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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南宫瑶孤冷的侧影，萧言澈心底生起怜惜。
很显然，她过得并不好。
要不然她不会孤零零一个人，深夜出现在这里。
神情悲戚，衣服单薄。
“瑶瑶”
萧言澈轻声唤她，声音在空气里轻柔的抖了抖，细若游丝般进入南宫瑶的耳朵里。
他捏紧拳头，鼓足勇气，还是把那句不该讲的话讲了出来。
“你如果过得不开心，可以随时回来。”
话一出口，萧言澈的心就像被吊起的钟，忐忑的左右晃动，找不到落脚点。
南宫瑶微垂着头，没有看他，发丝半遮侧脸，眼神虚虚的。
“萧言澈”南宫瑶停住脚，站立在原地。
她终于转过身子，与萧言澈面对面，抬起头，双眼正式看向他，眸子里如同铺满墨水，漆黑而镇定。
“以后别再说这样的话。”
“我已经嫁人了。”
“你也要开始新的生活。”
“过去的，就让它留在过去吧。”
南宫瑶比谁都清楚，即便她和楚承宵离婚，她和萧言澈也回不到过去了。
她已经不再是曾经的她。
她渡过了一条污浊的河，只能向前走，不能再回头。
萧言澈是属于光里的存在，不该为了她，进入到这片污浊中来。
他值得有更好的生活。
“瑶瑶”
萧言澈犹豫着，再没开口。
相爱这些年，他清楚她的性格。
认定的事，要走的路，一定会走完做好，哪怕头破血流。
他知道，如果自己继续说下去，恐怕以后连见面的机会也没有了。
“好，瑶瑶，我听你的。”
萧言澈似终于下定决心，语气有些沉重。
两人在熟悉的街上默默走了许久，似乎在和过去做一场彻底告别，活生生将过去从自己身上撕下来，挖一个坑，造一座坟。
脚下的落叶变多了些，脚踩上去嘎吱嘎吱，似乎在义无反顾奔赴一场粉身碎骨的泥土交融。
远处大楼上的钟响了12声。
午夜来临。
“瑶瑶，你今晚住哪里？我送你回去吧？”
即便披着萧言澈的外套，南宫瑶的嘴巴还是冷的有些发青。
如果可以，萧言澈想和她一直走下去。
但看着南宫瑶单薄的样子，还是于心不忍。
南宫瑶抬眼看了看路边发光的酒店招牌，下巴抬了抬：“住那儿！”
楚承霄摊着四肢躺在总统套房的大床上，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南宫瑶哀求的脸。
他有些丧气地转了个身，想把那幅画面赶出脑海，眼睛却瞟到几根南宫瑶掉落在枕头上的头发。
他神色冷了冷，又将身体转向另外一边，鼻尖却嗅到了南宫瑶身体的香味儿，以及泪滴打落枕头的咸涩味儿。
他腾地起身跳下床，微怒的目光静静盯着床铺，南宫瑶的身体似有分身，在床的各处哭泣哀求。
楚承霄厌恶地闭上眼，几秒钟后拿起床头电话打给客房部：“顶楼总统套房，马上过来换床单！”
他刚挂了电话手机响起，是家里打来的。
“承霄！”奶奶在电话里喊他，“都几点了，怎么还不回家？又和瑶瑶在外面住吗？”
楚承霄抬眼看了看时间，“奶奶，都11点了，你怎么还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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