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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王鹦鹉整个人都显得魂不守舍,心不在焉。在伺候刘休龙时,她的动作笨拙而迟缓,眼神游离不定。终于,她硬着头皮借故想要离开。刘休龙那犀利的目光紧紧地锁住王鹦鹉,眉头微皱,声音低沉地问道:“怎么了,鹦鹉?”
王鹦鹉的身子微微一颤,眼神闪躲,慌乱地搪塞道:“殿下,奴婢……奴婢来那个了。”她的声音细若蚊蝇,脸上飞起两朵红晕,双手不安地揪着衣角。
刘休龙的目光中透着一丝狐疑,他心中虽明知王鹦鹉或许正在编织谎言欺骗他。然而,当看到她那苍白中透着些许紧张的面容,心中那一抹疼惜还是不由自主地涌了上来,语气也变得格外轻柔:“下去好好休息吧,多喝些糖水。”
王鹦鹉连连点头,匆匆转身离去。随后,她脸上绽放出如春花般灿烂的笑容,迈着轻快的步伐,一路开开心心地跑到了小河边。
清澈的小河边,微风拂过,王鹦鹉一眼就看到了刘休远骑着一匹高大的骏马在那里静静等候。他身姿挺拔,俊朗非凡,让王鹦鹉的心跳瞬间加速。
而另一边,刘休龙看着王鹦鹉匆匆离开的背影,心中的疑团愈发浓重。他沉思片刻,最终还是决定跟了过去,想要一探究竟。
刘休远静静地牵着马,身姿挺拔如松,目光坚定地望着王鹦鹉前来的方向。微风轻轻拂过他的衣角,扬起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王鹦鹉远远地望见了刘休远的身影,脸上瞬间绽放出无比灿烂的笑容,那笑容仿佛能驱散世间所有的阴霾。她脚步轻快,如同一只欢快的小鹿,迫不及待地朝着刘休远奔去。
王鹦鹉的眼中此刻只有刘休远一人,那满心的欢喜再也无法掩饰。每靠近一步,心中的喜悦就增添一分,直到终于来到刘休远的面前,她的呼吸都因为激动而变得有些急促。
“阿劭!”王鹦鹉娇声呼喊着,声音中饱含着无尽的欣喜与柔情。
刘休龙远远地望着王鹦鹉和刘休远,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双眼瞪得滚圆,眼珠子似乎都要迸出眼眶,那愤怒的目光犹如熊熊燃烧的烈火,紧紧地锁定那两个欢快相聚的身影。
他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双手紧紧地攥成拳头,那力度之大,指关节处都泛出了惨白的颜色,手背的青筋也根根暴起,仿佛随时都会挣破皮肤一般。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强压着内心即将喷薄而出的怒火。心中的愤怒、嫉妒、被背叛的痛苦如汹涌的潮水一般,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他的理智防线。
“原来,罗浅浅说的都是真的……”他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无尽的愤怒与难以置信,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嘶吼。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一把锐利的刀,狠狠地扎在他的心头,让他痛不欲生。
只见王鹦鹉仰头看着刘劭,眼神中满是惊喜与倾慕,娇声说道:“没想到阿劭你武功骑射竟这般出色。”可当她看到高大的骏马时,心里不禁“咯噔”一下,涌起一阵恐惧。“这马如此高大威猛,万一摔下来可怎么办?”她暗暗想着,双手不自觉地绞在了一起。
刘休远微微一笑,那笑容如春日暖阳般温暖,目光中透着无尽的温柔,却故意挑逗道:“怎么?鹦鹉,害怕啦?那我可自己去宣武场喽。”
王鹦鹉一听,心里一急,“不行,不能让他小瞧了我。”于是鼓起勇气说道:“谁怕啦!”
