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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
是李婆婆。
两家中间隔了一家。
不过现在那家也没人了，老人走了，年轻人都进了城里。
“李婆婆。”
林毅记得深刻。
小时候还见过奶奶和她吵架。
骂得那叫一个天昏地暗。
自己当时抱着从田里挖回来的地瓜一边吃一边看戏来着。
李婆婆人不坏，就是固执，这是村里都知道的。
“好小子，长这么高了。”
“好久没进这院子了，很怀念呐……嘿嘿嘿。”
李婆婆夸赞着杵着拐杖走进了院子。
四周看了看，
笑着却又长长的叹息了一口。
似有些哀伤。
“李婆婆，问您个事儿。”
“你说？”
“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约莫十九二十年前村里来过或者有个叫肖淇的女人？”
“谁？”
“肖淇！”
林毅加大了声音，多说了两遍。
李婆婆和奶奶的年纪差不多，这会儿得有九十岁了。
“肖淇……嘶……有。”
“你要问其他的，二十年的事儿老婆子还真就记不得了，但这事儿倒还有些印象，因为当时和你奶奶吵过。”
“真有这么一个人？”
“有！咋没有！被人杀了，当时就死在外边的火车道上，衣服都被扒了，可怜得很。”
“她当时是不是也抱着一个婴儿？”
“没有，就那女娃一个人，据说是大老远跑过来的。”
李婆婆的回答倒是让林毅有些意外，
按照时间推算，那个时候肖淇已经生下了林傲云才对。
“那您还记得唐玉梅吗？”
“咦？你这娃，唐玉梅不是你妈么？”李婆婆有些诧异，要说八卦她可不累。
“是，我想知道她当时是不是也在这个院子住过。”
“住过，早在怀你大姐的时候就住在这里了，当时你奶奶犟得很，一直念叨想要个孙子，偏偏你妈又连生了三个女娃儿。”
“后来还因为生了三个女儿被赶出去过，当时在我家吃的晚饭。”
“嘶……哦，我想起来了，当时那个叫肖淇的女娃儿找过你奶奶，后来你妈就被赶出了家门。”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