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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画面,就是一个身材丰满的赤果少妇和一个看不清脸的赤果健壮男人,在野地里苟合的场景。两人的身体连接着,那个少妇被男人摆出了各种淫/乱不堪的姿势,激烈的动作着。女人的肚子越发大了,但她完全不管不顾自己的身体,狂乱的和这个男人苟合着,这时镜头给了这个女人的脸一个特写,我这才发现,原来这个女人就是上个画面中那个下跪磕头的贵妇,这时的她长发散乱,两颊通红,双眼也迷离的半睁半闭着,一副享受极乐的春情,她赤果的身体全身都写满了那种细细的梵文,像极了某种咒术。
下个瞬间,画面又变了。
下一个画面是产房里,女人正在痛苦的生产,接生婆拿着剪刀候在床边,几个下人忙碌的跑进跑出,拿着脸盆打热水。在产房外面,一个身穿华服的中年男人正在焦躁的踱步着,看上去似乎是这个女人的丈夫,也是这户人家的老爷。然后随着产房里的一声啼哭,孩子出生了,中年男人听到婴儿的哭声,立刻冲进产房,一把就从接生婆的手里抢过婴儿,大步流星的就往正厅大堂里走。然后他走到大厅里,大厅正前方摆着一张巨大的供桌,供桌上摆的正是那五个模样奇怪的菩萨,男人跪倒在供桌前,先是拿起供桌上的毛笔,在婴儿的全身写下那一句句细细的梵文,然后突然又拿来一把小刀,毫不留情的就往婴儿的侧腰上割去,割出了一个巨大的血口,对着早就准备好的一个小碗挤出鲜血,一挤就挤了小半碗。然后挤完后,男人像是再也抑制不住内心对于这个婴儿的憎恨,怒吼一声,就把小婴儿狠狠的砸在地上,再端着这半碗血水,恭恭敬敬的撒在了那五个菩萨雕像的身上。神奇的是,当血水淋在泥巴做的菩萨雕像身上后,那鲜红的血水立刻就被吸收了进去,而这几个菩萨身上的彩漆瞬间变得鲜亮起来,仿佛吞噬血水的活物一般。
接下来的画面又是极快的闪烁过去,杂乱且毫无逻辑,我勉强在这些画面中辨认出了一些内容,这些内容有些莫名其妙,有些又极度惊悚,让我在惊恐中摸不着头脑。
第一个画面是一个古代的宅院,模样很古朴,也不是很大,就是一户普通的人家。这户人家家里一个人都没有,但是房间里亮着烛灯,把整个房间照的朦朦胧胧的一片昏黄。这时镜头又转到了这户人家的厨房,这家厨房有个挺大的灶台,是古代那种烧柴火的土灶,灶坑里正熊熊燃烧着一把大火,把整个厨房烧的热热暖暖的。然后灶台上放着个挺大的瓦罐,应该是盛米的米缸,只是这米缸好像底部破了一个洞,不断有洁白的米粒从这个洞里漏出来,全都掉到了地上。这时镜头又给了米缸内部一个特写,米缸里的米已经快要见底了,再漏下去,米就要全漏光了。
然后下一秒,镜头来到了这户人家的卧室。卧室不大,里面就一张床,床上撑着一顶纱网的蚊帐。只是这蚊帐不知被谁给撕破了,床上的一床织锦绸缎被子也被人扔在了地上,两个枕头一个摆在床上,一个扔在地上。
接着画面又是一转,转到了这户人家的客厅里。客厅里也没多少家具,只摆着一张吃饭的八仙桌,几把长凳。只是这客厅里有个后门,这后门的门板不知是被谁给卸了,大门敞开着,屋外的冷风不断的‘呼呼’吹进来,把客厅里点着的烛灯吹得火光摇曳,在屋里投下了一晃一晃的阴影。
本来这屋子的画面并不可怕,甚至可以说有些温馨,但是下一秒!电视机上的黑白画面突然一阵嘈杂的闪烁,突然之间!一个可怕的人影出现在了屋子的正中间!那正是一个穿着一身血色的中式嫁衣,盘着一头黑亮的新娘发髻的女人!