刘休远爽朗地大笑,然后翻身上马,坐在王鹦鹉身后,双手环住她,轻喝一声,骏马便疾驰而去。
风在耳边呼啸,王鹦鹉一开始紧张得紧闭双眼,死死抓住缰绳。“天啊,这速度太快了,我会不会掉下去?”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身体也微微颤抖着。刘劭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别怕,有我在。”
渐渐地,王鹦鹉听到刘休远温柔的话语,心里的恐惧慢慢消散了一些,“有阿劭在,应该不会有事的。”她这样想着,缓缓睁开了眼睛,感受着驰骋的快意。两人就这样在风中尽情地兜风,欢笑声回荡在旷野之上。
刘休远微微侧身,动作轻柔而坚定,缓缓地伸出双臂,小心翼翼却又满怀深情地搂住王鹦鹉那纤细柔软的腰肢。他们共乘一骑,骏马悠然前行,越过喧闹的宣武场,穿过静谧的小树林,马蹄轻踏,节奏舒缓。
在这静谧的小树林中,刘休远才不紧不慢地骑着马,微风轻轻拂过,撩动着王鹦鹉的发丝。她凝视着刘休远那俊朗的侧脸,不知不觉中,双颊泛起了如晚霞般艳丽的红晕。可是她心中明白,自己不过是个身份低微的小宫女,这样的甜蜜时刻是如此难得而又危险,所幸此时无人发现。她怀揣着这份甜蜜又忐忑的心情,任由时光在这片刻的宁静中缓缓流淌。
王鹦鹉微微仰起头,脸上洋溢着明媚的笑容,说道:“没想到阿劭你骑术这么好。”
刘休远听到她的夸赞,双手更加用力地抱住王鹦鹉的腰,让她能贴紧自己。他转头看向王鹦鹉,笑了笑,眼中满是温柔与宠溺,说道:“我从小便学习骑射,这些算不得什么,不过骑术虽好,但更想与你共赏这沿途的风景。”
刘休远和王鹦鹉并肩来到小溪边,静静地望着天边那如梦幻般绚丽的夕阳。
夕阳的余晖如同金色的纱幔,轻轻地洒在他们身上,勾勒出柔和而美好的轮廓。溪水潺潺流淌,波光粼粼,倒映着天空中那大片大片的橙红与金黄,仿佛一幅流动的画卷。
王鹦鹉微微仰起头,脸上被夕阳镀上了一层温暖的光晕,她轻启朱唇说道:“阿劭,这夕阳真美。”
刘休远转头看向她,目光中满是温柔与深情:“是啊,可再美的夕阳,也比不上此刻有你在我身旁。”
王鹦鹉羞涩地低下头,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他们就这样静静地站着,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与美好,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二人和这醉人的夕阳。
微风拂过,带来阵阵花草的清香,王鹦鹉轻轻闭上眼睛,感受着这一切。刘休远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轻轻地为她捋了捋被风吹乱的发丝。
王鹦鹉微微侧头,看着刘休远,轻启朱唇说道:“没想到宣武场还能遇到你,哎,开始我都不愿意来这里。你以后还在显阳殿当值吗?”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和关切。
刘休远神色复杂。他的内心此刻犹如有两团激烈碰撞的火焰,让他陷入了深深的矛盾和挣扎之中。
一方面,他渴望向王鹦鹉倾诉自己的真实想法。他想告诉她,如果不是太子的身份,他就不必时刻谨小慎微,不必在权力的漩涡中艰难周旋,不必为了平衡各方势力而压抑自己的情感。他想和她一起远离这宫廷的尔虞我诈,去过自由自在的生活。
可另一方面,理智又在不断地提醒他。他深知宫廷斗争的残酷,一旦王鹦鹉知晓了他的真实想法,就可能被别有用心之人利用,成为敌人攻击他的把柄。她可能会因此陷入危险的境地,遭受难以想象的磨难。
“告诉她?不,不能!可瞒着她,我的心又备受煎熬。”刘休远眉头紧锁,心中不停地纠结着,痛苦在他的眼眸中流转。
刘休远的心在刹那间犹如被乱麻紧紧缠绕,纠结万分。“我是如此深爱着鹦鹉,可我的身份和宫廷的种种束缚,让这份爱变得如此艰难。”他眉头紧锁,那紧蹙的眉头仿佛承载着千钧重担,双眸中满是挣扎与痛苦,犹如暴风雨中的海面,波涛汹涌。
刘休远目光中透着一丝紧张与期待,那眼神仿佛在探寻一个关乎命运的答案。他的声音略微颤抖,说道:“鹦鹉,假如,假如有一天一个比武陵王官职权利还大的人喜欢你,比如,比如太子未来的皇上喜欢你,你愿意接受吗,或者……”他顿了顿,内心如同被无数只蚂蚁啃噬,既害怕听到不想听的答案,又急切地想要知道王鹦鹉的想法。
王鹦鹉轻轻摇摇头,满心欢喜地晃晃手上的镯子,那镯子在夕阳的余晖下闪烁着温润的光芒,仿佛也在为这份深情而欢悦。她的眼神中透着无尽的喜悦与甜蜜,如同璀璨的星辰般明亮。
