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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在外海诸仙域，返虚已经是绝顶，明面上已知的返虚尊者不过五位，这次有两个肯过来解决这小世界的灭世之危，已经是极为难得了。
老祖的预估，这个小世界已经坚持不了不了多久了，如果这两位返虚大能都解决不了问题，那想再凑齐这样一支队伍，几乎不可能。
老祖说地洞下可能有一只吞吃世界本源的外魔，谁杀死了这只外魔，就能成功救世。
叶锋想要的，是给这只外魔最后一击，享受这最大的一份功德。
冰晶雨后，洞口好像又恢复了平静，不再颤动，只留下了一地的冰块，好久都没有其他动静。
叶锋很想问老祖现在是什么情况，但感觉功德还在被消耗，所以还是没有张嘴。
突然，不远处一块巨大的冰晶块一下炸开，无数墨水一般的东西四散而开，消失在了空气中。
三个白发苍苍的高修，还有一个包裹在白光里的人就这样站在了冰面上。
这是之前水墨图卷保护着的人。
三个高修好似商量了一下，其中一个祭起一座宝塔，迅速变大，护住四人，然后就腾空而起，向着远离洞口的远方而去。
看上去应该是要逃跑了。
这几个人也没进地洞，无关紧要，叶锋也不再关注，只是继续盯着不远处的无底大洞。
又等了好久，不知是一炷香，还是两炷香。
终于，心底里那个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不用等了，下去的那批人，应该全都死光了。”
“啊？就这么全死了？”叶锋不敢相信：“这可是两个返虚啊！都干不过那只外魔？”
“返虚尊者的秘法分神罢了。”老祖叹气：“最多也就是返虚尊者的五分之一的实力，比化神大圆满强一两倍的样子。”
“那只外魔呢？”叶锋赶紧又问。
“应该受创不小。”老者回答：“洞里面给我的感觉，危险性小了一些。”
“那我们进去补刀吧！”叶锋急忙提议：“做掉外魔，拯救世界！”
“你想的美！”老者无奈：“就算受创了，那外魔也能轻松杀你几百次！”
“这不是还有老祖你么！”叶锋还是不甘心：“所有的功德，你随便用！”
“你当我是什么？”老祖生气了：“一缕残魂罢了！就算活着的时候，实力最巅峰的时候，也未必是这只外魔的对手！更不用说现在了！就你现在这么点功德，我能护着你回去，就已经很好了！”
“那我们这次不就白来了？”听到确切的回答，叶锋也像泄了气的脾气，脸色垮了下来。
“我早就提醒过你，这种火中取栗的事情做不得！”老祖教育道：“成功几率太低了！危险性也太高了！”
“所以……我不是救世主？”叶锋声音颓然。
“你当然不是！”老祖的声音软了下来：“你只是个有些运气的小散修罢了，回去后好好修炼，多生子嗣，老祖保你一生平安就是了。”
“好吧。”
叶锋最后看了一眼不远处那个无底的黑洞，终于还是猛的回头，向着来路飞去。
冥冥中的感知告诉他，那里或许是他此生绝无仅有的一次改天换命的机会。
还是有些不甘心啊！
对了！之前是那两个返虚尊者的分身，那还是本体来了，说不定就能打过了呢？
可是，这么危险，那些返虚尊者怕是不敢再来啊！
该怎么办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