那个女人歪着脖子,脑袋往一边耷拉着,她的颈部大动脉上破了好大一个血口,正在簌簌的不停往外涌出鲜血。然后再看这新嫁娘的身体,这时她那身喜服上面密密麻麻的破了无数个小口子,连同血肉一起,仿佛凌迟一般,然后每个小口子上,都塞了一颗洁白的米粒,这新嫁娘的身体就如同一个巨大的米缸一样,将所有米都收藏了起来。
最可怖的还是她那张脸。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也没有五官,事实上准确的说,这时她的脸上被惨白的宣纸一层层的糊上去,一张脸仿佛像戴着个面具一般,只能略微看到一点鼻头的凸起。而这层宣纸面具上面,也密密麻麻的用黑色小楷竖着写满了咒语一般的梵文。然后画面再一闪,这个可怕的新嫁娘被一根锋利的铁棍给钉在了那扇没有门板的后门上,用她那千疮百孔,盛着米粒的身体挡住整个后门,让外面的冷风吹不进来。如此,这间房子里的烛光又恢复了平静。
“哗啦哗啦哗啦……”
电视机上不断切换的画面播放到这里就结束了,屏幕上变成了嘈杂闪烁的雪花屏,然后下一秒,电视机‘哔’的一声,突兀的关闭了。整个民宿的房间里又陷入了一片让人窒息的黑暗当中,这时我的脑子还没从刚才的那些混乱诡异的画面中出来,手搭在门把手都忘了转动了,我几乎忘了自己被锁在这屋里的事。我慢慢的,慢慢的重新适应这漆黑一片的房间,重新回想起刚才发生了什么,这时我好不容易变干的额头又冒出了冷汗,我终于又重新记起了刚才的那种惊骇和恐惧。
于是手上用力,我又开始拼命尝试开门,然后突然之间,我只觉得刹那间整个背上的寒毛全都倒竖起来,这时我鲜明的感觉到,有一个冰窖似冰冷的人,正贴着我的背站在我背后。她跟我一般高,穿着一身滑溜冰冷的绸缎衣服,虽然此时我看不见,但我的直觉告诉我,那是件艳红色的嫁衣……
“……”
我不敢动,甚至都不敢呼吸,这时我手脚冰冷,后背也冰冷,我不知道这样的情况该怎么办才好。可背后的那个新嫁娘也不动,就这么紧紧的贴着我,我能感觉那死尸一般的冰冷从她身上传来,就这么渗入我的身体,这让我恍惚间产生了一种错觉,她是想通过这种方法来和我融为一体,她在用她的阴冷渗透我,吞噬我,直到我的皮肉彻底与她的黏连到一起,我的内脏和她那腐朽发黑的器官融合在一起,直到我成为寄生在她尸骸上的一块跳动的活肉为止。
“!!!”
这样的想象让我更是惊骇不已,这时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我再也忍不住了,于是慢慢的,慢慢的,我的眼珠子悄悄转到了一边,然后顺着余光所及的范围,慢慢的转过头去……
一张纸糊的,惨白色没有五官的脸,出现在了我的视线里,这一眼让我的头皮整个都炸了起来。而下一秒,从这张煞白宣纸糊成的人脸面具上,突然冒出了无数条发着白光的,像是长长的活虫子似的乱扭的白线,这一大蓬发光白线直直的朝着我的脸我的身体扑来,然后瞬间就钻进了我的皮肤里消失不见。我只觉得一股寒气沿着浑身的经络渗入骨头里,冻得我牙齿都颤的咯咯响……
“好的,现在为您开灯,拉开窗帘。”
突然这时,电视柜上的小度智能音箱闪烁了下,莫名的回答了一句。然后下一秒,‘啪’的一声,屋里的电灯全亮了,一直拉着的厚厚的遮光窗帘也自动的拉了开来。窗户没关紧,开着一条缝,这时屋外的新鲜空气随着初秋的暖风吹入我的鼻腔,整个人一激灵,瞬间清醒了过来。这时我猛的一转身,到处打量着这个屋子的角角落落,哪里还有那个鬼新娘的身影??刚才的一切莫非是我的幻觉??然后我再一转门把手,这时的门也能轻松的打开了,我猛的打开大门跑出去,跑到走廊上,刚才一直纠缠着我身体的那股子阴冷终于散去了,身体渐渐的变得暖和起来,我这才有种重回人间的感觉。
很显然,我又一次见鬼了。从前天晚上开始,连续两个晚上都见鬼了,不管我是在自己的家里还是住在外面,似乎只要我单独一个人呆着,就会被厉鬼给缠上。难道……,在那件冥婚事件解决之前,我不能再一个人呆着了??必须要在人多热闹的地方呆,而且晚上也不能再一个人睡觉了,我必须找个人跟我一起睡,哪怕不睡在一张床上,睡在一间屋子里也好啊。
可问题是,我上哪去找这种人啊??
想到这里,我立刻就拿起手机翻起了通讯录,想找找有没有能借住一晚的人。我是个没什么社交的人,也不喜欢交朋友,大学毕业以后就基本和以前的同学不来往了,步入社会以后也没能交上朋友,我对着通讯录翻开翻去,一时间竟然找不到一个能联系的。我看来看去,想来也只跟小橘比较熟一点,我俩又都是女孩,要是能在她家住一晚就好了。
于是我立刻就给小橘发了一条微信。
何故:小橘,好久没联系了,最近你还好吗?
何故:你这几天在杭州吗?
小橘:我挺好的啊,倒是你,真难得给我发信息。
小橘:这几天我不在杭州,我去三亚度假了,要住一个星期,有啥事吗?
何故:啊,你不在啊……
何故:那没事了,哈哈,祝你度假愉快哦……
哎,在这个节骨眼上,小橘竟然不在杭州,看来我没法找她借住了。
然后又对着通讯录翻来覆去的看了看,最终我的目光停留在了白夜的电话号码上……,看来到最后,我还是得去求他帮忙。只是一想到要在他家过夜,我的心理还是有点别扭,毕竟孤男寡女的,他又说喜欢我,我也喜欢他,真要住他家里,万一我俩发生点什么那该怎么办,我还没做好那种心理准备。
不过当然了,我很信任白夜,我很确定他不会是那种强迫女人的人,如果我说不要,他肯定不会勉强我。如果我们真要睡在一张床上,我想他最多也就抱抱我亲亲我,不会发生别的。
这么一想,我有点放下心来,然后先是迅速的回房收拾了一下东西,便下楼退了房。这时是晚上的六点,正是吃晚饭的时候,不过刚经历了一次厉鬼缠身,我又惊又怕的一点胃口都没有,啥也吃不下,于是我走出民宿沿大街走着,刚好路过一家肯德基,我看里面人还挺多的,就走了进去,点了一杯雪顶咖啡坐下,然后就给白夜打去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