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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烦死了,喝过了喝过了!姐姐爷喝过了!”
白薇在屋里不耐烦的吼道。
刘娘在门口站了片刻,轻轻的叹息一声,便转身离开了。
紫苏躲在树后面,瞧着白芷和白薇的屋里的灯灭了,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便在夜色之中,潜入了穿过两条廊道才能到达的爹爹和二娘的卧房。
房中灯光还亮着,程彩衣的影子投在窗户上,被拉的很长。
紫苏按照去柳婉家的步骤,让程彩衣注意到了她的存在。
程彩衣面带恐惧之色,但是她并没有像柳婉那样被吓到缩在墙角,而是准备拿点什么东西袭击紫苏。
紫苏原本想着稍稍的戏弄她,等着爹爹来了,再演一场大戏,现在看来,程彩衣这种贱妇,就像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冥顽不灵,见到了洛青黛,表面表示很尊敬,手底下去不老实。
“姐姐,你我也算是有过交情,你为何要来难为我?”程彩衣一边面带顺从,一边往旁边移动,打算从别的地方抓一些什么东西。
紫苏早就把这个看在了眼里,嘴角那隐藏的戏谑,让程彩衣有些疑惑。
果然,就在紫苏刚刚要说话的时候,程彩衣竟然从针线笸箩里面拿起一把剪刀就插着紫苏插过来。
即便如此,程彩衣的嘴里还喊着,“是你来找我的,你活着的时候我都不怕你,更何况现在你就是个死人!”
紫苏被她的这句话惹恼了,正当程彩衣冲过来的时候,她只轻轻一闪,然后随脚几个灵活的踹和踢,程彩衣手里的那把剪刀就不偏不倚的扎在了程彩衣自己的大腿上。
“啊——”
程彩衣一声惨叫。
她脸色痛苦的有些抽搐,她一手捂着大腿往外瘸着跑路,一手要拉开房门。
紫苏看着那贱妇的德性,心想,刚才你不是挺牛逼的么?装啊,继续啊,老娘陪你玩。
当程彩衣的手刚刚拉开房门的时候,紫苏便甩出手中的飘带,将程彩衣的手腕狠命的抽打,直到她的手从房门把手脱落。
挣扎了多次,程彩衣的手也挂了彩,恐怕就算没有断了手臂,也骨折了。
程彩衣依旧凶巴巴的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紫苏依旧不语,从始至终,紫苏便没说过一句话。
程彩衣的心里有些发颤了,难道真的是洛青黛的鬼魂来找她索命?她突然骇然失色,朝着院子里喊道,“老爷——小芷,薇薇!刘娘,救命啊!”
紫苏听她这样喊,心里正高兴,还差个跑腿的人去叫爹爹过来呢,也让爹爹见识见识这个贱妇的行径。
至于这贱妇的两个贱胚子,就不要指望了,估摸着这会儿,不是霸占了茅房就是在抢茅房了。
紫苏诡异一笑,那涂抹的猩红的嘴唇笑起来的样子,十分的怪异,让程彩衣不禁的狠狠吞了几下口水,一下子坐在了地上,目瞪口呆的看着紫苏。
“你最好不要装糊涂,人在做天在看,你觉得你做的事别人不知道?”紫苏这句话只是要“抛砖引玉”的,因为紫苏的耳朵已经听到了前面通往这里的廊道上的脚步声,那是爹爹的脚步声。
“你别以为你和别的男人私通这件事,没有人知道;你更不要以为,你当年用毒计陷害我至死,没有人知道,我今天之所以来,就是要找你把账算清。”
紫苏压着的声音很低,她站着的位置只有那么一丝的光亮,而从方位上看,也只有程彩衣的视觉范围才能看得到。
程彩衣原本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鬼,可是看着这突如其来的“女鬼”和洛青黛如此相似,又知道这么多的秘事,并且有那么厉害的手段将她制服,那么很可能,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
“没有!你撒谎!”程彩衣奸笑着说道。
紫苏听着那脚步声越来越近了,如果不引诱程彩衣把事实的真相说出来,那么这场计划很可能会失败,并且程彩衣会更加的得到爹爹的内疚和疼爱。
“姓石的媒婆,我也找到了,我先跟你算清了,我再去找她,让你们赔给我的女儿,哼哼,杜云文是谁?他花着你的银子,在春满楼快活的很,还说你人老珠黄,跟你在一起,无非就是想要你的银子!哼哼!”
紫苏说完这句话,看着程彩衣的眼神中有一丝不理智的愤怒。
紫苏便接着说道,“当年你先对川穹下手,又用奸计让川穹的医馆面临困境,又伸出援助之手,你想嫁给川穹,就要杀了我和我的女儿!”
“不!”
程彩衣歇斯底里的吼道。
“云文不会背叛我,他跟我说过要照顾我一生一世!”
程彩衣嘶吼的喊出这句话的时候,白川穹焦急的火烧火燎的脚步突然停住了。
他的嘴角狠狠地抽搐一下,眼中的神情,从惊讶,到疑惑,又到失望和痛苦。
紫苏诡异一笑,接着说道,“那你到底是图谋了川穹,害了我。”
因为紫苏背对着廊道,声音又小,所处的位置灯光又昏暗,所以,白川穹在张望要看看程彩衣是在和谁说话的时候,并没发现人影,只是隐隐约约的看到廊道里好像有一个白色的影子。
“那又怎么样?我程家在芙蓉镇有的是银子,我当年喜欢白川穹我就是要勾引他,我就是要用手段把医馆弄乱,我就是要他知道只有我才能帮助他!你又能怎么样?还有,我告诉你,我现在很后悔为什么没有把你的野种和你一起毒死!”
程彩衣又哭又笑的疯狂吼道,“你来啊,你杀了我啊?告诉你!做人的时候你被我随便捏来捏去,做鬼你也不能把我怎么样!我明天就让人挖你坟把你挫骨扬灰!”
紫苏问完了,因为有些细碎的往事,她不想再问,是怕自己都忍不住的伤心,而刚才程彩衣所说的那些话,爹爹也都听到了耳朵里。
站在廊道里的白川穹似乎有些不知所措,他的整个身体像是被抽空了一样,他急忙扶住了木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