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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人皆是愕然。阿雁更是忍俊不禁,噗呲笑出声来。
她是有不想同顾行之过的心,但只要这个人还是她的,也断不能忍受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觊觎。说到底就是一个寡妇,男人死了还没多久呢,转头就惦上别的她的人了。
王雁丝刻薄地想,是不是成过亲,思想就完全放开了?!
沈小姐窒住,好一会才道:“什、、什么?”
顾行之:“你要同我夫人赔罪,却朝我跪,恕顾某不懂说话,无意冒犯,此举难免有几分惺惺作态之意。”
“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只是一时情急……”
顾行之一个跨步,移到自家夫人身后。
王雁丝更乐了:“哎呀,这么点小事怎么使得这样的,但既然沈小姐执意如此,那浅赔一个吧。看来,这沈家的家风,还是很不错的。”
沈小姐面色青红不定,她好似受了万般委屈,咬唇去觑人身后的顾行之的神色。
后者却像瞎了一样,接着他夫人的话道:“这行礼讲究的就是周到,尤其是赔罪的,哪有什么浅行深行的说法?自然都是要规规矩矩,步步到位,才显诚意。”
沈小姐两眶欲掉未掉的泪,终于真情实意地滑了下来。
她在自己丫鬟的搀扶下艰难下拜,那条还瘸着的腿,在整个行礼的过程中,异常打眼,显得她格外狼狈和柔弱。
王雁丝睥着她,像看一条闯入家里的野狗,三分悲悯,五分凉薄,还
有两分快意。
“沈小姐有这份心就可以了,怎么能当真呢。”她回头询问自己男人意见:“是吧。”
顾行之:“夫人说是便是。”
“行。沈小姐自便吧,友情提醒一句,队伍里大多是将士,出入注意多避着点,若是冲撞到沈小姐,那就不好了。”
阿雁说着,脚下打了个转,往另一边去了。
压根没有回应叫她起来,抑或免礼的意思。
沈小姐马上抬眸,目光去寻顾行之,只见顾行之大步一跨,追自家夫人去了。
她难掩失望之色,自己挣扎着借了丫鬟的力,慢慢起了身。
映雪上前一步,说请沈小姐回安排给她的马车那边去。
她感激地谢过,主仆二人跟在她身后了回到马车边。
“天黑了也没别的什么事,我坐一会就要歇下,不敢劳姑娘一直守着,先回去忙你的。”沈小姐摸了一下身上,想到自己被劫,盘缠一概没了,只剩两个人。
面上现出一丝尴尬,很快隐了,摸索着从头上拔下一支金钗,塞到映雪手上:“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这几日还要辛苦姑娘帮忙打点。”
她家那丫鬟适时道:“等到了京里,我家大人会另有谢礼,这几日就劳姐姐多费心了。”
映雪接了金钗,行礼告退:“份内的事,谢沈小姐赏。”
沈小姐见她接了东西,心里才觉稳妥,挥手叫她走了。
见她走远,沈小姐那贴身丫鬟又四下打量过,见无人注意她们,才低声
道:“小姐真看上那顾将军了吗?他方才那个态度,不像是对小姐有意。”
沈小姐示意她装了上车凳,扶着她的手上车。不愧是京里出身的女子,瘸着一条腿,仪态还是极好的。
“小姐小心腿。”
“无妨。”沈小姐往车里钻。她的腿顾行之叫来的那丫头早叫人给上了药,其实已经不怎么疼了。
方才不过是示弱给顾将军看,引他怜惜一二而已。
等小丫鬟也爬进了车。
她才应前头的话:“顾将军方才那样,才合我意。”
“小姐怎么这样说?”
“他若是轻易就叫人能招惹到,那便也不是什么好人。你看他对夫人的态度——”
小丫鬟道:“那倒是顶好的。若是姑爷生前对小姐能做到这样,小姐也不会一门心思只想回沈家。”
“别提那个怅鬼,他能跟顾将军比?舔鞋都不配。”前夫就像是她的一片逆鳞,一提便仪态尽失。
稍顷,自个平复了那股怨气,道:“顾将军不是那起子风流薄情的人,自然也不会轻易说要谁。但一旦要了,便会如今日待他夫人这般,好好护着。这才是真正的男人,能遮风挡雨。”
“小姐这么说,确实是。只是他同他夫人伉俪情深,小姐想要嫁,怕是极难。虽说是孀妇,但堂堂御史家的嫡次女,总不能给人做小。”
“若能得他这样的人庇护,做个贵妾也不是不行,要是父亲肯出力,做个平妻才叫称心如意。”
“这也太委屈小姐了,咱们府上这种身份,只管听夫人的安排,选个良配才是正理。”
沈小姐叹气:“那个怅鬼就是父亲、母亲选的,你看结果还不是这样,这个就当我自己选的。他能不惧对方人多势众,一柄利剑救了我们,这就是天定的缘份。”
“小姐要是只想谢他,老爷定然能有安排,总是不用将自己搭进去。”
“你懂什么!我也不求什么一心一意了,你看看这个顾夫人,嚣张跋扈的样子,这样都能得他爱护,我就不信我还引不出他的铁汉柔情。”
沈小姐神色坚毅:“他只得一个妻室,后院简单,是多少妇人惦也惦不来的。心意也不必多,只分我一半,便胜过那怅鬼千倍了。”
丫鬟见她一门心思只在顾将军身上,实在劝不动,怕再劝出反效果,只得停了劝说。
转而道:“顾将军既是名门出身,定然将名声看得极重,一定也喜欢知矩识礼的女子。小姐这几日切勿露出心思,万事到了京里,再由夫人想法子掇和。”
“啊?一定要这样吗,我还想和他好好相处,留个好印象呢。”
“千万别,小姐!”丫鬟急声打住,她又不敢说主子的不是,只能继续委婉道:“要是他误会你是那等轻浮的女子,可就不美了。”
这话说到了沈小姐的心坎上,她悻悻道:“可是我一看到他,就想同他说话,唉,方才若是他夫人不在就好了,我
腿没好,站不稳摔他怀里,到时有了肌肤接触……”
她越说越懊恼:“有了这个基础,我再温柔小意一点,又不计较名分,成事就简单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