“这镯子真美,我真的非常非常喜欢。”王鹦鹉娇声说道,声音中满是满足与陶醉,她轻轻抚摸着镯子,仿佛在感受着刘休远的温度。,手腕上那他送她的镯子随着晃动发出清脆的声响。她垂下眼眸,缓缓说道:“我会始终想一个人,那个人……”说到这儿,王鹦鹉的声音变得愈发轻柔,头也更低了下去,双颊染上了如晚霞般的红晕,心里如同揣了一只小兔子,砰砰直跳。
刘休远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迫不及待地追问道:“那个人是谁?鹦鹉,你快告诉我。”此时他的内心紧张到了极点,生怕王鹦鹉说出的不是自己期待的答案。
王鹦鹉抬起头,目光与刘休远交汇,眼中满是深情与坚定。她咬了咬嘴唇,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在心里给自己鼓了鼓劲:“既然已经如此,又何必再隐藏这份感情。”说道:“那个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虽然我只是一个宫女。”
不过宫里规矩又算什么呢,刘休远在心中暗想,现在在宫外,就要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他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所有的顾虑都抛诸脑后,然后目光坚定地看着王鹦鹉,声音温柔而有力地说道:“鹦鹉,不管你是奚官的官奴婢,还是建康宫的宫女,我喜欢的是你,是你的一颦一笑,是你的善良纯真,是你的全部。那些身份地位的束缚,都无法阻挡我对你的感情。”
刘休远深情地凝视着她,目光坚定而温柔,缓缓说道:“回宫我会每天晚上在显阳殿等你,等着你。不管多晚,我都会一直等着,只要能见到你。”
王鹦鹉微微颔首,双颊绯红,轻声应道:“阿劭,我一定会来的。”她的心中充满了期待和憧憬,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些在显阳殿相会的美好夜晚。
刘休远牵起王鹦鹉的手,两人并肩沿着小道漫步。夕阳的余晖将他们的身影镀上一层暖金色,微风轻拂,撩动着他们的心弦。
一路上,他们不再多言,只是偶尔相视一笑,彼此眼中的浓情蜜意仿佛能溢出。路旁的野花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好似也在为他们的爱情祝福。
不知不觉,太阳渐渐西沉,天边泛起绚丽的晚霞。刘休远停下脚步,温柔地为王鹦鹉拂去发丝上的一片花瓣,说道:“鹦鹉,天色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王鹦鹉轻轻点头,眷恋地看了一眼四周的美景,说道:“嗯,虽不舍这美好时光,但也得回宣武场了。”
于是,他们缓缓转身,朝着来时的方向走去。刘休远时不时侧头看向王鹦鹉,那目光中满是不舍与牵挂。
当他们终于走到宣武场时,刘休远再次紧紧握住王鹦鹉的手,深情地说:“记住我的话,回宫后我在显阳殿等你。”
王鹦鹉微微仰头,刘休远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宫墙之后,这才带着满心的思念离开。
第二日,王鹦鹉伺候着刘休龙。刘休龙的目光牢牢地落在王鹦鹉的脸上,他心里像明镜似的,清楚这女子在欺骗他。然而,那张如花似玉、我见犹怜的面容,却让他心中熊熊燃烧的怒火仿佛被兜头浇下一盆冷水,怎么也发不出来。
他在心中无比纠结地暗暗叹息:“我明明知道她在欺骗我,可为何就是狠不下心来责备?她的一颦一笑,都如同魔咒一般,深深地刻在了我的心上,让我完全失去了抵抗的能力。我身为尊贵的皇子,本应拥有绝对的权威,可在她面前,却这般无可奈何。”
刘休龙强忍着内心翻涌的愤怒和深深的失望,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无波:“今日舒服了?你这几天来月事不方便,就不用来伺候了。”
王鹦鹉抬起头,眼中满是惊讶,心中暗想:“这个混世魔王居然会体贴人了?真是让人难以置信。”但她嘴上还是应道:“多谢殿下关怀。”
刘休龙别过头去,不再看她。
王鹦鹉见刘休龙不再言语,便行礼退下。刘休龙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的矛盾愈发强烈:“我是多么希望她能对我真心相待,即使这样被你肆意践踏?可即便如此,我还是无法停止对她的思念和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