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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跟朱璐他们几个董事,夜里得在灵堂那里守着,没办法招呼你们了;你们就随便在这里吃点吧。”
“朱玮益呢?还跟你大伯母在灵堂里守着?”萧良问道。
“我大伯母刚才差点将灵堂给砸了,又直叫心脏痛,要被活活气死。大家好说歹说才同意去医院检查,朱玮益也陪着过去了,”
朱玮兴哭笑不得的说道,
“今天夜里也没有什么事,就是守灵,也用不着他。我一会儿让人送几套被褥过来,你们累了就在这里歇下,住我家去也行,房间都是有的。”
朱玮兴不会乐意帮他们考虑这么周全,萧良心想应该是朱鸿召不喜他怂恿朱祎琳开车撞门,却也不至于失了待客的礼数。
朱鸿召作风还是太老派了,也难怪前世拿朱王惠珍没辙,没有庇护好朱祎琳。
“好吧,你先去忙吧!”萧良跟朱玮兴说道。
既然朱玮益跟朱王惠珍不在灵堂,萧良他们简单吃过东西,就又陪朱祎琳到灵堂里守着。
夜里十一点钟的时候夏侯江跑了过来,在灵堂里找到萧良:“泰国最近这段时间的形势,好像是很有些微妙呢………”
“是嘛?”萧良说道,“我这段时间太忙了,都没有时间关注泰国的情况呢。”
萧良可以很轻松从宏观方面聊一聊菲马泰印等国在经济结构上存在的问题,毕竟就是照着前世的记忆按图索骥,但他又确实没有精力,随时盯住泰国的形势变化,更不可能研究得太细。
他也是打算这次来香港,再找苏利文他们交流一番,看看形势有什么新的变化没有。
“至少对应上你九月份在香港的一些预测了。”夏侯江说道。
夏侯江虽然也是鸿臣的董事,但他毕竟是二代,跟创始人朱鸿臣没有过深的交情,也就平时喊声“伯伯”。
再加上他父亲夏侯飞昨天就专程为朱鸿臣的丧事赶回香港,连着两天夜里留在朱家大宅为朱鸿臣守灵。
夏侯江他今天白天赶到朱家大宅露了一个脸就离开了,之前都没有跟萧良打到照面,还是听到萧良今天夜里会留在朱家大宅,才专程赶了过来。
说实话,不是专门炒泰铢外汇的投机客,又或者极敏锐的经济学家,在亚洲金融风暴刮起之前,还真不会太注意到海面下的潜流。
不过,萧良九月中旬在香港,就东南亚新泰马印等国的经济形势,专门做了提醒,不仅苏利文、熊玉琼,朱璐、夏侯江他们也留了心。
夏侯江在泰国也有投资项目,这段时间他专程飞到泰国,住了小一个月。
夏侯江所说的微妙,就是最近一个月来,他注意到的确有一些美元资本流入泰国,先兑换泰铢,然后在泰国外汇市场抛售。
差不多同一时间,外汇市场开始出现一些看空泰铢的声音,有一些投机者跟风进入泰国外汇市场做空。
这就跟萧良一个半月前说的泰国此时的经济存在严重的危机,极易被国际投机资本盯上的警告,有些对应上了。
“有多严重?”熊志远心里一惊,问夏侯江。
熊志远这段时间成天都在为天盈电子商务的事奔波,这个月单西雅图就飞了三回。
他也从华兴集团正式跳了出来,平时顾不上过问家族投资的事;事实上有他父亲在,也无需他插手过问。
因此,熊志远还真不清楚泰国目前外汇市场到底出了什么问题,更不清楚问题有多严峻。
“要说有多严峻,目前也看不出来,毕竟泰国政府外汇储备也不少,有三百多亿美元呢,泰铢汇率也看不出有支撑不住的迹象,”夏侯江说道,“不过,既然跟小萧总的预测对应上了,总觉得还是要小心点为好。”
泰国九二年就彻底解除对资本和金融项目下各类交易的限制,国外资本也可以不受限制,随意进入泰国的资本市场,比如这次有美元资本进入泰国,先兑换泰铢,再拿到外汇市场抛售,通过打压泰铢汇率,进行牟利的投资(投机)行为,这几年也发生过几次。
而泰国执行的是固定汇率,为了保证泰铢汇率能够锚定住美元,每遇到做空投机,汇率存在下行压力,泰国央行通常需要动用美元外汇储备,从外汇市场承接抛售出来的泰铢,释放汇率下行的压力。
一般情况下,夏侯江很难想象泰铢汇率会被一般的投机行为击穿;必要时,泰国央行可以找国际组组拆借美元外债,又或者宣布汇率适当下行,以释放压力。
就目前来说,夏侯江是注意到泰铢外汇市场是出现一些做空的动作,但也完全看不到泰铢有支撑不住的迹象,似乎泰国央行还游刃有余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