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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察觉到若陀神情有些微妙，李一问道。
“……算了，没什么。我们回去吧。”若陀摇了摇头，松开李一的手，自顾自向前走去。
“……”李一有些不明所以地跟了上去。
明明这段时间吃喝玩乐逛得挺开心的，不过是临时按下暂停键而已，不至于吧？
而且，若陀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也不是心思敏感纤细的那种人。
想半天也不明白若陀怎么忽然间就不开心了，李一旋即选择了老办法——不再多想。
顺其自然吧。
……
长安这座古城，在大婚之日临近后，被彻底装点了一番。
比李一离开的时候看上去还要繁华和热闹。
四海八方的贵宾全都在此处相聚。
负责准备典礼流程的官员们也开始加班加点地确定没有任何疏漏之处。
岩之神的婚典，整个流程被制定得异常繁琐。
后来被钟璃扫了一眼之后，删删减减，已经去掉了许多无意义的流程。
但即便如此……李一看完之后，还是头大了两圈。
“这也太繁琐了吧……虽然大喜的日子，不好这么说，但这是不是太复古了？”李一忍不住看向钟璃。
“剩下的流程都是不能再进一步省略和精简的。”钟璃摇摇头。
“好吧……我记得当年的流程差不多也是这个样子，这么多年了除了增加了一大堆无关紧要的东西之外，整个骨架几乎毫无变化啊。”
“璃月……看似发展了这么多年，但窥其本质，其实这么多年以来，一直都在原地踏步。这之后，该让他们自行前进了。由神明带领的亘古不变，只是一种诅咒。”
“……”
李一本以为自己还需要为钟璃剖析一下人类社会发展的循环上升阶段，现在看来似乎不用了。
“就算我没有回来，这一步你也早就决定好了吧？”
“嗯。但你回来了，你回来的时机，恰到好处。”
“我现在也有些庆幸，还好没有错过。”
钟璃笑了笑，又问道；“还有几天，不去看看你的其他朋友吗？她们，可是已经悉数抵达了长安。”
“……反正都已经这么久了，现在还是以我们的事为重吧。”
“不用顾忌我也没有问题。”
“真的吗？”
“假的。”
“……”
“你先去试试礼服吧，已经制作完毕了。换上之后，看看是否合身。”
“好。那你的呢？”
“我的自然早就调整完毕了。”
“这么快？我还想看看是什么样子。”
“现在看了，当天就不会有惊喜的感觉了。”
“那我穿礼服的样子，你也当天再看吧。”
“不行。”
“为什么？”
“你别忘了，你现在可是‘赘婿’，我当然得先验验货。”钟璃笑着伸手抓住李一的下巴，一副霸道的样子。
“好歹我也是创始人，这个赘婿赘得怕是有点名不副实。”李一抓住钟璃扬起的手，凭借身高优势直接把她顺势拉到自己怀里。
“你那点老资历，早就在这么多年里被稀释得干干净净了，要不是我……”钟璃双手环绕到李一身后，整个人软趴趴地趴在他怀里，语气慵懒。
“对不起……”
“这样道歉可没有什么诚意。”
“哦？那你要我怎样有诚意？”
“你说呢？”
“那就……”
看着钟璃那似乎只会在私下里露出的神情，李一顿时了然，当即便将脑袋低了下去。
钟璃默默闭上眼睛，完全不想思考别的事情。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她那紧绷了几千年的神经才能得到一丝丝慰藉。
……正在这时。
“帝君大人，您让我取的礼服已经……”
“……”
李一看着眼前距离近得不到一厘米的脸，动作僵硬地转头看向跨过门槛进来的身影。
房间内的空气忽然凝固了起来。
“……抱歉，我来的不是时候。”甘雨默默地低了低头，神情黯然，脚步往后倒退而去。
听着这句熟悉的话，李一下意识说道；“等等，你来的正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