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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室里的环境自然比不过外面，到处都黑漆漆一片，只有公安面前那站台灯白得刺眼。
再加上这些负责审讯的人都是受过专业训练的，轻而易举就能抓到他们话里的漏洞。
种种因素加起来，在就精神上无疑是种巨大的折磨。
姜安平只会在窝里横，哪里见识过这种阵仗，很快就绷不住先招了。
“那些首饰，是……是以前的雇主送给我们的！”
他也知道自己的话很假，哪有人会傻到送自家佣人这么贵重的东西的。
但姜安平这会为了保住自己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只能撒着各种谎话来自圆其说。
他这点小心思自然瞒不过其他人，公安一下子就捕捉到了雇主这个关键信息，并且还用来向王春红套话。
“你丈夫那边已经全都招了，说这些首饰都是从你们的雇主那里得来的。”
“要是不想被处罚，奉劝你最好也快点交代。”
王春红本来还在苦苦硬撑着，没想到姜安平居然这么早就出卖了真相，顿时有点傻眼。
嘴上一吐露，也跟着把这件事承认下来。
“那些首饰，的确是从雇主那得来的。”
最基本的法律常识王春红还是有的，她知道一但自己承认了那些首饰是偷来的，绝对会被抓去判刑。
为了尽量减轻责任，王春红还一个劲儿地找借口给自己辩解。
“我以前在好几家当过佣人，见过的雇主多了去了，他们没一个好东西，全都是剥削劳苦大众的资本家！”
“我最看不惯的就是这些人了，拿走那些贵重物品不过是给他们一个小小的惩罚，要不我怎么不直接拿去卖钱，而是自己留着收藏。”
“不过现在所有雇主家都已经落魄了，有的hia不如我呢，这些东西自然也就没用了。”
她倒是把自己美化的冠冕堂皇，就差直说自己偷东西是为了“劫富济贫”了。
旁听的公安都格外无语，直接当面拆穿了她的小心思。
“我看你们是知道那些东西太贵重，容易被人追查到头上，所以才不敢拿去卖吧。”
王春红脸色讪讪，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但她这会心里也没多害怕，反正从林家偷东西这事已经是好几十年前发生的了，死无对证。
只要她不说出来，这些公安就是再怀疑，也绝对不可能查到林家头上去。
王春红想到这里又开始嘚瑟起来，自以为有恃无恐，还嚣张地放起了狠话。
“我知道我做的不对，但看在我也是出于一片好心的份上，你们就别太跟我计较，随便关我个三两天就放了得了。”
她自以为聪明，却不想很快就有人推门进来，汇报道：
“我们已经让专家鉴定出了那些珠宝首饰的价值，也联络上了当年给姜安平和王春红介绍工作的中间人。”
“当年他们是给不少人家都做过佣人，但其中条件好到能买得起这些奢侈品的并没有几家，我们大概已经锁定了目标。”
王春红听得心里一沉，这才后知后觉地开始慌张起来。
“这事我不是已经交代的很清楚了吗，没必要再接着查下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