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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意外来得太快,那天后,陆时的美好生活戛然而止,他跟着奶奶一路乞讨,流浪,半年后,两个人才在枣林村落了户。
从那之后,他就成了陆十七,也过上了从前不敢想象的贫困生活。
日子虽然虽然艰辛,但也算安逸,对父母的思念和牵挂也慢慢藏在了心底,轻易不敢触碰,也无法释怀。
当年,他被奶奶亲自藏在地道里,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一天以后,他才等到了满头白发和满脸悲怆的奶奶,从奶奶口中得知,他那儒雅随和的爸爸被那些人活活打死了。
他的妈妈受不了他们的侮辱,直接选择了跳井。
一夜之间,陆家家破人亡,他家的财产也被那些人一抢而空。
其他亲人也跑的跑,散的散,陆家的房子和土地也被众人原地瓜分。
陆奶奶一个老人家也被他们赶了出去,让她自生自灭。
最后,陆奶奶求到了村里的大队长处,让他帮着收殓了儿子儿媳的尸身。
然后,她悄悄地返回了地道,带着唯一的孙子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个伤心地。
想到爸爸妈妈,想到奶奶,陆时的眼眶也湿润了,过去的一切犹在眼前,现在却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
这些天,陆时联系了另一个黑市的头,想要扳倒黑叔,他必须得找人合作。
西边的黑市是这几年刚兴起的,里面卖的都是一些从村里收购来的农用品和农产品,价格不太贵,属于薄利多销。
他们的头是个女人,而且还是个步入中年的女人,但从外表看起来却一点也不显老态。
这个被称为花姐的女人,留着一头精心打理过的大波浪卷发,脸上化着精致而又艳丽的妆容,嘴唇涂抹得鲜红欲滴,犹如熟透了的樱桃一般诱人。
脚上踩着一双恨天高,更显得她身材高挑、气质出众。
与周围那些或朴素无华,或邋遢随性的人们相比,花姐简直就是一只傲然独立于鸡群之中的白鹤,她那独特的装扮和高雅的气质让人无法忽视。
仿佛她身上有一种无形的魔力,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
陆时见到花姐的第一眼就知道她是一个野心勃勃的人,花姐染着红指甲,手里夹着一根烟,抽烟的姿势比他还熟悉。
陆时没有隐藏自己的目的,而是直接选择了开门见山:
“花姐好,我是陆十七,想跟您合作。”
“哦?具体说说。”花姐红唇轻启,妩媚的声音缓缓发出。
要是一般人听了,绝对会骨头发软,不过陆时向来清冷,所以没听出来什么不同。
“我能搞到一批高级物资,可以以最低的价格转给花姐。”
“哦,不错,你的附加条件呢?”花姐吐出一个烟圈,慢慢问道。
这次,花姐的声音中带着漫不经心和慵懒,仿佛只是随意的聊天。
“我和黑叔结了仇,我只想自保。”
听了这话,花姐直接坐直了身子,脸上也认真了几分:
“先看看货怎么样,剩下的再说!”
陆时离开后,很快就联系了几个之前的客户,用高价进回来一批自行车和缝纫机。
可惜,他跑遍了各处,也只找到了不到100台,毕竟这些都是高货,而且现在g委会管得严,大家都不敢有大动作。
花姐对这批货很满意,可惜,东西太少了,不值得她冒险。
陆时也知道自己货少,所以他只好再想其他办法。
可惜,黑叔也是个狠人,当天晚上,陆时就被好几个包围了,哪怕陆时再厉害,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
这一晚,他也受了伤,陆时的肩胛骨被人打断了,他也拿着刀捅了好几个人。
半夜三更,陆时捂着肩膀回了家,回到家的时候,整个人脸色苍白,汗水打湿了衣服。
陆时以为他的肩膀只是肿了,并没有多想,他和衣而卧,直接躺在了床上。
这一晚,陆时疼得睡都睡不着,这个时候,人很脆弱,他的心里也多了几分心酸。
凌晨,陆时发起了高烧,整个人烧的头昏脑涨,他感觉自己快要死了。
陆时十分怕死,他才这么年轻,还想好好活下去呢,不能死,一定不能死。
陆时凭着一股勇气来到了张维芳家门口,“砰砰砰”,他用力拍着门。
张维芳睡觉很轻,所以很快被敲门声吵醒了,她穿好衣服,脸都没洗就来到了门口。
大门一打开,张维芳就看到了倒在门外的陆时,她吓坏了,她的第一反应是赶紧把人送到医院,可是,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她也背不动呀。
“怎么办?”张维芳急得来回跺脚。
最后,她不得不求助隔壁冯大娘家,冯大娘一家也是热心肠,冯大爷直接推出了他家的板车,让儿子一起帮着把人抬到了车上。
张维芳把虎子托付给了冯大娘,然后就跟着板车一起来到了医院。
来到医院检查了一下才知道,陆时是伤口感染引起的发烧,先打了退烧针,接着医生就给他治疗肩膀。
陆时的肩胛骨断了,这剧烈的疼痛让人难以忍受,仿佛要将他整个人撕裂开来一般。
当医生开始给他接骨时,那钻心刺骨的痛感如潮水般袭来,陆时甚至来不及反应就直接疼得醒了过来。
然而更糟糕的是,由于伤势严重,他无法注射麻药来减轻痛苦,只能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力和坚韧不拔的精神去面对这场酷刑。
陆时紧紧地咬住牙关,双手死死抓住床单,手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与脸颊上的泪水交织在一起。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但眼神却充满了坚定和不屈。尽管每一次呼吸都带来无尽的痛楚,但他依然咬牙坚持着,不肯发出一丝呻吟。
张维芳在旁边看得直想哭,她站在那就能感觉到那要命的疼痛。
在经历了一身又一身的汗水之后,陆时的肩膀终于固定好了,他的左胳膊也架起了绷带。
这个时候,陆时的衣服已经湿得像水洗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