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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点马尿你是心高气傲,再叫一声你是生死难料,惹到我开拓者的下场,你可知道?”
仙舟罗浮回星港内运输星槎的传输带纵横交错,作为生产星槎的生产线,回星港的停转意味着仙舟罗浮内外航行的路线暂时延缓,甚至是无限期的停止关闭航行路线。
星和三月七站在回星港的码头之上,望了望那一眼看不到尽头的传输带生产线,转过头对着眼前持枪拦路的云骑士兵如是说道。
作为一头合格的骡子,任劳任怨已经成为了她们生活中的主旋律。
即便眼下孤立无援,没有任何帮手与援助,列车组的骡子敢死队们面对那罗浮将军景元的请求,依旧一言不发,吭哧吭哧的跟随罗浮的接渡使停云来到了回星港,追捕那拥有赏金是天文数字的星核猎手。
可随着列车组在回星港内不断的深入,即便是倚靠着工造司的小物件谛听,也才是堪堪能捕捉到那星核猎手卡芙卡的踪迹,这一度让星皱着眉头,喋喋不休的说着‘高端的猎手往往是以猎物的姿态出现’。
而眼下她们所面对的就是如此情景,站在回星港的码头上,听着耳边轰隆隆的传送带运输的轰鸣声,她们只需要微微颔首就能看到那星核猎手高高在上的姿态。
而那些持枪的云骑士兵就犹如舔狗似的围在卡芙卡身边,恨不得张开獠牙将她们撕成碎片。
“七七,这种情况下我一棍子抡飞他们不算是袭击仙舟公务人员吧?”星盯着三月七的眼睛,神情非常认真,若是能得到三月七的赞同她一定会挽起袖子提着规则打破棒一个大跳上去。
三月七仰着头,沉吟了片刻,歪了歪头:“眼下这种情况你更应该询问停云小姐,但如若是江凡在场,恐怕他会将抽飞他们的行为称作纳米救援吧。”
她看着星的眼睛,心中若有所思的想着,她这么说的时候心中又不由得开始思考起来如今江凡的处境,她知道自己的猜测八九不离十,基本是十拿九稳的地步。
可如今江凡的踪迹一无所知,像是人间蒸发似的,偏偏在好友列表上他的状态显示是在线。
甚至半夜时她无聊的刷着手机,亲眼见到他的状态从在线变成emo,气得她咬牙切齿,恨不得把江凡从手机屏幕的那一头提溜出来。
而且还实时更新了状态,“我的前路无比清晰,我的意志坚如磐石”。
你妹的!咱看你的前路就是一条被封死的胡同口,最终等待你的不是黑塔手中的锤,就是希露瓦姐姐的电吉他或者是可可利亚的枪尖捅心窝子。
星沉默了很久,微微点头,“我明白了,我等埋伏于码头两侧,待那女人一跃而下,我等便一起冲杀过去,生擒了那厮,让我好好审问一番,切记,是要生擒活捉。”
瓦尔特沉默着没有说话,只是轻捏了捏手中由伊甸之星改造的手杖,抬头望着那面带笑容却又四处打量显得颇为遗憾的星核猎手卡芙卡,沉吟了许久。
“这一切都在你的计划之中吧,又或者说是在你们星核猎手的计划之中,这也是所谓艾利欧的剧本吗?”瓦尔特凝视着卡芙卡,轻声说。
“真可惜,即便是艾利欧的剧本中你仍然是未解的路人角色”卡芙卡收回了视线,低头看着瓦尔特轻摇摇头,“我们只是在无数的未来可能性中施与干涉,将最好的未来变成现实星核猎手,也只是命运的奴隶而已。”
“曾经有人告诉我,在这片名为宇宙的影视剧中,每个人都不会是主角,绝望和愤怒不会给予他们改变命运的力量,而星核猎手就是为了实现爱与和平的迷人组织。”
卡芙卡轻笑着微微点头,墨镜自发丝滑落架在鼻梁上,她反手拉开腰间两把p90冲锋枪的枪栓,枪口向上喷吐着凄厉的火蛇,爆改后的762弹壳在半空中如天女散花般四溅,掉落在甲板上发出噼里啪啦的清脆爆响。
仙舟罗浮回星港内泊航区域的高台阁楼之上,带着暖意的阳光透过阁楼半敞开的木制天窗打在那两把梨花木的躺椅上,圆桌上玻璃杯子的冰块在茶饮中缓慢地上下起伏,在从天窗照入的阳光下冰块宛如晶莹剔透的钻石丝毫毕现。
