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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每进一店，问起功法，卖货的修士都会热情介绍，只把自家售卖的功法，夸得堪比仙门正道功法。
但逛完五家店后，南奕领着燕青云，到了一处偏僻角落，低语：“我帮你看了，二十三本功法中，只有四本真货，分别是《万兽秘典》残册、《土元灵法》、《秘魔舍身剑诀》、《夺目法》。”
“其中，《万兽秘典》残册，可蜕去人形，得万兽之力，乃至化万兽之形。但残册失了守心之法，会渐被禽兽之性篡夺心智，沦为妖魔。”
“《土元灵法》，习之可得控土、遁地、化石三术。但随着修行，会渐得土元习性，畏光，食腐，乃至于长居地底。”
“《秘魔舍身剑诀》，习之可得一式舍身剑诀，抽取体内法力、精血、心神、魂灵等来施展剑诀，抽取越多，威能越强。但一生只可出三剑，第三剑出，修者必魂飞魄散而死。”
“《夺目法》，习之可洞敌先机、识破幻象、制造幻象。但修行此法，必须挖去双眼，再配合药引服下眼珠，历七七四十九天重新长出双目。”南奕顿了一下，皱眉说，“若是仅此，此法倒也不失考虑。可凡眼难担术法威能，施术过度，便会爆掉双目。”
“除非修成灵眼灵瞳，否则便得生吞眼珠，配合药引，再次重新长出双目才行。倒是可以吞服兽眼，但兽眼更加不堪术法威能。唯有人眼，相对来说，支撑得久些。”
“至于其他，看起来效果神异或代价小的功法，全是伪货。其上文字，倒未必是胡言乱语，或许不假。但没有法决真意，纯粹文字，各种暗语密语不知究竟下，根本算不得功法传承。”
由于功法不比寻常货物，不可能让顾客阅后再买，都是由店家介绍后，让顾客看一眼功法载体即可。
这些载体，或为书册，或为木简，或为玉简玉牒。
普通修士，只能凭神识感应来判断载体成色与神异性。但使用惑神砂之类的异物书写文字，却可以迷惑修士神识，伪装出神异效果，让修士难以分辨真伪。
所以，功法售卖这块，堪称是假货泛滥。五家店，居然只有四本真货。
听南奕介绍完功法底细，燕青云面色十分难看。
虽然燕青云戴着老虎面具，南奕看不见其表情，却也能察知到，燕青云原本满是期待之意的高昂兴致，变得十分低沉。
难啊。
散修实在是太难了。
便是寻个功法，也是稍不注意就会被坑。
若无南奕陪同，燕青云即便分得清功法真伪，光听店家介绍，不知功法代价的话，多半会选择《秘魔舍身剑诀》。
毕竟，燕青云本就是用剑之人。
而且，功法分经、典、法、诀四等。《秘魔舍身剑诀》不仅听起来就适合燕青云，还是售价最为便宜的功法。
但一生只能出三剑的剑诀，学来除了让他藏精养气、缔结法种，避免自身天赋神通可被人轻易夺去外，几无他用。
燕青云定定看向南奕，半晌道：“如《九阴真经》这等内功心法，真的只是杜撰吗？”
南奕沉默。
他看向燕青云，与之对视。
燕青云的瞳中，隐约有着一丝光泽。
那道光，名为希望、名为期冀，璀璨夺目，却又明灭不定，似乎即将黯淡。
燕青云不想，也不愿，让自己为了修行功法，而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存在。
他哀声轻语：“郎君天资聪颖，尚是凡人，便能琢磨出经脉穴窍，暗合功法之理。我不清楚内功心法，与修行功法，究竟差在何处，有何迥异。但我想，以郎君之才，在知晓修行功法原理后，对比推敲，或许，真能创出内功心法，造福天下武夫。”
“若是需人以身试法，某家不才，愿亲试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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