更好的出路。
在瓶山上他一番慷慨激昂的陈词,听得元宁都有些欣赏她这位看上去像个白净书生的未婚夫了。
“罗帅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虽然是和罗老歪一块合作盗墓,但是说实话,还有些读书人的文气的陈玉楼对于胸无点墨的军阀罗老歪是没有多深的兄弟情分的。
此人杀伐之气太重,且不算个可以托付的君子,虽说在大是大非之事上还算没有走歪路,可小毛病却是不断的。
罗老歪可不像陈玉楼一样能文绉绉的说半天,在万众期待的目光下大声吼了一句“开拔!”
随着罗老歪一声喊完,众人也都蓄势待发,“取蜈蚣挂山梯。”
陈玉楼劝的自己嘴皮子都快干了,也没能说动元宁不下墓,郎心似铁,他也没有法子,只能将自己象征着卸岭总把头的皇家内甲拿了出来给了元宁让她防身。
元宁有些嫌弃地把那内甲推了回去,“你还是自己穿吧,软猥甲这种东西对我来说没什么用,我练的内功,有防身的法子。我的总把头,你就放一万个心吧,这将军墓我四年前就下过了,要是真有事早就出事了。”
元宁不知道为什么,陈玉楼总觉得她是多么柔弱的小姑娘,明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要不是她,陈玉楼现在早就成那狸子的腹中物了。
“行了,我自有我的法子下去,你这软猥甲,你还是自己留着防身吧,对了,待会下去你和你手底下的兄弟记得拿好我给你们配的荷包,虽不说能解百毒,起码能暂且保住你们一条命。我去看看花灵,那小孩好像受伤了。”
陈玉楼还想再劝两句,但看元宁不愿意再说,也就只能作罢。
红姑娘看出来她们家老大担心夫人的安全,可同为女性,还同为武功不错的女性,她很能共情夫人的想法。
她意味深长地拍了拍陈玉楼的肩,“老大,别总用你自己的实力衡量夫人的实力,我听说夫人八岁就成了苗疆大祭司,那一手毒术出神入化,整个滇南都没人敢招惹她,你还是自己顾着点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