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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说情人眼里出西施,我真的想带你去看一看眼睛,虽然我很自恋,有时候喜欢口嗨,你这也太夸张过头了吧,我就是想说服自己相信也不敢相信呐。”
顾子希听到这明快带着哽咽的笑声,先是惊愕的看着小朋友,后面听到小朋友说的打趣他的话,看她一副玩世不恭没太当回事的样子,一再确认自己是否听错,又怕小朋友误会自己刚才说的只是为了哄她开心,急忙表态说:“小朋友,我刚刚说的可全是肺腑之言,不是口嗨说说而已,我真的是那样想的,你相信我,真的。”
苏晚晨刚才脑子里嗡嗡的响,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看子希慌乱无措的样子,脸上的笑意早就不见了,除了心酸就是自责,轻轻抚上子希的脸颊,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子希,你本来也是高山之巅,多么清润雅致才华横溢的一个人,怎么在我的面前就如此卑微呢?我不知道为什么你要那么小心翼翼的什么都迁就着我,你希望我无忧无虑的同时我也希望你做你自己。我喜欢的是你,不是那个为了我什么都可以迁就改变委屈求全的你,你明白吗?”
苏晚晨无意的撩汉壮举一下画风突转,都说无形撩汉最为致命,冷不丁的来这么一出,换谁也受不住哇,可想而知,顾子希那心情可比直冲云霄要来的迅急。
若说狂风过境踏平山海,所过之处皆寸草不生,那么此刻顾子希的心里比狂风过境来的还要猛烈,他激动的情难自抑,整个人都忍不住抽搐颤抖着,就这么双眼通红的看着眼前的小朋友,几次想开口说话,都发不出一点儿声音,急得他一个劲的跺脚,那双温柔似水的眸子里面是闪烁的晶莹的仿佛下一刻就要垂落的珍珠。
他想的是在漫天沙漠里种下的一粒种子,他精心守护细心呵护,只要这粒种子生根发芽,冒出哪怕一丁点儿小小的苗头他就知足了,怎么敢想这一粒种子借着风,撩原成了整片绿洲……
原来,小朋友知道的,她一直都知道的,只有自己以为自己掩藏的很好,这种得到回应的感觉真的……真的……
苏晚晨就这么看着身边的大男人拼命用手捂着嘴一个劲的笑,也顾不上肆无忌惮的从双颊滑落的珍珠,苏晚晨伸出手,爱怜的一遍一遍轻轻抚摸着,那泪珠就跟绵绵春雨似的,怎么都拭不干净,她却不觉得烦躁,始终不厌其烦的爱怜的轻轻擦拭着。
过了许久,顾子希终于平复下来,也顾不上自己此刻狼狈的形象,猛的一把将小朋友抱进怀里,恨不得就这么将她融入自己的骨血里,至此合二为一,永不离散。
苏晚晨听到脖颈间传来粗重的呼吸声,打趣道:“怎么跟个孩子似的,动不动就红鼻子,羞不羞。”
顾子希本来没什么,听小朋友这么一说,脸皮子薄的他脸唰的一下就变色了,顾清纯小哥子希扭捏着不好意思的说:“我就是激动嘛。”
这细若蚊蝇的声音,要不是埋在自己耳朵边上说的,苏晚晨敢肯定自己绝对怀疑这人刚才还说了话?不过子希肯定是害羞了,虽然自己看不到他的表情,他这微微躲闪的将头往外偏是不是有点欲盖弥彰的太明显了,心里一阵偷笑,手上也不闲着,就跟rua小奶狗似的一遍一遍玩弄着子希的又细又软的头发。
顾子希与平日里的反差太大,特别是情绪方面,像这般大起大落失控的样子应该是头一回,心里暗暗窃喜,看来自己跟爱情宝典大全反着来还是很有成效的,初见成效的苏某人,自信心一下就膨胀了起来,说起话来也更是一套一套的,跟开野车一样,不管不顾的踩着西瓜皮,大雪天的滑到哪里是哪里。
“子希,你这种行事做风我看到了我以前在司若栩身上的影子,若说我对司若栩小心翼翼的什么都顺着他,那是欠他的,勉强解释的通,可知道我小时候救过他以后我觉得能抵消了,以后也不可能那样做了。可子希你要清楚,你并没有什么欠我的,我反而欠你良多,我这种失败的反面教材你要是跟着一条道学到黑,不是傻就是蠢,必当以付出惨痛的代价惨烈结束。我是不敢教,你要是真敢学,我可能就学到别人那儿去了。”
苏晚晨话音刚落,顾子希就跟点燃了引信的炮杖猛的弹起来,“不可以,我不想小朋友到别人那儿去,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苏晚晨颇有几分意外,眉梢微挑,眼底快速闪过一抹让人不易察觉的笑意,打量着眼前的翩翩少年,看来自己这一步走的非常对,成效显著收益颇丰。
子希和自己都是温吞性子,做事不紧不慢,走路不徐不缓,为人不争不抢,总给人一种活在自己世界中的感觉,又让人看了觉得十分美好,隽逸洒脱的他们,一切都很美好,没有什么能引起他们的情绪波动,像这样火爆剧烈一点就炸的反应还是十分少见的。
顾子希说完了发现小朋友一眨不眨的打量着自己,深邃的眸子里晦暗莫明,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好像反应太大了,又是尴尬又是害怕,压低嗓音怯怯的说:“虽然我知道自己很多地方都不够好,但小朋友能告诉我该怎么做吗?我一定好好听好好改好好做,真的,我保证。”
苏晚晨心里是五味杂陈,脸色也没好看到哪去,就跟便秘了似的,她觉得自己前面说的那些都白说了,前一秒还沾沾自喜颇有成效,下一秒就打回原形,白说了。
她是母老虎吗?子希怎么在自己面前这么诚惶诚恐的,自己又不会吃了他,慌什么。
若不是知道自己什么都没做,若不是这儿只有他们俩个人,但凡多一个人在场都会误以为自己怎么欺负了他,实在是子希这模样怎么看怎么像受了天大的委屈,她得背好大一个锅,跳到黄河都洗不清的那种,吓的她下意识的抬手擦了擦并没有什么汗水的额头,稳住心神继续循循善诱的哄劝着。
“子希,很多东西直来直往的比一个人胡思乱想要好很多,你总是顾虑太多了,患得患失的,做什么都是小心翼翼束手束脚的,我总觉得自己像只母老虎,你就是我面前的小白兔。”
顾子希看着小朋友没有任何表情的神态,虽然云淡风轻,自己却能感觉到里面浓浓的愁绪与忧虑,嗫嚅着几次想开口,始终发不出过多的声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