倚靠在梨花木躺椅上的景园将视线对准了身边这位摸鱼派的祖师爷,在确认对方依旧没有表达出丝毫要起身后的动作后,才努努嘴颔首:“这位便是我罗浮太卜司当今的太守,符玄。”
“符卿凭借着第三眼与穷观阵为仙舟占算航路,预卜事务吉凶,倒是对我这将军的位置眼馋的很,总是将我承诺退位让贤一事挂在嘴边,但时机尚未成熟,这将军的位置也自然落不到她的肩上。”
景元轻抿一口茶水,放置着冰块的红茶多少让习惯畅饮热茶的他感觉些许不适,但得益于自小跟在江凡身边练就的一身本领,很快便让他适应这独特的口感,而后小口小口地喝着。
“小景元,画大饼可不是一个好习惯啊。”江凡望着远端尽头的骡子列车组小队,感慨地伸手拿起果盘中的橘子慢慢扒了起来。
景元沉默了一会儿:“师父,您上次给我画的大饼,如今已七百余年过去了,徒儿尚未吃完。”
江凡扒橘子的手一顿,而后继续若无其事的扒着:“画大饼也是成为领导的必修课之一,毕竟如今这位type-c符玄尚且年轻,成为将军后若无不朽的庇护,堕入魔阴身也只是早晚的事情。”
“年轻人嘛就当多经历磨难,待她经得九九八十一难后,自当继任这罗浮将军之位,她的潜力很高,我很看好她。”江凡嘴里嚼着橘子,坦然自若的吃了一瓣递给了身边的景元。
景元放下手中的玻璃杯子,顺手接过江凡递来的橘瓣轻声说:“想当初尚且年幼,我总是死缠烂打的求您教我研习剑技,您想来是被我缠的烦了,便拍着我的肩膀说待我每日能挥剑五万次,那就是您传授于我剑技之时。”
“可能连当时的您也未曾料到我能如此刻苦,待我每日能挥剑劈砍五万次后去寻您,您却让我头顶奶茶,每日让我研习的剑技却是劈砍那桌上的西瓜”景元扒了一瓣橘子小口小口地嚼着,轻笑着将手中剩下的橘子递给身后怀抱长剑站岗的彦卿。
屹立于景元躺椅身侧的彦卿接过将军递来的橘子,眯着眼睛露出了怀疑人生的目光,那目光似剑一般上下打量着将军和祖师爷的背影,脑海中不由得冒出自己头顶奶茶,剑劈西瓜的画面。
他原以为那头顶奶茶,剑劈西瓜的独特训练方法是将军他老人家历经战火总结出来的精髓。
甚至他一度坚定的认为,头顶奶茶是为了训练他挥剑时的平衡,最高的境界是挥剑时杯中的奶茶毫无波澜,而剑劈西瓜则是训练他挥剑的力道与角度,最高境界是劈开西瓜而做出瓜汁不溅不滴,而如今
“原来这就是什么样的师父带什么样的徒弟么原来是一脉相承”彦卿审视着将军的背影,心不在焉地扒开橘子丢进嘴里小口地嚼着。
“如今卡芙卡被捕,一切看似顺利,可这幕后的大鱼,却始终未曾跃出水面溅起一丝波澜”景元盯着符玄和列车组离去的背影,轻声呢喃。
“景元,一切的智谋都建立在敌我双方实力的平衡基础上,无论那条大鱼是否跃出水面,那凡是水里的,总归龙王管,切莫本末倒置。”江凡的目光从符玄和列车组的背影上一一扫过,最终定格在卡芙卡的背影上。
“这幕后的鱼再大,充其量也就是条鱼罢了,能掀起什么风浪。”
就在他们说话的功夫,白露垂着脑袋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小手里还紧握着一面大蒲扇,轻轻地为江凡扇着风,一副恪守孝道的孝子模样。
正当她打着哈切感慨自家祖父和将军说话云里雾里的时候,彦卿却忽然拍拍她的肩膀,将剩下的橘子递了过来,她想也没想的随手接过丢进嘴里,脑海中肆意妄想着她长高十厘米后的威风模样,恐怕走路都带风哩!
可这时候一股剧烈的酸涩感在她的舌尖猛地爆发,那是一股难以言喻的酸,宛若青梅汁和酸醋齐入口。
在她的牙齿轻轻咬爆橘瓣的一瞬间,她的口腔里瞬间分泌出了大量的口水,酸得她恨不得钻进奶茶里游泳,以至于让她的小脸都扭曲地挤在了一起。
江凡趁着说话时的间隙,轻轻瞥了一眼自家那单纯年幼无知的外孙女。
成年人的世界就是这么可怕,要记住,一个好吃的橘子,最多不会经过两个人的手里,而酸涩的橘子,在你尚未入口之前,我不会漏出一丝破绽。