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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中，女子披头散发，满目怨恨，看上去十分狼狈。
显然，她并未意识到自己的容颜已经暴露在楚辰眼中，挥舞着双匕还要冲上来。
只是随着楚辰亮了亮手中扯下来的黑纱，她停住了，虽然没有冲过来，目光中的恨意却是更浓了。
“果然不是叶家的人，只是没想到会是你！”楚辰微微一叹，抖手将黑纱扔了回去。
“很意外是吗？”肖菲微微侧身，并未去接那黑纱，冷冷道。
“意外？或许吧！真没想到为了叶飞，你居然能做到这种地步。”楚辰摇头笑了笑。
说完正色道：“动手之前你就没想过后果吗？我既然能杀了叶飞，想必你应该明白自己不会是我的对手，贸然出手的结果，很有可能会死！”
话语间，绯月也走了过来，张了张嘴，终究没说什么。
“死？哈哈，既然决定要出手，我肖菲何惧一死？”肖菲大笑，笑声中带着说不出的悲凉与仇恨。
“我知道我不是你的对手。虽然出身肖家，但我的天赋不高。
你刚刚入府的时候我就打不过你，迷雾城外你一剑击杀吴辉的时候我就知道，这辈子我都不可能追上你。”
“但我不在乎，知道吗？我真的一点都不在乎。我与你为敌，什么都不争，只是想为叶飞出口气而已。
但他后来与你约定天阳台一战，以他的天赋，加上叶家的支持，杀你易如反掌。所以后来我一直没有找你的麻烦！”
听到这里，楚辰禁不住皱眉，插话道：“但你没想到，叶飞最终还是死在我手里了对吗？”
“对，我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叶飞那么好的天赋，那么高的修为，还有着叶家的支持，最后居然还是败给了你！”肖菲大笑，垂下的双匕再次举起。
楚辰似乎没看见一般，淡淡道：“上天阳台是他自己要求的，而不是我逼他。既然选择了这样证明自己，他就应该做好死亡的准备。”
说完顿了顿，又道：“况且，我想你应该明白，叶飞的死，叶家不会无动于衷，你完全可以等叶家出手对付我，而不用自己出来以身犯险。”
“对，你说得都对！叶飞的死，的确是他自己走出来的结果。但是，这个结果我不能接受，我不能接受你明白吗？
我接受不了他的死，无论他怎么死的，总而言之，我接受不了，我接受不了……”
歇斯底里的怒吼，疯狂的咆哮，或许是看不到击杀楚辰的希望，肖菲软软坐在满是雨水的地面上，匕首掉落，双手抱头，使劲摇晃着。
“怎么办？”见状，绯月无奈道。
楚辰摇摇头，一声轻叹：“我也不知道，她是肖家的人，无冤无仇的，况且她那族兄还对我表示过善意，总不能直接杀了她吧？”
绯月默然，楚辰又苦笑道：“我就不明白了，那叶飞有什么好的，这肖菲不顾家族立场死活爱着他，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要是我刚才没想那么多，她的命就没了！”
“感情这种事，怎么说得清？要是换在以前，我做梦也不会想到有一天会死心塌地爱上一个男人啊！”沉默良久，绯月笑道。
二人话语间，肖菲已经忍不住呜呜的哭出声来，一边哭嘴里还含糊不清说着一些什么。
见状，二人相视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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