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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前几天她走在路边，陆承郁的下属突然走到她身边来找她要联系方式。
那人她认得，林诚，一直跟着陆承郁，银盟的高管之一。
虽说加入时间总体来说不长，但林诚都已经和程苒非常熟了。
唯独陆承郁记不得她。
他可以记住所有人，就算是一个陌生人和他说两次话，近期他也能记得。
除了她。
就像是她无论和他待多长时间，陆承郁都记不住。
哪怕是今天说了话，第二天就忘了。
每次都得宋黎或者是他身边的人提醒。
像是有一把刷子，一直把她在他心里的样貌涂抹掉，不让她出现在他的世界里。
那一次她给了联系方式，什么都没多说。
然后就自己走了。
因为林诚没有和他说有没有任务之类的，应该就是陆承郁在车子里无意间看到他了，就找她要联系方式。
“叮铃铃——”
下午放学时间到。
同学们背着书包，一窝蜂的走出教室，往学校大门走。
程苒趴在桌子上，和上学期一样，等人走得差不多了才开始慢悠悠的收拾东西准备走。
结果刚拿起自己的黑色双肩书包站起来，就看到徐烟坐在她的位置上，一直盯着她看。
程苒愣了一下，问:“怎么了？”
“程同学，你是不是真的家里遇见什么困难了？”这话徐烟问得认真。
程苒莫名的偏了偏头，“什么？”
什么困难？
她怎么不知道？
徐烟就开始细数她观察到的情况:“从上学期开始，我就发现了你的不对劲，放假前两个月心不在焉的就算了，期末考试八科，有四科是零蛋，其余四科是59。”
“还有假期间我看到你从一辆豪车……”说到这徐烟停顿了一下，也没继续说。
之前在那个小区门口，程苒也没解释和陆承郁的关系。
而且程苒突然的变化太大了。
在那段时间，网上也都传了好一阵子程苒给陆家大少爷生了个孩子的消息。
无比劲爆！
毕竟陆大少从不在网上露面，却因为当时在游戏公司被贵女认出，还把陆大少的正脸照片拍了放网上。
这可是第一例！
虽然最后都没有消息了。
据说是陆家花钱把消息压下去了。
“你是不是因为没钱，所以不得已去做了陪酒之类的工作？”
这话徐烟已经说得很委婉了。
程苒知道徐烟真正想要说的是什么，是陪睡。
“没有。”程苒道，“就是我觉得我这成绩没指望了，所以准备忙里偷闲，不那么为难自己。”
“晚上一直在打王者，白天就来学校睡觉，毕竟学费我也交了，就过来走走过场。”
这个理由是程苒随口编的。
也就这个理由可以解释她这段时间为什么这么消沉，不认真上学的态度。
“那……陆大少是怎么回事？”徐烟还是问了出来
那次在圣兰小区门口，因为陆承郁在，她没敢多问。
程苒想了想:“朋友。”
为了打消徐烟的顾虑，她还添了一句:“孩子也是我从孤儿院带出来玩的，就是我以前待的那所孤儿院。”
这一切都合理。
程苒之前确实是说过，她从小在孤儿院长大。
所以。
徐烟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