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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举岂是儿戏?诸位有何真凭实据佐证我江某人舞弊?如此污蔑朝廷命官和功名在身之士,其心可诛。”
江宥帧冷脸扫视在场众人,眼神之凌厉,所过之处众人皆是眼神闪躲,不敢与之对视。
“你,其实大家也不过是道听途说,你找咱们没用啊!谁传出来的消息,那你找谁啊!”从人群中传来一道略带心虚的声音。
众人一听,对啊!
“那你找刚开始传话的人,咱们听到这事儿合理怀疑不行吗?科举入仕本应谨慎,你占了县案首的名额,咱们还不能怀疑了?”
既然有人带头,那其他人也开始质疑。
“怀疑也要有根据,难道凭空污蔑不是对朝廷和在下的侮辱吗?拿出证据来。”
江宥帧摇头,这些人被人当枪使,是一点也看不出来啊!她的目光看向第一个说话的人,一身银灰色锦缎,皮肤微黑,左顾右盼,贼眉鼠眼的,看起来根本不像读书人。
“你说温如玉和柯振秋他们夺得案首,那我们心服口服,可你名声不显,不就是在杨安镇上有点小名气?做过多少令人传颂的文章啊?”其中一人指着江宥帧不屑地道。
“哦?在下倒是不知,考试竟然是按照平时的名气来排名次的。科举考试糊名,与声名何干?难不成朝廷选拔有才之士,是看谁更有名?”
江宥帧话音刚落,温如玉也忍不住开口了。
“诸位同年,在下平日里一直拜读师弟江宥帧的文章,受益匪浅。她的文章更是令夫子赞不绝口。若非夫子不许她一直参加文斗分心,又怎会名声不如在下?
再者考试不看这些虚名,文章做得好才是真本事。等考试过后,案首的文章或张贴在榜,届时欢迎各位同年一起观摩探讨。”
不远处树下的柯振秋看着眼前的闹剧若有所思,江宥帧看起来很是沉着淡定,并不心虚。
他知道知县大人与江宥帧有旧,但知县大人绝对不可能帮着她舞弊,因为一个本就要升迁之人,何须自毁前程?
而这时候传出舞弊一事也很是蹊跷,难道不应该在第一场正试发案之后传出来吗?这时候江宥帧都拿到官照和文书了啊!
“混账!何人在此污蔑知县大人?”一声大喝传来,众人转头一看,发现是县丞刘大人。
众人纷纷行礼,“学生拜见刘大人!”
刘县丞扫视了在场众人一眼,而后目光落在了江宥帧身上。
他打量着江宥帧,长身玉立,一表人才。
“刚才本官在旁听闻有人质疑知县大人和各位教瑜徇私舞弊,科举考试乃国家选拔人才的重要途径。
江宥帧是林大人以及三位阅卷官亲自推举决定的,卷宗已送往府衙,请知府大人过目。届时朝中翰林院和礼部官员会派人来核查,怎么可能徇私舞弊?”
刘县丞眼神锐利,目光所及之处,考生们皆不敢言。
“不过若是有人质疑,那本官也不能坐视不理。即便是坊间传言,本官也不容许有人污蔑朝廷和大人的清白。”
“大人所言极是!学生以为,此事必然是有人想浑水摸鱼,恶意中伤朝廷、林大人以及学生的清誉,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学生绝不可能善罢甘休,以免让小人得逞。”
江宥帧上前一步,朝刘县丞行了大礼。
“因此,待会儿学生将去县衙击鼓报官,以证清白。”
江宥帧话音一落,在场皆哗然,他们没想到江宥帧竟然这般硬气。
“师弟,切勿冲动!”温如玉上前一把扯住江宥帧的袖子,急忙劝阻道。
“本来只需澄清即可,可这样一来事情就闹大了。”温如玉在江宥帧耳边道。
科举舞弊不是小事,一旦闹大传到朝廷,江宥帧名声更加受损。到时候即便还了她清白,但也被人指指点点,难免惹得朝廷不快。
江宥帧回以安抚的眼神,随后道:“虽说清者自清,可涉及到林大人和诸位阅卷官的清誉,我怎会为了息事宁人而做缩头乌龟?此事必须彻查,否则我无缘无故背负舞弊的嫌疑。”
江宥帧当然不可能冲动,这次的事有两种可能。第一是她被人盯上了,无非是因为码头改革一事,但目前这个可能性不大。
二则是冲着林久安来的,林久安今年任期一满是势必要升迁的。那些人或许是要对付林久安,又或者是对付他身后的四皇子。
江宥帧只是一个小虾米,但她要让那些人知道小虾米也不是随便就拿捏的。她无权无势,但她有胆识和谋略。背后之人要利用她,那她就反过来利用。
何不趁此机会一鸣惊人,踏上青云路呢?送上门来的机会,她当然要把握住。
“好!既然江宥帧有如此魄力,那便上衙门走一遭。”刘县丞的话让众人愣住了,刚才还说会影响林大人清誉,现在又让江宥帧把事情闹大,这是什么意思?
不远处的柯振秋先也是一愣,随后勾唇一笑,他看向江宥帧的眼神中闪烁着莫名的光芒,“有意思!”
“师弟?唉!”温如玉看着江宥帧问旁人借笔墨纸砚,顿时叹了一声,连忙跟上。
江宥帧立刻写了一份陈状,还问了刚才提出质疑的那几人名讳,众人一看,这动真格的啊?
“哎哟!张三和陈斯摊上事儿了,这江宥帧是要杀鸡儆猴啊!”
“可不是?没想到不过是几句闲言碎语,她竟然这么较真。”
“欸~话可不能这么说。若是有人怀疑我舞弊,那我也不能忍啊!再说这事儿闹得沸沸扬扬的,她要是没个反击,纵然没证据也不会把她怎么样,但名声还是受损了。”
“是啊!有了这样的名声,等到京城殿试钦点进士,说不定要横生波折。”
“其实等考卷张贴出来,文章怎样,有目共睹啊!何必赌一时之气呢?这样传出去也不好听。”
“那我倒是佩服她这样无畏的精神,好样的,就应该这样,凭什么被污蔑?我看她坦坦荡荡,丝毫不心虚,只怕这传言不符实。”
“那也难说,又或者有什么依仗?”
“咱们等着看戏,待会儿上堂必然要去旁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