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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不要!”
夜色如墨,深沉而压抑,秦诗雨躺在床上,挣扎着叫出了声。
她蜷缩在床上,身体因恐惧而剧烈颤抖,双手紧紧攥着被子,指节泛白,额头沁出大滴大滴的汗珠。
“啊!”
伴随着一声凄厉的尖叫,秦诗雨从噩梦中惊醒,她猛地坐起,胸口剧烈起伏,双眼圆睁,满是惊恐之色。
她感觉自己置身于一片浓稠的黑暗之中,周围只有风声呼啸,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她一个人。
空调机箱发出微弱的声响,增添了一丝凄凉。
她将枕头从身后扯到胸前,紧紧地抱着枕头,可那枕头却越来越重,等她低头看时,那原本柔软的枕头不知何时变成了一根坚硬冰冷的木棍。
她猛地甩手,想要扔掉这根诡异的木棍,但那木棍跳将起来,朝着她的额头就是当头一棒。
她被打晕了,额头剧烈的疼痛伴随着周身的凉意,整个人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让她分不清虚妄和真实。
她好像又堕入了那个无尽的黑夜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那天,她亲眼看着谈谨风从仓库里离开,亲眼看到他被人护送出去。
但他没有喊上她,甚至头都没有回一下。
她一直以为谈谨风对绑匪说的话是假的,是用来迷惑绑匪的。
他说他不在意她,说她的性命没有股份重要,说她于他来说无足轻重。
她都不相信,她觉得他不可能放下她的,她只要安静地等待,事情就会有转圜。
所以她强忍着全身带来的痛意,趴在那冰凉刺骨的地上,将一分一分的痛楚忍下。
但是,她没有等到人来救她,他走后就再也没有人出现了。
她身边的绑匪一个一个被击倒下,流着鲜血,面目狰狞。
尸体的恶臭和鲜血的腥臭味充斥着鼻孔,她就那样躺在血泊中,不被人想起,不被人在意。
“砰!”
又不知哪里传来的声音,好像天花板开始掉落,墙壁上的石灰也开始脱落,跌落到她的脸上,把她的身体埋了起来。
给她做了一块墓碑。
也同样,把她对谈谨风的信任,对谈谨风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任,以及对谈谨风的如火般的爱都埋葬了起来。
今后的几年,她经常会梦到这样的情景。
这噩梦总是循环往复,让她无法忘记,让她时刻坠入黑暗。
高三那年,罗诗卉按部就班地去了国外读书,鲜少和国内联系。
而谈谨风从那天起就和人间蒸发一样消失不见,不知是死是活。
没有人有他的消息,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柴俊瑜对此也是讳莫如深,他虽是谈谨风的好友,但他也是秦诗雨的好友,他只好对此不再过问。
对于那天发生的事情,秦诗雨也避之不及,她再也不会提起谈谨风的名字,提到关于谈谨风的任何事情。
她把谈谨风曾经给她的东西一把火烧了,忘记一个人最彻底的方法,就是抹掉一切关于她的痕迹。
但是那辆摩托车被邓琴救下了,“你好好地烧这干嘛?这也不少钱呢,你不要我替你卖了。”
卖掉,也行。至少也算是一笔收入,不至于让这摩托车变成废铜烂铁一堆。
高三,是万人过独木桥最重要的阶段。对于秦诗雨这样的孩子来说,更是人生的重要转折点,她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所以,她开始为了国内第一学府努力,拿出了比平时更加坚定的决心和百倍的努力。
总算,皇天不负有心人。
福明市当年的高考状元,国年顶尖学府的保送名额,被秦诗雨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