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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只狐狸精面色苍白的路过时，唐越然下意识的朝他看去。
这是被拒绝了？
那是不是变相的证明，小玉最喜欢的还是自己，狐狸精出局了。
自以为想明白了的唐越然有些高兴，嘴角忍不住咧开一个大大的笑容。
“……”
站在树下的卫明玉无语的看着那个笑得像个二哈的少年，伸手朝他招了招。
唐越然心情极好，过去的路上感觉整个人都快要飞起来了。
卫明玉看着面前用亮晶晶眼神看着她的高大少年，突然感觉有些说不出口，不过一想到自己的情况，还是坚定下来。
“糖，我记得你下个学期就要回京都了是吧？”
唐越然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接口道：“对，不过你放心，我已经跟我爸说让他安排我继续在这里做交换生了，这样我们就不用异地……”
恋字还没有说出口就被少女打断了。
“我是说，你还是回去吧，京都的计算机系比魔都更厉害。”
“你……这是什么意思？”
唐越然瞪大眼睛，表情有些恍惚，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然而卫明玉并不给他自我欺骗的时间，无情的开口：“我是说你回去吧，作为朋友这是我的建议。”
朋友两个字被她念得很重。
听明白少女潜藏意思的唐越然无措的往后倒退一步，眼神委屈又茫然：“那我们之前的算什么？”
算你倒霉。
咳！
“算普通朋友之间的照顾。”
卫明玉半垂眼眸，语气很是认真，似乎她说的都是心里想的。
唐越然自嘲一笑。
朋友？
朋友可以天天两个人单独出去吃饭？
朋友可以抓着异性的手逛街？
朋友可以抱着腰互相打闹吗？
“所以你想说的就是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眉眼冷戾的俊美少年执拗的看着她，漆黑眼眸里有不自知的哀求。
卫明玉撇开眼，轻轻的点头。
“呵，是我自作多情，给你带来困扰了。”
唐越然握紧拳头，突出的骨节泛着苍白，明明是三十多度的炎热夏天，他却依然感觉到四肢八骸中透出来的刺骨冰凉。
胸口处更是酸涩得仿佛有一团长着尖刺的藤蔓紧紧缠紧心脏，空洞洞的疼。
他看着面前表情冷漠的少女，心脏隐隐抽搐着，有种难以忍受的窒息感。
唐越然别开头深吸一口气，压下眼眶里的热意，“我下个星期就走。”
等了一会，他始终没有听到少女挽留的话，被攥紧的心脏彻底坠入深渊。
算了，就当他瞎了眼！
唐越然低头掩饰有些湿润的眼睛，丢下一句“再见”，就匆匆离开了。
卫明玉看着少年那仿佛被主人遗弃的可怜小狗背影，默默叹了口气。
现在分开总比后面经历分离的痛要轻一些。
她抬起玉白的手掌，垂眸看着手腕上那条淡黑色的线，心底有些懊恼。
偷渡者不愧是偷渡者，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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